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嘴角颤抖，最后咬牙嘶吼，“你告诉我，为什么？”
只是，面对沈飞的咆哮，黑衣人依然无动于衷，惊奇的是，那死寂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似乎还带有挣扎。
不过那份疑惑与挣扎很快就被杀意取代，继续向沈飞发动了攻击。
面对黑衣人的袭杀，沈飞忘记了躲避，他很想知道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方会变成这样，此刻，他的心好痛。
呼哧！
匕首刺进了沈飞的右肩的锁骨，那一刹那，很痛，可伤口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在刺中了沈飞，黑衣人眼中再次浮现了刚才的疑惑和挣扎，声线低沉的道，“你……可……可以躲开的。”
沈飞嘴唇猛烈的抖动，伸手按住了匕首，眼眶中萦绕起了热泪，“我们是兄弟，我的兄弟要杀我，我可以不躲。”
“兄……兄弟？”
突然，黑衣人松开手，双手抱住脑袋，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什么是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是谁，谁来告诉我。”
黑衣人的挣扎让沈飞瞳孔紧缩，难怪那晚只是一瞬间感觉到了熟悉，难怪气息截然不同。
他的兄弟被人打造成了一个没有记忆，不知道过去的杀人机器。
如果说刚才因为兄弟向自己出手而心痛，那么现在，他心中只有恨，对那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杂种有着无尽的恨意。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活着，你没有死。”沈飞试着走近，伸出了颤抖的手。
那次袭击，整个小队只剩下了老五兄弟三人和小九，在他的认知里，其他人都死了，后来有了张薇的消息，也许她还活着。
如今，他看到老三，曾经的兄弟之一，那个让童颖至今都没有走出伤痛的未婚夫。
为什么会这样，老三为什么会活下来，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好想将一切弄明白。
龙王的话再一次的萦绕在了脑海，天眼，真的如以前认知那样十恶不赦吗，或者说，四年多以前那次袭击，真的是天眼所为吗？
真相，究竟是什么。
“老三，是我，你还记得吗？”
沈飞的手触碰到了老三的肩膀，感觉得到了那瑟瑟的抖动，感受到了那份痛苦和挣扎。
“杀！”
可是，老三涌动的杀意再度将那份挣扎掩盖，抬头的时候杀气大声，一拳打在匕首上，将那插进沈飞锁骨的匕首打得穿体而过。
“死！”
老三化拳为爪，锁向了沈飞的喉咙。
轰！
不过这次没得手，老三就飞了出去，那女孩轻轻落下，脚下一点，挥舞着匕首扑向了倒飞出去的老三。
糟了！
沈飞暗叫不好，第一时间就发动了全力，窜到了前方，抱住了老三的腰，将其甩开很远，“不要！”
女孩斩来的匕首刚贴在了沈飞额头上，毅然停了下来。
“不要杀他，让他走。”沈飞眼中带着乞求。
女孩用怪异的眼神沈飞，充斥着疑惑，侧头看向老三，后者单膝跪地，捂住胸口，猛吐了一口血，起身的时候，变得摇摇欲坠。
“你走！”沈飞低吼。
老三凶狠的盯着女孩，挣扎之余，快速的跃走。
“他要杀你。”女孩眉宇微蹙。
吐了一口气浊气，沈飞泛起了苦涩的笑容，“他是我兄弟。”
“什么是兄弟？”女孩不解。
这时候沈飞才反应过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人还是鬼？”
女孩丢掉了匕首，用力摇头，“我不知道。”
不……不知道！
沈飞双眼瞪得溜圆，有没有搞错。
老三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痛苦的事，被人用极端的方式控制，打造成了一个杀人机器，而那个人极大可能那位神秘的狂人。
彼此交手时间很短，沈飞完全能够感觉出来，老三现在拥有的战斗力非常强悍。
如今沈飞怎么也算站上了先天之境的强者，加上他本身拥有的特质与爆发力，只要不是先天三重天强者，他都有机会搏一搏。
而老三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就算没有失血过多，真正意义上的打一场，沈飞没有完胜的把握。
从老三身上，他再一次见识到了那位狂人的厉害，哪怕是用极端的方式，能够将老三变成一位顶尖强者，这本身就是一种可怕。
不过，老三还活着，只是坏事中的好事。
一定要想办法将老三找回来，那是自己的兄弟。
当然，要找到老三并不容易，即使找到了，要帮他重新找回自我，那才是最困难，而且短时间无法做到。
目前最让沈飞头疼的是这个女孩，她似乎对自己过去也不了解，唯一知道的是，她身上就有那所谓的神源，还有着超强的战斗力。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歪着脑袋，使劲的想了半天，还是摇头，“不记得了。”
完蛋了。
沈飞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你是从棺材里爬起来的好吧，我也现在也无法确定你躺了多久了。”
这下不好搞了，要不就是这女孩在骗自己，要不就是真的记不起了，无论怎么回事，对沈飞来说都是不算什么好事。
“那你对那球体有印象吗，还有，他们要的神源，怎么在你身体里，你和那些类人生命是什么……好吧，不问了，问了你也不知道。”
女孩露出微笑，摊开了手掌，掌心再次凝聚金色液体，她用指尖挑出一些，滴落在沈飞伤口之上，然后……那是一种极度的燥热。
这股燥热，就如何之前感觉的一样，还要更加强烈。
“啊！”沈飞吃痛的大叫，浑身冷汗，却看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卧槽，难道那玩意儿真的是神源，来自神的力量。
“你的语言很奇怪，我学了很久，你脑子里的世界也很怪，我从没见过，至于这东西，它能让我活着，其他的，我真想不起了。”
沈飞非常无奈，看到那些被女孩残杀的杂碎，心里暗爽的同时，又苦涩不已，谁会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会如此厉害与残忍。
杀了那些高手，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你别丢下我，好吗？”女孩见沈飞走神，急忙拉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等你。”
等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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