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土拨鼠，不，哪怕三岁小孩用小铲子都能挖的比这还好。
污浊的空气，二氧化硫、硫酸、硝酸、一氧化碳、皮革、烧焦羽毛的味道混杂在这里浓度高的令人窒息。即使外界的空气不断的从外面进来，也无法有效的改善这种状况，污染太严重了，现在的情景更像是在墨水里滴清水，根本没什么用处。
重度化工污染区大概也不过如此——欧阳千雪并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只能靠想象。
好在即使不呼吸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影响，伊寻羽索性暂时关闭了自己的呼吸系统进入了内循环。不然的话，胃里已经开始翻滚了，吃下去的东西说不定要直接吐出来。
两脚羊才是真正的人形自走天灾，真正的天灾破坏者，伊寻羽想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漫长的地道是一条直线，没有任何岔路口也没有什么守护兽也没有什么阴险狡诈的机关，伊寻羽很顺利的走到了路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个狭小的石室，里面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亲密的紧挨在一起，即使转身都显得有些困难。
在石室内有一个白发苍苍的人员，皮肤干皱，身上散发着腐朽衰败的味道。
此时的他正坐在桌子上，状若疯魔的进行着古怪的仪式，时不时的还大声祈祷上一两句赞美伟大的存在，对着桌子上方一个灰色的漩涡祈祷。
“你就是引起这一切的人吗？”伊寻羽看着狭小的空间内，不断调试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药剂的人出生问道。
冷清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显得有些空灵。
并非是极寒帝国的人，白发不过是生命力枯竭头发失去了色素后所变成的白。
而所谓的腐朽的味道，正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身体已经开始崩坏的味道。
已经泛黄的白色袍子，粘连在一起的头发，长时间不洗澡的汗臭和皮肤的发酵的酒酸味，不正常的，长时间没有得到阳光照射的苍白，脚边的食物残渣也说明眼前之人已经宅在这里许久。
而这里最显眼的，便是试验台上那个扭曲旋转的小漩涡，里面不断有白烟伴随着污染气体从里面飘出。
那就是雾霾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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