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他们为啥突然停下了?”
帕丁顿传教士:“那自然是天父的旨意。”
“你什么都能扯上天父!”叮咚无奈。
帕丁顿双手礼拜,“愿天父饶恕这个顽固不化的人啊!”
倒是秦天,颇多的冷静。
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原因,当然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能让这大秦的虎狼之师,在决定发起攻杀行动之际突然停下,原因只能有两个。”
叮咚和帕丁顿同时看去:“是什么?”
秦天无奈。
这帕丁顿,满嘴天父长、天父短,关键时候要解决实际的问题,还得以侦探的思路来分析。
“其一,就是来自大秦长官的命令,要他们停下。”
“第二当然就是遇到了强大的敌人,或者遇到了长官在这,以至于他们不敢行动。”
秦天道。
“有道理啊!”叮咚。
“那按照你的分析,这两种可能性,哪个更大些呢?”
秦天:“我不知道。”
“或许兼而有之。”
秦兵们在很远的地方,纷纷下马。
但他们也没退却。
身后的芦苇荡,伴随风的拂过而来回的摆动。
像极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正在张牙舞爪。
当秦天越来越觉得,有不同寻常的力量,正在出现时,此刻的他大概明白了。
那心中的一种可能性,已然占据了越发大的判断比重。
“看样子,这个答案,已渐渐浮出水面。”
秦天的话,引起了叮咚的注意。
缓缓转身。
他笑着。
看向了那近在咫尺的芦苇荡。
目光却有如泰山般的坚定。
“以声为武器,作千里之击,谈笑之间取胜性命,如今却以面对面的方式来对付我,呵呵,真是给我面子。”
秦天环臂笑道:“有一人七岁精通秦国个大乐器,九岁时,已周游列国,掌握了全部的乐器,乐理,堪称不世之天才。”
“后拜师于伯牙,得其法,入了乐道,至十三岁时,已颇有成就。”
“又曾在天河之战中,斩兽将有功,提拔为百夫长,最近几年来虽然销声匿迹,但官职却是一路提升,已成了仅次于蒙恬的将领。”
“总的来说,在秦国的年轻军官中,阁下也可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是吧,墨通?”
突然,乐声传来,声动悦耳。
如山间小溪清澈见底,如林中鸟儿自由轻灵,如雨后空谷幽深涤净,如晨初花瓣粉嫩欲滴。
曼妙的音符化作了如少女的素手,抚慰着这心灵,令人产生了皈依之感。
宛如能够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芦苇荡之中,万千音符化成了实际存在,衬托着一个人,他一身白衣,极为的潇洒。
他踏在其上,如履平地。
那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也宛如天劫般袭来。
“呵呵,三皇子果然好眼力。”
“人常说,在这大秦的年轻人之中,要说谁可当天才二字,三皇子大可当仁不让了。”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只是……”
他顿了顿。
秦天:“只是什么?”
“只是你的做人,委实不怎么高明。”墨通。
秦天环臂而立:“有何不高明?”
“如按照当年的节奏,阁下必能蜕凡而化龙,登帝位而临天下,何等的尊崇。”
“而现如今你却流落江湖,一闻不闻。上不能建功立业,光耀祖辈,下不能安身立命,扬名立威。”
“区区草莽何足道?从此一生尽毁,莫说青史留名,就算在亲人之前,也未见得能留下些许印象。”
“哎,做人如此,与草木何异?”
秦天突然狂笑起来。
墨通的脸色渐渐变的漆黑。
“我本来觉得一个天才,注定要有高见,结果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势利小人。”
秦天淡淡的道。
墨通冷冷道:“我有何小人之处?”
“你难道不知,人人皆有可用之处,人人皆有可爱之处?岂能只以青史留名、光宗耀祖做为评判标准。”
“你一言以蔽之,大有看不起普通人之意。岂不知,以自己最快乐的方式度过一生,方才是至理。如此认知,不为小人么?”秦天讽刺。
墨通冷道:“我为贵,你为卑,这便是现实!”
“你有何脸面,称我为小人?”
秦天:“我本自由,你却为牛马刍狗。”
“我纵情四海,你却牵马坠蹬。”
“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苍天为被,大地为床,历史是我前辈,江湖是我老师,百姓是我朋友!”
“你却只谋一位、效一人、早起晚归,任凭打骂,不敢吭声。如此还敢和我比么?”
墨通大为的震怒,“我不和你做这口舌之辩!”
“无论你说什么,我比你强,我活你死,这就是道理!”
突兀的看到,墨通抚笛而奏,十指如绵,宛如触角般蠕动。
原本和谐的乐章突然改变。
化作了惊涛骇浪、耳畔惊雷,似海啸般奔腾,如泄洪般轰隆。
天劫积雷,惶惶洒落,撕裂扭曲。
极尽不和谐之能事!
众人只觉得心烦意乱,宛如脑海里有群魔乱舞,委实霸道难捱。
墨通极为的疯狂起来。
秦天却逆流而进。
破了他的乐章之法。
只挥了三拳,差不多就尽破其道!
墨通大惊:“你竟能达到如此战力!”
“但这也不是我全部的本事。”
手中玉笛突然发出翠绿之光,透彻干净,宛如超脱了色谱的最大限制,达到如梦幻色彩。
“我的群魔乱奏可还好吧!”
墨通狂奏乐章,那些个声音,纷纷化作实质,自虚无中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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