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向顾暖解释道:“我和北方虽然都是少堡主的亲信,但不是十二个时辰都黏在一起,有时候也会被指派出去单独出任务,所以北方的私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像他一直瞒得严严实实的心上人到底是谁,我也没弄明白。”
顾暖敏锐的察觉到关键词语:“心上人?北方还有心上人呢?”
“嗯,先前曾经听他说起过,但是没有细说,所以那个人是不是咱们府上的,属下也不清楚。”
如果说顾暖和小石榴对北方的事情有五六分好奇,那现在就是十分,八卦之心在两人的胸腔中汹汹燃烧着,顾暖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那我就更得问北方了,南方,你去把他叫来。”
“属下这就去。”
南方走了没一会儿,便把北方给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两人路上到底说过什么话,如今的北方可谓是一脸防备:“顾姨娘将属下叫来,有何吩咐?”
顾暖笑眯眯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北方你就不要紧张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对吧,小石榴?”
小石榴用力一点头:“对,咱们都是自己人!”
北方越发弄不明白这几个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直觉告诉他,肯定没好事:“顾姨娘有话直说便是,属下还有少堡主吩咐的事情没办完,恐怕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
哼,这家伙果然比南方不好说话!
既然北方这么说,顾暖也不好意思继续同他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叫做茯苓?是倩儿的双胞胎姐姐?”
北方一愣,目光飘忽道:“什么茯苓,属下从未听说过这么名字,更不认得倩儿姑娘的姐姐,顾姨娘您一定是想错了。”
“不可能,今天在大厅的时候,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解释的话,你说倩儿长得像你的一位朋友,如果那位朋友不是茯苓,又能是谁?小石榴,南方。”顾暖朝两人使了个颜色,两人会意,双双挡住北方的去路。
北方:“……”
顾姨娘真是越来越精明了,他幽怨的看向南方道:“顾姨娘和小石榴胡闹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你也一起乱来!”
“咳咳,我也是没有办法,少堡主给我的任务是跟着顾姨娘,她的吩咐,我自然是要照办的。”看了看顾暖势在必得的表情,南方叹息道,“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暖扬声道:“南方说得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北方,认命吧!”
北方往后退了一步,轻轻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道少堡主您的口味也未免太特别了,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这么跳脱的顾姨娘!再这样下去,折的可是他们这些下属的寿命啊!
“顾姨娘,属下确实说过这句话,但只是乍然看见的时候相像而已,仔细看起来根本就不像。”
他一口咬定:“那个人绝对不是倩儿姑娘的亲姐姐。”
“那,那你的心上人又是怎么回事?”顾暖心中的念头,因为北方的话语隐隐有了那么一些动摇的意思,“刚才南方说你还有个心上人,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南方竟然连这种事都要往外说!
北方险些被气得吐血,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回道:“这便是属下的私事了。”
眼下之意,是让顾暖不要再过问,话说到这种地步,顾暖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神情沮丧道:“看来你认识的那个人,真的不是倩儿的姐姐。”
想从北方身上找到一丝线索的想法顺便变成泡影,顾暖难受的叹息一声。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段知寒带着代钰来到了,瞧见院子里的热闹场景,他眉头一皱:“北方,你在跟他们一起胡闹?”
事情因为自己而起,北方不过是被找来问话的人,顾暖不好意思让他被段知寒责罚,主动站出来解释说:“段总,北方是我找来的,我有事情问他,又怕他不肯多说,所以才让小石榴和南方堵住他的去路。”
“哦?那他现在坦白了吗?”
“貌似还没有,他打定主意不肯多说。”顾暖脸上的失落被段知寒一览无遗,他心疼了:“北方,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不就是怕顾姨娘伤心难过吗?北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站了出来:“好吧,其实刚才属下是跟顾姨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顾姨娘猜的没错,属下认识的那个人,便是倩儿姑娘的亲姐姐,她叫做茯苓,也是人们口口相传的毒医。”
这番话,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其中最为震惊且欣喜的人,当数代钰,这两日他为代盟的病心神憔悴,就连做梦都在寻思毒医的下落,如今乍然被告知,心里自然欢喜。
“那你知道茯苓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吗?”
“嗯,我知道。”
困扰多日的难题就这么被揭开了,代钰欣喜若狂,连忙向北方询问,北方便同他说了一个地址。
“她就住在北漠城南边的一座山谷中。”
比起毒医的下落,南方更关心北方隐瞒的事情,他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毒医的住处?我们都是少堡主的亲信,按理说你认识的人,我也应该认识才是,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北方捂脸:“知道毒医的住处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追根问底?我能不说吗?”
顾暖胸腔中的八卦之魂烧得越发热烈:“当然,不可以!北方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尽早坦白吧,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听故事呢,你总不能啥都不说。”
北方还想垂死挣扎,下意识往段知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对上自家主子阴沉的眼神。
如果只是顾姨娘逼问,他还能搪塞过去,但是少堡主也想知道,他就不能随便糊弄了,毕竟他对少堡主的忠心,日月可鉴!
“唉,既然顾姨娘想听,那属下坦白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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