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在气人这方面，完全可以开宗立派了，他作为开山鼻祖，将这门技艺传承下去。
不等老者开口，江尘又满脸嫌弃道：“不是老子说你啊，你一把年纪，老都老了，就不能学点正儿八经的东西吗？外面公园里跟老头老太太，学学广场舞健身操什么的，多好？非得跟别人学偷鸡摸狗，堂堂正正的大门都不走，偏要做见不得光的鼠辈。”
江尘前倾着身体，一脸八卦：“那你儿子一定会打洞吧？”
这可真应了那句古话：“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放肆！”老者怒目圆睁，中气十足的暴喝一声，“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狂妄，虽然年轻气盛不是什么坏事，但狂妄过头了，只会害了自己！”
江尘无动于衷，继续贬低着老者：“这话是对于你这种估计从年轻，到现在都没什么本事的人来说的，而对于我？”江尘大笑，“我都觉得自己太低调了，低调的令人发指，竟然连你这样的垃圾还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不过，你很快就知道。”江尘看老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随着江尘的话音落下，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仿佛都陷入了一个冰点，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在骤降，让人不寒而栗。
老者面容难看，他双目凝神，两道利剑一般的浓眉皱在了一起，身上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普通行家靠的是眼力，但是到了江尘这个级别，别人只是站在那里，还未出手，他就知道对方是龙还是虫了。
从江尘看到这个老者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个老头恐怕不是个普通人，脚步沉稳，身体稳如轻松，老者身上至少有几十年的功夫，是个绝对的练家子。
尤其是身上那股子，能让普通人心生敬畏的刚练之气，更是能从气势上就给人带来莫大的压力。
老者凝神半晌，开口说了话：“看来你不光嘴皮子上厉害，还有点真本事，不算是个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你是第一个这么说老子的人。”江尘笑了起来。
老者冷哼：“一个人的狂妄往往会跟一个人的本事呈正比，即使你的本事不如你狂妄的千分之一那也算是有点本事。”
江尘失笑：“你这话说的有趣，着实有趣，我都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你想说我狂妄自大了，就直接说，这么喜欢拐弯抹角怪不得没什么本事。”
“年轻人，在老人面前，还是谦卑一些比较好。”老者声音低沉道，“因为时间不单单是给我们带来了沧桑，更多的事厚重的沉淀。”
江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你脸皮这么厚，原来是时间的沉淀，佩服。”
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
江尘嗤笑着摆手：“老头，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一把年纪了，我也不好直接把你扔出去，万一摔着了，你碰瓷我，我还得给你养老送终，这笔买卖不划算。”
江尘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呢，肯定是敌非友，我也不愿意跟你太多废话，这样啊，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把你的目的说完后就赶紧滚蛋，我还等着睡觉呢，不然一会我把你扔出去，人家说我欺负老弱病残，我好歹也是一领导，这多没面子啊。”
被江尘三番五次地贬低，老者终于怒了：“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底气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勇气？这所会所的老板？这个娘们连自身都难保，何况是保你？”
江尘不再理会他，但是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目光冷然地扫了过去，与老者凌厉的目光恰好撞在了一起。
目光交汇，转瞬即逝。
江尘若无其事地继续盯着老者。
而后者却感觉自己如遭雷击，心中一惊，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太厉，是他生平罕见。
江尘抬起一根手指：“一分钟的时间，不管你是谁，一分钟后你还没说清你的目的，就别怪我脾气不好了，尊老爱幼是道德楷模的事，在我这里就是屁话，我不会跟你客气。”
老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惊：“也罢，我今天来并没有想过跟你，只是来给你带一句警告，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若你真心认错，那你还有活路，若你执迷不悟，那前路等待着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闻言，江尘满头雾水的看着老者：“你逼逼赖赖说什么呢？能不能直接点？说人话，我这辈子做了很多事，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难不成我早上拉屎还拉错地方了？该去你家主人床头上拉？”
“哼！你这态度，怕是离死不远了。”老者冷笑。
“谢谢提醒，但这话你跟自己说还差不多，半截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还不知检点。”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的明白些，锦绣饭庄的事你应该没忘吧？”
谁知江尘脸上一点没有，老者以为的大彻大悟的表情，反而更是迷茫：“锦绣饭庄？那是什么地方？”
老者以为江尘在装傻，淡淡地提醒道：“锦绣饭庄是秦五爷的产业。”
“秦五爷？这名熟，但是对不上脸。”江尘皱着眉想了想，摇头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估计是什么不入流的人吧。”
身为秦家的下人，老头一向自傲，因为他有眼高于顶的资本，但江尘这个态度惹怒了他。
“秦家乃西州五大家族之一，岂容你胡乱放肆！”老者的脸阴沉到了极致。
江尘这才想了起来：“哦！我记起来了，有个自称西州秦家秦五爷的家伙来着，但是被我一眼就识破了，西州秦家多大的势力啊，怎么会有这么废物的主人，我说的对不对？”
老者被噎住了，这话让他怎么接？
说对，那就是将秦五爷排除在秦家之外，那他今天的到来没了意义。
说不对，那就是承认秦五爷是废物，秦家为一个废物报仇，不是傻吗？
一时间，场面极其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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