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臂环在男人的脖颈上,双腿蜷在盆里,遮了些地方。
薄面潮红,一双媚眼如明月银钩,娇嗔又灵气正瞪着面前的男子。
他...
她目光下垂,落在胸前那不属于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他刚才问得都是废话!
要是他的“双排扣”被人又捏又揉的,他能不疼,能不难受么?!
浴盆里的少女打掉他的手,恼气骂了他一句“流氓”就扯过擦拭身子的棉布把自己随意包裹住跑进了屋。
夫诸有些憋闷。
他刚才...真的是无意之举。没想到碰到了她那里。
小东西心思敏感,不知道心中可会觉得他刚才是故意的?
夫诸越想,一颗心便就越往下沉。
他知道她芥蒂两人“人和妖”的身份,所以与她相处之时,他时时刻刻都在克制。
没曾想今日他一时疏忽,不小心失了手...
“太子哥哥,夫菱来给您请安了——”
“林家嫡长女林诗青也随同九公主来给太子请安。”
“林家二房嫡次女...”
“林家...”
乌泱泱的一群林家女眷已经从东宫大门走了进来。
那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夫诸站起身,察觉到东宫里有人闯了进来,他轻蹙起眉心。
“陈棘。”不轻不重的声音落下,忽而门前多了一道手握长刀的人影。
“属下在。”
“把门外聒噪的人都给本殿砍了。”
...
凤仪宫。
林皇后瞧着一屋子满身泥泞又哭哽狼狈的林氏姑娘们头都炸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让菱儿带着她们去了太子殿下的东宫么?
可瞧瞧这一个个的,哪是去了东宫啊,分明就跟去了一遭阎罗殿一样。
林皇后坐上主位,板着脸训斥道,“哭哭哭!看你们这样子,哪有我林氏女子的一点儿仪态?”
林家大房的嫡长女林诗青哭着说,“姑母,您是不知道那东宫有多么可怕。”
“有什么可怕的?”林皇后白了她一眼,“都是皇宫里的一砖一瓦,难不成真是阎罗殿?”
九公主夫菱哭得泣不成声,“母亲,那地方真是要比阎罗殿还要恐怖。儿臣...儿臣差点儿就死在东宫,瞧不见您了。”
“荒唐!”林皇后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菱又说,“我们刚进了东宫,没见到太子,迎面就见到了一把大刀。”
“大刀?”林皇后心口颤了两颤,“宫中除了金吾侍卫可以佩刀,他一个小小东宫怎么能有人配刀呢?这分明就是不把陛下给放在眼里了!”
“来人——”
“皇后娘娘,东宫那边儿来人了。”
“来得好!省得本宫还要前去东宫讨要说法。宣——”
先进来的是一前一后两个小太监,小太监好像还抬着什么东西。
后进来的,是皇帝身边的高公公。
“高公公?”林皇后见进来的人是他,不禁有些诧异,“是陛下让您来的?”
高公公露齿一笑,摇了摇头。他对抬着东西的两个小太监说道,“放下吧,把人还给皇后娘娘。”
小太监将抬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又把盖着东西的白布给揭开,“这是林氏三房的姑娘,来的路上没撑着,就已经咽气了。”
屋子里霎时又哭作一团,林皇后呆呆坐在位上一动不动。
高公公,“太子殿下说他不喜被人打扰。要是再有下一次...”
高公公浅笑的目光落在险些哭晕的九公主身上,“那就不知道躺在地上的会是谁了...”
...
“可是吃饱了?”
宴客楼菜肴绝世,还有着北燕各派菜系的厨神,可谓是北燕第一食楼。
而这会儿,北燕第一公子在这北燕第一食楼摆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只为了哄个小姑娘开心。
这事儿传出去,怕是要让人啼笑皆非。
姜菀吃了一口东坡肉,边嚼边含含糊糊说,“食不言寝不语,你这会儿别跟我说话。”
夫诸笑着“嗯”了声,从袖中掏出干净的帕子去擦她那油乎乎的小嘴儿,“好,阿兄不说。你吃慢点儿,别呛着。”
擦完嘴,他又给她递了杯温茶过来,“不烫,喝两口解腻。”
姜菀就着他的手“咕咚”一口,茶水是不烫,她猫妖对温度一向是敏感,她不觉得烫,但却觉得热。
“还是烫的,不喝!”
“呼,呼呼——”他把杯子拿回来吹了两口,“娇气包。这回不烫了,喝吧。”
兴许是东坡肉吃多了有些腻味,姜菀三两口把他手里的茶水都给吞咽下。
“乖阿菀。”
姜菀躲开他要摸自己脑袋的那只手,“哼!你别想用一顿吃的,就让我把那日的事情给忘了。”
夫诸,“...”
小东西倒是愈发聪明了。
“咳...”他清了清声,“那日确实是阿兄...太过大惊小怪了。”
“你说你碰就碰了嘛,干嘛还又揉又捏的?你是没看见,我的‘小小双排扣’都红肿了!”
“小桃花。”夫诸顿了声,“其实阿兄那日...是看见了的。”
姜菀不明觉厉,“不过幸好你没看见,你要是...嗯?”
她望着他,逼近,再逼近。
和他面对面,眯起大大的猫瞳,“你说,你看见了?”
“阿兄也是担心你。”夫诸又赶紧哄她,“下次阿兄一定不会乱看了。”
姜菀冷笑着,“还下次?”
“一条松鼠鳜鱼?”
“不可原谅。”
“再来一只叫花鸡?”
“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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