“别想太多了，有些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或许看出了叶凡的心思，夏语彤拉了拉叶凡的手，小声的说道。
闻言，叶凡悄然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扫向案桌上的香，香已经燃尽了一半，再看看阿修罗和鬼魅，此刻两人正相互对视，交流着什么。
但看他们轻微摇头的举动，叶凡便已经知道，下方千余名亡灵中，恐怕没有中意的存在。
下一刻，叶凡目光瞥向了暗启，开口询问起来，“暗启，你敢保证启修罗就在现场吗？”
一句话，阿修罗和鬼魅两人也看向了暗启，显然也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见状，暗启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本帅以伟大的亡灵发誓，启修罗绝对在现场！若是你们不信的话，等挑选斩杀他们之后，你们可以挨个掀开他们的面具！”
闻言，阿修罗和鬼魅两人眉头淡淡的皱起，下方千余名亡灵他们已经逐一辨认过，当真没有脑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听暗启肯定的话，两人身为自己感觉到羞愧。
他们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另一边，凉亭之下，叶凡悠闲的放下了茶杯，道：“暗启，我有个问题还想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嗯？说说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暗启淡淡的道。
听这么一说，叶凡缓缓的来到空中，戏虐的瞥了对方一眼，道：“跟自己的父母为敌，还对峙了五年，请问你是什么心情？”
啊？
一句话，下方的夏语彤等女瞬间愣住了，难道说暗启就是启修罗？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成为亡灵，也不至于和自己的父母生死相向的吧？要知道之前鬼魅可是差点陨落在暗启手下尸皇手中。
而阿修罗和鬼魅的目光也落在暗启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起来。
说实话真的不像，尤其是阿修罗，他根本不相信，其一启修罗不可能与他动手，其二前两天的交手中，暗启的招式与启修罗的招式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所以即便叶凡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相信。
而一旁的鬼魅，眉头皱了起来，若是单看身材的话，确实与启修罗有几分相像之处，可目光中看向他们那份冰冷，和嗜杀的感觉，则让她很是陌生。
“叶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在说本帅就是启修罗？你是老年痴呆了吗？你觉得有可能吗？”
暗启也是愣住了老半天，这才缓过了神，对着叶凡质问起来。
“话说八道嘛？还是说你没脸见父母？”
叶凡讥讽的一笑，继续开口道：“本皇就给你说说疑点，让你听听好了……”
其一，宴请当晚，在你迎接之际，你一眼就认出了本皇和语彤，而你身边那几个废物尸皇却没有。
其二，你知晓本皇的过往，连极寒之地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知道这些的人并不多，想要查起来也需要费一些手段，但若是亡灵想要差，估计会很难。
而这些恰巧是启修罗知晓的，毕竟当初是他和冰尊合作，一切对付的本皇。
其三，刚刚提及天龙时，你眼中闪现的怨毒愤慨的目光，那应该是因为，你送天龙去骊山，反而被骊山连同你一同斩杀，因此而产生的仇恨吧？
毕竟以当初天龙的实力来说，还对抗不了亡灵，更别说引起他们的仇恨了。
最后一点，亡灵都是冷血、毫无感情的邪恶生物，启修罗有多大可能，将自己对父母的感情、态度，告知至于你？
在叶凡看来，以上几点中，任何拿出来一点，或许都不足以确认暗启的身份，但若是综合起来的话，结论就显而易见了。
听着叶凡的话，阿修罗和鬼魅变得托有所思，渐渐地身子颤抖起来，显然已经认可了叶凡的说法。
另一边，暗启死死的盯着叶凡，啪啪鼓了鼓掌，淡淡的道：“叶凡，你还真是碍事啊！让他们挑选出两个错误的答案，不好吗？跟自己儿子对峙了五年，都认不出来的父母，不应该好好羞辱一番吗？”
说话间，暗启的手缓缓的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铁青犹如死人一般的脸，除了眼睛和脸的颜色之外，与启修罗一般无二。
“真的是你？”
阿修罗有些颤抖，如启修罗说的那般，对峙了五年都没发觉暗启的身份，当真羞愧至极。
而鬼魅看到启修罗的那一刻，眼角的泪水已经滑落了下来，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她一共三个儿子，全部死去，如今能见到启修罗，哪怕是成为亡灵的启修罗，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幸事。
“母后……”
对于鬼魅，启修罗还是给予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紧接着便凌空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
但随即启修罗的眼睛就变得狠辣起来，道：“这三个头，是感谢你们的生育和养育之恩，自此之后你们为人，我为亡灵，永世为敌！”
不！
无声的泪水，在鬼魅脸上滂沱而下，她不断的摇着头，秀美的披肩发已经凌乱不堪，仿似疯了一样。
儿子的死，她已经悲痛欲绝，若不是阿修罗、若不是古武界的话，她可能早就自裁了，那是她作为母亲的失败，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已故的儿子，还没等诉说苦楚，便要与自己恩断义绝，她怎能不心痛？痛的已经无法呼吸！
“好！既然你选择永世为敌，本皇答应你！”
“时过今天，本皇誓要灭了亡灵，灭了你！”
就在这一刻，阿修罗阴沉的声音响起，他脸色已经一片愤怒，见到启修罗之时，他也激动，但是看着心爱的女人悲痛欲绝，他更怒火冲顶。
如此逆子为他心痛不值得！
“哼！不用等今日之后，一会儿本帅会给你机会，亲爱的父皇！”
暗启目光瞥向了阿修罗，双眼充满了愤恨，他缓缓的走向阿修罗，一边走，嘴里一边发出痛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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