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喊得有点大声。
听起来像是吼。
禾筝过来坐下来,看了程家树一眼,又看季舒,很茫然,“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程家树还是笑着的,显得很豁达,也不在意季舒说的那些话。
可那笑,却让季舒想起来禾筝曾经叫他伪君子。
这么看来,还真是妥妥的伪君子。
对着程家树,季舒没停止咬牙切齿,那样子像是要把他活剥吃了,对此,程家树却像什么都没看见。
临到登机前。
也是分别时。
季舒暂时将怒火平息,悲伤反涌上来,方陆北和程家树都陪在一旁,她却无法完全放禾筝离开,这一走,到孩子降生都是见不到的。
机场外下起了暴雨。
是燕京的一场夏雨,浇在地面上,水汽都在蒸发着,很烫,和季舒的眼泪一样,她抱着禾筝,所流露的全部都是不舍之情。
这几年他们经历了太多生死离别。
本以为能消化了。
可真正到了离别这一刻,季舒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汹涌而出,在禾筝耳边抽噎着说:“我有空一定会去看你们的。”
“好。”
禾筝对她的眼泪有些无措。
她害怕面对所有人的泪水,这种时刻,很想逃,但也想再等等。
等等季平舟。
哪怕他不会来,或者说他甚至不知道她今天就要离开燕京。
雨水滂沱降临,能熄灭许多恩怨纷扰。
登机前的最后一眼,禾筝给了燕京的雨,以及站在机场人群里正在默默擦眼泪的季舒,那些景色,仿佛蒙了一层双手无法拨开的雾。
在禾筝的记忆里,那个月份。
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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