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灿越说越激动，抬手抹了把脸，又哭又笑地模样让顾情有些无奈。
穆沉舟从电梯里出来，看到秦念神色错综复杂地站在包厢门口，似乎并不打算进去，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不是要接他回家吗？怎么不进去？”
“等他控诉完吧。”
秦念红唇紧抿，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沈灿刚才的话。
年仅八岁的沈安竟然让佣人给沈灿书包里放蛇？
呵，这是正常小孩能干的事情吗？
“顾情，我好难过，我要抱抱。”
沈灿擤完鼻涕，双手张开，神情憨傻求安慰。
“好，抱～”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灿这么难过，也不是第一次抱沈灿。
但像今天这样向她求安慰，沈灿是第一次。
“顾情，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呀？我妹她好像特别喜欢商阑，她今天都为了商阑凶我了，你给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沈灿将头埋在顾情肩上，神情沮丧的不像话。
顾情轻抚着他的背，低声安慰，“你妹妹有喜欢的人，你应该为她高兴才对。而且，商阑以前喜欢的那位已经去世十年，你没必要担心你妹妹会受伤。”
“可是，我妹和她的名字一样。”沈灿不服气的嘟哝。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也许，商阑是喜欢你妹妹的灵魂，并不是把她当替身呢？”
顾情停顿了一下，低声道：“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教过你，不论何时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妹妹恋爱，你做哥哥的，最多就是为她参考，过于掺和就没意思了。”
“况且，秦念她是个有分寸的女孩子，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呢，当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向你妹妹道歉，而不是躲在这儿撒酒疯。”
她比沈灿大四岁。
沈灿16岁签约跃天的时候，她刚到跃天实习。
沈灿17岁选秀节目C位出道，她已经开始带新人了。
因为有顾家大小姐这一层身份，她每次去给艺人谈资源，都会比其他经纪人顺利。
沈灿18岁退出男团进军演艺圈，她知道沈牧要给他换经纪人，主动请缨带他。
那会儿她大学毕业一年，是娱乐圈最年轻的金牌经纪人。
接手沈灿以后，她把手里其他艺人全都转出去，一心一意地带沈灿。
算算时间，她和沈灿已经相处五年。
这五年里，沈灿从未这么沮丧过。
“我不敢去，我怕我妹妹不理我。”
沈灿缄默了好久，委屈巴巴道：“她现在最喜欢的人是商阑，不是我……”
顾情：“……”
合着他就是吃商阑醋呗？
门外的秦念，在听到沈灿话后，嘴角抽了抽。
倒是穆沉舟不意外地眯了眯眼，淡淡道：“沈灿就是个妹控。”
“我知道。”
秦念叹了口气，“说白了，他又怕我受伤，又爱吃醋。我之前就跟他说过，我并不喜欢商阑，但他就一根筋，非要说我和商阑在谈恋爱。”
“商阑喜欢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穆沉舟抬手揉了揉眉心，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哎。”
秦念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只能说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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