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白棠玉面上皆是惊喜之色。
“对，你按住这个跟她说话，她就听到了。不过她现在修为太低了，还不会说话。但是她听得懂哦！”白芸芸简单解释操作流程，也一个劲儿的将奶油蛋糕往嘴里送。
白棠玉此时也已经完全将段景楼离家出走的事抛向脑后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手机里的白清灵深深吸引……
清灵…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能跟她再交流……
“清灵，是你吗？”白棠玉按住对话键，紧张地问了她。
屏幕里，小鹿眨巴眨巴眼睛，脑袋一歪，好像不懂他在问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认得出我的声音吗？”白棠玉急迫又紧张问她。
屏幕里，小鹿脑袋又歪向另外一边，之后摇了摇头……
看着这只浑身冒着白色仙气的小麋鹿，白棠玉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就算是一只鹿，她也好可爱。”
白芸芸看着白棠玉一脸痴迷模样，她在一边也高兴的笑了。
弟弟高兴，姐姐也开心！
“你吃过了吗？身体还好吗？现在，生活开心吗？”白棠玉清磁的声线极其温柔，一边问她，一定用手指轻触屏幕上小鹿的脸……
小鹿跑到一边草堆旁，吃了一口嫩绿嫩绿的仙草，津津有味的咀嚼。似乎是在告诉他，它的食物很多，想吃就吃，生活也很好。
白棠玉看着屏幕里灵动的小鹿，徜徉一笑，眸光微微发红，胸中百感交集。
他，好想她……
白棠玉忘我的跟游戏里的白清灵聊了二十几分钟，后来，白清灵趴在草堆上睡觉了，他才轻道一声“再见”，结束这场交流。
一直到此时，白棠玉放下手机，看到白芸芸给他送来纸巾……
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白棠玉接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去脸上的泪痕，温声抱歉：“我失态了，让芸芸看了笑话。”
“芸芸才没关注你呢，你说话酸溜溜的，都快把芸芸给恶心坏了！”
白芸芸抬起傲娇的下巴，就不承认她刚才被迫吃了一嘴狗粮。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能让白棠玉对着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说出‘我想你’、‘我担心你，你一定要好好的’、‘要照顾好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之类的话！
白芸芸在一边吃着草莓蛋糕，一边听着油腻的话，经常被他恶心的狂吐舌头。
要不是草莓蛋糕太好吃了，她可能都要吐了。
“抱歉，难得有这种机会，就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白棠玉不好意思的解释。
随即，他又想到些什么，急忙问白芸芸，“芸芸，她现在属于多少岁了？还需要修炼多少年，才能修炼成人？”
“嗯……”
白芸芸摸着沾满奶油的小下巴，想了想，“因为她之前的千年修行都已经没了，现在处于重新修炼。起码要300年以上才能修成人形， 而且，刚修成人形时，肯定还是个小孩，一般都是三岁小孩！不过如果她修炼的快的话，也可能会是4岁小孩！这个就不好说了，看天分！”
白芸芸就是属于没有天赋的小神仙……
她修炼一百年人形才长一岁……
相比起来，兴风哥哥才修炼600年，就已经成为人形18岁，那就是属于有天赋的天才。
“要这么多年……”白棠玉方才眼中的希冀与期待，被她的回答抹杀殆尽。
300年才能修成人形小孩……
可300年，他都死了。
也不知道只有这辈子，死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再与她真正对话上……
“四弟弟你别丧气！”
白芸芸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芸芸是它的主人，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快一些修炼出人形的！”
白棠玉掩盖眸中的失落，对女孩淡淡一笑，“我不失望，她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想到，那日她倒在他怀中，已经重伤至连连吐血却毫无求生欲，一心求死……
现在，能继续活着就已经很好，他也不敢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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