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hundred dollars。”
“no，no，three hundred dollars。”
“no，three hundred ay dollers。”
……
两人几经讨价还价，最终确定为350美元一件羽绒服，对方听说货量充足后，要了一万件。
开袋验货后,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由李小玉亲自上手数，精神力在每张钱上扫过，又手速飞快地十指翻动，那速度不亚于专业人员数钱。
这一手绝活看得车厢里关注他们的人睁大了眼，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
不光能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讲得一手好价, 数钱的速度还是他们生平所见。
魁梧男子花掉六大箱美元后，又转向卖皮夹克的。
兴许是有了比较, 男子只选了五百件皮夹克便没再出手, 跟着的保镖手里还剩一只大箱子没动。
完美成交第一笔订单，李小玉也很高兴，也不再气老四的呆愣。
李小玉只来得及进包厢将钱收进空间，又来了第二笔订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老二几人也不怯场了，都是照搬李小玉的话。
当时在家学外语的时候，他们有特意训练过讲价这一环节，几句嗑巴后都能熟练地说出口。
李小玉这边忙得一头大汗，一人守在门口出货，一人负责点数。
每个包厢各自负责，收钱一事则由李小玉全权接手，毕竟她的速度快，还附加精神力查验钞票的真假。
钱则被她丢进包厢的时候收进空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床下只放一袋做掩护。
李小玉很清楚, 他们这么大的出货量，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啥都好说。
包厢里其他人也在出货, 但他们出了一部分后便停手了，因为他们的生意受到了冲击。
价格和出货量都不是很理想，他们只得寄希望于下一站，也希望李小玉他们的货尽快出完。
列车缓缓启动时，车上的最后一名保镖跳下列车，车门将外面的一切隔绝在眼前。
“哎呀妈呀，快热死我了！”
老四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时，里面的衬衣已全部湿透，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行了，你们都去洗手间洗把脸，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站继续。”
被勒令当模特的老四不敢反抗，刚才他差点将事情搞砸，虽然李小玉没怪他。
但他心里还是很自责，要是因为他坏了生意，回去兄弟肯定会拔了他的皮。
而他的钱也将付之东流，不是他不相信李小玉的能力，而是觉得没脸。
在家里的时候学得好好的，一出来就变怂，他真心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好在有李小玉出手解了围, 不然得羞愧死。
旗开得胜，此站收获颇丰，老二等人谁也没问钱的事。
闲下来时，几人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他们就这样把钱给挣到手了，这也太容易了吧！
而且价格是成本的五倍，还是美金……
他们都有点傻傻的，咧着嘴傻乐，高兴完了又将货物补齐。
反正包厢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他们带了多少货物，即使怀疑又怎样。
此趟赚钱才是王道！
当列车员过来送开水时，热情地问道。
“中午有牛肉、炸鱼、炸鸡排，还有中餐红烧肉，几位来点什么？”
软卧车厢因为带货的原因，是可以享受送餐服务的，当然是要给一定辛苦费的。
“四样菜都要八人份的，再来一个清炒蔬菜加一份红汤。”
傻乐的人此时全部恢复正常，自是要吃好的庆祝一番，李小玉对此并没有多管。
列车员掏出一个小本子快速地记下，报出价格后静静地等着。
老二手伸到床底下掏出一把美金，数出一百五给列车员，这家伙是把美元当成人民币来结帐了。
列车员眼神微闪，脸上的笑容更甚。
“再给一百！”
李小玉的声音传到老二耳里，他手微顿看向对面的李小玉，见她点头后又数出一百。
在场的人唯有老二一人听到李小玉的声音，其他人甚至都没见到她动嘴唇。
列车员满意地离去，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多辛苦费，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吃过一顿丰盛又量足的午餐后，每到一个站点列车员都会好心地提醒李小玉一行人，会停留多久，让他们抓紧时间。
老二此时是特别佩服李小玉，没想到那一百块还有如此功效，简直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每一个站点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李小玉一行人都会抓紧时间出货。
每一站的价格都会上浮一二十块钱，当到达高尔基站时所有的货物全部出清，最后一批的价格是420美元一件。
同车厢的人见他们的货物终于出清，心里的大石落地，终于到他们出货的机会了。
车上的几位倒爷心里苦涩无比，是他们集体眼拙，把李小玉一行人当成了初出茅庐的新手，没想到人家全是高手。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碰上，太影响心情了，连结交的勇气都没有。
列车经历十四天，终于缓缓驶进终点站（Moscow）。
“老乡到终点站了，晚上十点钟的列车回国，错过要一周后。
Moscow城里晚上不安全，你们自己注意安全。”列车员路过时，对坐在窗边的李小玉好心提醒道。
“好的，谢谢！”
本想带人去城里逛逛的李小玉，听列车员这么一说便不想去了。
整个车厢的人都知道他们有大量的现金，出门肯定是要带在身上的。
那不是在告诉别人快来抢他们吗？
虽然不一定抢得着，李小玉可不想因为打架斗殴，被警方扣下来。
那样的话，他们绝对不能安全地走出S国，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私人纠纷了。
等车厢里的人都下完后，李小玉一行人才人人背一个鼓鼓的黑色大包，手上再提一个黑色大包。
包里其实装的都是他们的随身物品，让他们带着一大堆现金，在人前招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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