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空气里有种奇怪的味道。宋雨恒轻咳一声道:“这可是在外面,而且还是在我这个伤心人面前,麻烦你们两位稍微节制那么一点。”
顾暖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远处,小石榴与南方北方站在一处,已然笑得见牙不见眼。
“刚才你们看到没有?姨娘那样对少堡主,少堡主竟然冷着脸!”
南方点点头:“有些人表面不高兴,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吧,要知道平日姨娘对少堡主可不是这个态度。”
几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压低,恰好被顾暖听个正着。
顾暖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听到这话柳眉倒竖道:“我们在这边辛辛苦苦将宋将军怎么处理感情问题,你们几个倒好,在一旁笑得那么开心?”
小石榴收起笑脸,眼眸弯弯道:“姨娘,我们忍不住嘛。”
“就是啊,你不知道方才那个样子有多逗。”
顾暖算是看明白了,这帮只顾看戏的吃瓜群众根本就不该带过来!
就在顾暖寻思着如何整治他们的时候,宋雨恒开了口:“我知道往后应该如何对待那种别有用心的女子了,但是顾姨娘,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摆在面前,那便是如何接近夫人……夫人如今一看到我便要躲开,即便同在一处,也是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接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种情况有所改变呢?”
这话还真是问住了顾暖,如果她教宋雨恒接近江月影,那江月影肯定会躲开,在她不愿意的前提条件下,谁也没法接近。
顾暖若有所思道:“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让江夫人过来?”
这一回不仅宋雨恒惊讶,就连段知寒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江夫人的性格阿暖应该很清楚才是。”
江月影不躲开就很不错了,让她主动接近,等同于异想天开。
“我自有办法!”
言谈之间,顾暖心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念头。
她转头对段知寒道:“段总,你今日有没有空闲,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顾暖的要求,段知寒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没等她说出具体的地点,段知寒已经点点头:“阿暖想去哪里都可以。”
为了出门,顾暖特意让小石榴找来一身男装,换上之后才同段知寒出发。段知寒起初还在困惑,为何出趟门还要特地装扮,直到马车停在青楼大门前,他才意识到真正原因。
段知寒神情复杂道:“对此,阿暖有什么要解释的?”
顾暖眨眨眼睛,一脸无辜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宋将军与江夫人的终生幸福!段总,你要信我呀!”
这是北漠城最大的一家青楼,此地客人络绎不绝,又被称作北漠城的销金窟,顾暖和段知寒还没进门,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更有衣衫不整的女子在楼中来来回回,巧笑倩兮。
“果然是个好地方。”顾暖忍不住感慨道。
段知寒抬高眉头:“原来阿暖喜欢这种地方,那以后我带你常来便是。”
“不了不了,伤身体。”
他们两人刚走入青楼,便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这家青楼与其他地方的青楼一样,往来的客人不是纨绔子弟,便是上了年纪大腹便便的富商,鲜少有年轻俊美的公子哥,因而不少人向他们抛开眉眼。
顾暖有些不好意思:“段总,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受欢迎啊。”
“这不是段少堡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随着一道尖锐的女音,人群纷纷散开,让出一道可供人通过的路来,“您可是好久没来过咱这儿了!”
顾暖猜测那浓妆艳抹的女子就是青楼老鸨,拱手作辑道:“敢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小公子客气了,叫我周姨便是。”老鸨领着顾暖和段知寒上了二楼,这人显然知道段知寒的身份,为了让段知寒体验好一点,她甚至把隔壁的客人给赶走了,只留下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顾暖小心翼翼道:“段总,你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段知寒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只是偶尔来一趟罢了,而且都是因为公事才来的。我本人没有这种爱好。”
顾暖一脸暧昧:“这种事段总其实用不着特地跟我解释,我懂的。”
段知寒气急,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轻轻敲响。
老鸨道:“少堡主,姑娘们都带来了。”
“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数道人影走入房间中,她们都是青楼的姑娘,环肥燕瘦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点便是身上所穿的衣裙都比较暴露,透过衣衫,隐约能够看见底下白皙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躯。
老鸨笑呵呵道:“不知少堡主与顾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若这里的姑娘们不合适,我再去找几个来,一定让两位满意了!”
段知寒本意也不是这个,自然兴趣缺缺,转手将选择权丢到顾暖的手上:”你来决定便是。”
老鸨和众位姑娘瞬间将目光转到顾暖的身上:“顾公子?”
顾暖轻咳一声道:“你们这里最会伺候人,最风情万种的姑娘是哪一位?”
“说到风情万种,那肯定是如烟!”
老鸨拉着一个面容含笑的姑娘站到顾暖的面前:“这位便是,她不仅知趣,还聪明,客人提的要求都能满足。”
顾暖打量了一下如烟的容貌,点点头:“果然是个美人,那就她吧,她一个人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被客人点了,按理说如烟应该高兴才是,可她皱着眉头,似乎一点都笑不出来。其他姑娘们都走了,老鸨还站在原地,犹豫着问:“顾公子真的不再点个姑娘吗?如烟一个人,恐怕伺候不好……”
顾暖不满道:“周姨,你这话怎么有些前后矛盾。刚才还说如烟是最知趣聪明的,最会伺候人,现在又突然改口了,你是不是欺负新客?”
“哎哟,顾公子,您真是误会我了!如烟绝对是楼里最知趣的姑娘,但她再会,也没法一次伺候两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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