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重新开始打量起来眼前的小姑娘，只见她长相艳丽，身材姣好，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不认输的劲头。
这要是放在以前，楚老爷子是很欣赏这种小姑娘的。
不过，大事面前，他震惊归震惊，还是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当时办公室的确只有我一个人。”陆宁顿了顿，又反过来提问道，“那您说是我做的，那有证据吗？”
原本陆宁是想要反将一军，却没想到，楚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要是没有证人，我怎么会那么肯定。”
然后在陆宁震惊的目光之中，只见楚老爷子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走进来一个女人。
容宛美！？她是哪门子的证人啊？
只见容宛美得意的昂首走了进来，来到总裁和楚老爷子面前：“我可以作证，那天我本来要给总裁送文件，可是办公室的大门没有关好，所以我就轻手轻脚的想看看怎么回事。”
说到一半，她扭头看向陆宁，嘴角露出坏意的微笑，继续道：“结果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们的陆秘书正在总裁的办公桌前面，手里拿着文件！那份文件我要是没看错的话，正是之前韩特助拿给总裁的那份竞价标书！”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看向陆宁，仿佛已经认定了她就是罪魁祸首一样。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楚老爷子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看向陆宁，等待着她的回答。
一切对于陆宁来说都来的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们大家都会死死的认定是我做的不是吗？”陆宁反问道。
戴眼镜的男主管冷哼了一声：“人证都有了，你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丁主管，总裁在这儿要你多什么嘴？”陆宁冷眼警告道。
她认识这个男人，不过不是因为他能力出众，而是自己之前在厕所听到别人议论，财务部的丁主管最是好色，平时毛手毛脚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不止猥琐，还弱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主动针对自己，仿佛带着某种敌意。
陆宁仔细想了想，自己和他之前并没有任何交集。
丁主管被她一噎本来想反驳，结果楚均渊一个冰冷的眼神丢过来就让他吓得半死，立马把本来要说出口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见他不说话了，陆宁又转而看向楚老爷子，一脸认真的问道：“我可以向天发誓，那天我只是在整理总裁桌上的文件，绝对没有翻开任何一个文件看。不过我无法自证清白也没错。但是相对的，我也有一个问题。”
“你说。”楚老爷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点了点头，示意陆宁直说。
只见陆宁转而将手指指向了一旁看好戏的容宛美，面容严肃：“我没法证明我不是奸细，那么容秘书又凭什么证明她是证人呢？如果她是因为私人恩怨因此而诬陷我怎么办？”
这话虽然听着钻牛角尖。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没有！你可不要瞎说！”容宛美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慌张，转瞬即逝。
不过楚老爷子是谁，他可是在商场上拼搏打磨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什么样的小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转而看向容宛美，粗大的拐杖在地面用力的敲打了一下：“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陆宁有没有什么过节？这件事到底真的是你看到的，还是你胡编乱造的？”
要是放在古时候，楚老爷子这个架势就完全跟官老爷审犯人一样。
这等威严一出，容宛美这点胆子顿时有点崩不住了。
不过她反应很快，立马垂头顺目的说道：“老总，你怎么能够听信这个嫌疑人的片面之词呢？我已经来公司好几年了，她才来了半个月不到……”
话还没说完，楚老爷子就打断了：“我要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要给我扯这么多没用的。”
霸气！本来被冤枉了还有点怨言的陆宁，这会看到楚老爷子反而觉得顺眼多了。
“我，我自然是没有撒谎的。我真的看到了。”
楚老爷子没有说话，盯着容宛美看了几十秒，眉头锁的紧紧的。
陆宁见此先说话了：“你说你没有撒谎，那你既然看到我拿竞价标书了，为什么不进来当场捉住我？或者，你不是说你是来送文件的吗，为什么那天早上我没有看到你，只有盛远进来过办公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呢？”
“我当时太紧张了啊！我怎么会想到进来阻止你，我没来送文件，是因为我怕……”容宛美压根就没想到陆宁会问这些问题，所以没编排好。
结果越说越乱，急的她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是真是假，明眼人看到这儿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是我拿的标书吗？或者我手上拿的是标书吗？”陆宁诱导性的问道。
容宛美结结巴巴道：“可能，也有可能是我没看清楚吧……”
楚老爷子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以后不确定的事不要出来瞎说！还好这是在公司内部，要是去了警察局，你这可就是做假证，要坐牢的！”
“听到了吗容秘书，要坐牢的，你以后说话可注意着点。”陆宁勾起唇角，笑着说道。
容宛美气的咬牙，离开的时候偷偷对着丁主管使了个眼色。
等她一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这奸细到底是不是陆宁了？
“这次竞标，公司损失了多少钱？”楚均渊沉声问道。
丁主管立马回答道：“算上公司前期做铺垫的一些投资，还有关系疏通花的费用，加起来有四千五百万左右。”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将近半个亿啊！
要不是胜券在握，楚氏这次也不会投资这么多钱进去。
“现在零度项目的竞标已经落入了鼎盛集团手上，这些钱不等于都打了水漂吗！”楚老爷子一针见血地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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