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的话，那我有点懂了。”奥黛丽点点头，“但我并没有生活在童话故事里，我也不可能为了别人而生活。”
记者一笑，“就做你自己，这样挺好的。明星人物是允许不走寻常路的，尤其是你。”
“我怎么了？”
“你一直是我们的读者最喜欢的好莱坞明星之一。”
“你的意思是，有关我的报道会给你们的多家报纸增加销量？”
记者就笑，“那当然。”
晚上的演唱会结束之后，奥黛丽没有回酒店。
又去了前次去过的安妮公主在伦敦郊外的城堡。
威廉王子先下了车，转身去牵奥黛丽的手，“我以为他们在这儿开派对，可能我记错了。”
城堡很安静，大部分房间都没开灯，只有花园里亮着的路灯和大厅及大厅附近的几个房间亮着灯。
奥黛丽不准备拆穿威廉那蹩脚的谎言，“既然他们不在这儿，那你送我回去吧。”假装要走。
威廉马上用力拉她，“不。”
奥黛丽冲着他笑了。
威廉立即意识到她在装样，“naughty。”他莫名有点紧张。
“威廉。”她轻唤他名字。
“奥黛丽？”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
“对。你来英国太少了，我能见到你的次数太少。”说起来并没见过很多面呢。
“你可以去美国见我。”说完笑了笑。
威廉迟疑了一下，“我想过。但是，”他轻叹：“你知道，实际上我的一举一动都是被约束的，如果我不是长子，那没问题，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去他妈的什么学业、什么工作！”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王子说起粗口别别扭扭的，“就像那个什么麦卡沃伊——工作能比爱情更重要吗？”
“你也知道他吗？”
“你身边出现任何人，都会有调查报告放在我桌上。”
“喂！这样很过分啊！”她不满的白他一眼。
“父亲抱怨我花了太多钱在调查工作上。”威廉看着她，“他说，如果你不会考虑跟我结婚，就要我不要继续迷恋你。但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榜样。”
“威廉，你的问题跟哈肯一样，你们都是要成为国王的人。如果我愿意嫁入王室，早就跟哈肯结婚了，你根本不会有机会迷恋上我。”
“对，彼得也这么说。我不明白你这一点，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如果有机会嫁入王室，都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但你就不要。为什么？我知道你不缺钱，你还很有钱，但‘金钱’并不一定代表着‘地位’，绝大部分人，甚至你们美国人，都还是对贵族趋之若鹜的，能有贵族头衔即使在21世纪也还是提高身份的绝对光荣，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稀罕？”
这个问题还真让奥黛丽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对贵族头衔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哈肯或者你，我都不太会意识到你们是王储。”
威廉纠正她，“我不是王储。”
“哦，对，你是王储之子。”
他们手牵着手在花园里漫步，城堡前庭有设计精巧的花园，种满英国月季。
奥黛丽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我记得以前这儿是那种传统的绿树庭院，怎么改种月季了？”
“彼得知道你喜欢月季，所以改种了月季。白天看会更美，他弄了很多名贵的品种。”
她叹气，“你们真是什么都知道。”
“是，也早就知道你去做了代孕。”威廉极为自然的说。
奥黛丽没说话。
“阿妮娅很漂亮，很像你。”
她终于不忍了，“你烦不烦？你派了什么人在美国？赶紧叫他滚蛋！”狠狠甩开他的手，气冲冲的原路返回。
“奥黛丽！”威廉追上来，“你生气了吗？”
“那当然！”没好气的说：“你懂什么叫‘隐私权’吗？你可能没有这个意识，是因为你是王储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在你的那些侍从的全面注视下，还会被报告给你的父亲和祖母，但我不是什么Your highness，帕帕拉奇24小时追踪我就已经很糟糕了，你不能再给我增加负担。”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低头看她，神情忐忑。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一切？我跟你毫无关系。每个人都该有他的隐私，不可能什么都让别人知道。你父亲就比你更清楚，你对我只是‘迷恋’，迷恋又不是‘爱’，甚至还更糟糕，迷恋是不理智的、是狂热、是非常态，一旦你明白过来我的真面目，就会从迷恋变成厌恶也说不定。”
“你从16岁到现在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威廉颇是气恼，“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你谁都不爱，但就是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无情无爱的我？”
“安妮姑姑说，你的性子其实最适合成为王妃，因为你有足够强大的内心，什么压力都能扛得住，你不会像妈妈那样脆弱，不会得什么忧郁症，你让别人得忧郁症的可能性比较大。”
奥黛丽差点笑了，“对，公主殿下说的很对。”
“但我也知道，你不会考虑做什么王妃的。”他略带羞涩的笑容非常像他的亡母，“你知道吗，就是几十年前，王室的男性成员要是看中什么女人，想让她成为情妇，都不会遭到拒绝。就拿我的父亲来说，”眉宇间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他也有情妇，我指的不是卡米拉。”
“你想让我成为你的情妇吗？”
“——不是！你连王妃都不愿意做，怎么可能成为什么人的情妇？你要求你身边的男人全身心的爱你，这样的你根本不会做什么‘情妇’。”
“你快够了！以后不要再派人搞什么调查，我不喜欢。把你的钱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你可是王位继承人呢，要给国民做出榜样。”
“这个‘王位继承人’的责任，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享受了身份带来的权利，当然要为之尽你的义务，这是对等的，我以为你早就该习惯了。”重新牵他的手，“你带我过来，一定不是只想跟我讨论你的权利和义务。”
威廉又很羞涩的笑了，“你饿了吗？我叫厨师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食物。”
“差点忘了，我得先吃药。我的药在包里。”他们回到车子那儿，把她的手提包拿出来。
奥黛丽在城堡待了两天，6月3日返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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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车。
*威廉王子实力演绎什么叫“保持发量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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