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面色煞白,嘴唇蠕动道:“叶先生,你听我解释,我叔叔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治病吧。”
叶凡心中平静地说道,他不怕被下套,因为他从未输过。
“什么。”殷灵愣住了,俏脸上浮现了大大的惘然,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我说,治病。”叶凡拍了拍麻衣,面色平静地拉开门,一副淡定地口吻说道。
“哎,你也别太伤心,我尽量让他们多补偿你。”殷灵叹息一声,面色有些黯然地说道。
她以为我是怕了殷家,所以不打算去索要玄阴决?
叶凡玩味地一笑,没说什么,只当这小女孩太过天真。
“殷家主考虑好了吗?”叶凡笑道。
殷世航笑容可掬,拉出一把椅子,“叶先生,先请坐,既然能叫你过来,我们自是已做好万全打算,只要叶先生别乱流传,治好病便能带走我们殷家的玄阴术。”
“此话当真?”叶凡玩味道。
“自然当真,难不成我们殷家还会做那种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事,那不是贻笑大方了嘛。”殷世航拍了拍胸脯。
叶凡呵呵一笑,故意望向殷灵。
只见这穿着百褶裙的小姑娘满脸尴尬,神态局促无比低着头。
她怕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凡心底冷哼一声,妄殷家也是个大族名门,居然打算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有殷家主的话,我就放心了。”叶凡用平静地口吻淡淡道。
“你怎么话这么多,病还能不能治了啊?”不耐烦地声音传来,叶凡看去,殷韦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用鼻孔瞪他道。
叶凡眯了眯眼,终是没说什么,转开视线,他从麻衣的口兜中掏出一排银针来,放在桌面上铺开,皱了皱眉头,道:“把你们给老爷子用的药拿过来。”
“你治病需要用我们的药?那我们找你做什么?”殷韦吊儿郎当地声音响起。
“叶先生,药来了。”殷灵双手捧着精装木匣子,递给了叶凡,等他接过去,这才回首瞪了殷韦一眼,怒斥道:“叶先生自然有他治病的方法,你不懂就少说话!”
“有个屁的方法。”殷韦嘟囔了一句,不屑地扬了扬手。
“殷老爷子的病一方面是年轻时候和人比斗留下的旧伤,一方面是因为修炼玄阴术留下的暗疾,中和在一起就导致了丹田气息絮乱,体内经脉穴位受伤太过严重。”
叶凡边从木匣子里掏出试管,将银针依次插在里面的液体里,一边娓娓道来,诉说着殷家老爷子的病情。
“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
不知为何,看到叶凡粗布麻衣,认真地给银针浸泡地画面,殷灵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这句话,她看得有些呆,脸颊绯红。
“说那么多,还不是不知道怎么治。”殷韦切了一声,嗤之以鼻地说道。
“闭嘴!”殷灵俏脸骤冷,娇呵道。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殷韦满脸不爽地嘟囔道。
“再说话,我剁了你的手!”殷灵咬了咬银牙道,紧接着她看向叶凡。
叶凡在麻衣上擦了擦手,把浸泡过药水的银针插回兜里,风轻云淡地朝着病床前的殷老爷子走去,只听他娓娓道:“之所以治疗不成功,是因为气息太过絮乱,寻常的医生不管用什么方法治疗暗疾,都会跟老爷子体内强大内力引起冲突,导致老爷子七窍流血而死。”
“所以说,与其说是他们治不好,还不如说是没法治。”
“你就有办法了。”角落里的殷韦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住嘴。”殷灵刚想说话,叔叔殷世航严厉呵斥了他,和睦笑道:“叶天先生真不愧是高人,望闻问切,只是一个望字,便能将我家老爷子的病症根源和难点全部看清楚,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殷灵赞同的点头,叶凡比他们请的那些乡野医生强了太多,是有真本事的人物。
这会叶凡正在被球形氧气罩包围的耆宿老人面前,只见他伸手摁了球体附近的红色按钮,这个圆壳般的球体如同蜕皮般片片掉落。
淡蓝色的药水竟皆缓缓融入了耆宿老人的躯壳中,本来托着圆壳的升降台缓缓地落下,底盘渐渐升起化为一个木床。
耆宿老人面色安详,体表红润,浑身没有一点老人斑。颇有童颜鹤发,山间道人之美感。
看到这里,殷灵心底有些紧张,不由出声道:“叶先生,我爷爷就靠你了!”
“放心吧。”叶凡麻衣轻摆,针兜中十几根银针尽数飞出,悬浮于空中,无风自动,如同无主之物般。
“暗疾定要以银针根治,只有此物,才能够化血消气。”叶凡脸上露出抹笑容,气势变得跟刚刚截然不同。
这一刻,殷灵突然感觉叶凡的气场非常强大,令她都有些敬畏。
怎么可能。
她可是习练多年内力的人,叶凡只是个乡野医生。
怎会让她感到敬畏?
“针如风去,尽数无归。”平淡地声音响起,叶凡细长的手指凌空轻弹,几根银针极速飞去,直奔床上耆宿老人的穴位而去。
三根银针为首,率先插入老人的太冲、行间、期门几穴。
旋即,银针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地插入耆宿老人浑身穴位。
“来。”叶凡呢喃一声,伸手在空中随意地一抓,手上无风自动,这些银针居然宛若被无形的丝线缠绕般,轻摇双手,风声若铃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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