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呀？怎么哭了？”
冷梨梨都走到直播室门口了，她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成，下午还要拍广告，场地和工作人员这会儿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直播室门外，向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求救。
工作人员打了个牌子出来：崩溃了，安慰安慰她。
冷梨梨：“……。”
这一个月，她在等戏的空隙，每天都会瞄一会儿赫美的直播，再给她刷个礼物之类的，当然用的是她自己的私人账号。
赫美这个直播非常成功，一部分是邀请的那些嘉宾的功劳，全都是有大牌或者是当红标签的嘉宾；一部分是成功的营销策略的功劳，在不少平台都投放了推广广告。
大钱砸下去，效果显著，赫美从不闻一名一跃成了当红的话题人物，微博粉丝数接近千万大关。
可以说是红得最快的人之一了。
直播中的赫美，看上去每天都很开心。
今天是为期一个月的直播的最后一天，眼看着还有十来个小时“革命”就要成功了，赫美在这个时候崩溃了？
不过这个哭法，还真不像是演的。
赫美每次在她面前，都跟一个骄傲的公主似的，每次都想跟她比试比试，不可能没有来由地在她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成这个鬼样子。
工作人员毫不犹豫地说她崩溃了，看来，她所有的情绪波动，都集中在每天没有直播的那几个小时里面了，不然，工作人员不会一点儿也不惊讶。
冷梨梨无奈，只好拖着挂在她身上哭得凄惨的赫美，走过去拿毛巾和抽纸给她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妆都花了，一会儿要在直播间里面补妆了。”她一边把抽纸巾递给赫美，一边劝道。
赫美接过抽纸擦脸，脸上的妆花了，眼线化了之后，眼眶黑乎乎的。
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怜。
导播在耳机里面提醒她们看直播间弹幕。
弹幕这会儿已经被带有“崩溃了”字样的短句刷屏了。
——我就说她得崩溃，果真崩了，哈哈。
——要崩也不早点崩，害我输了钱。
——哭得好丑。
冷梨梨一边读弹幕一边吐槽：“……你们是魔鬼吗？赫美，你还哭，你看，他们都说你丑了。”
赫美嚎啕了一场，情绪过去了，瞪着红肿的眼睛，怒道：“谁说我丑？！”
冷梨梨道：“你要不要照个镜子？你现在是挺丑的，快重新化个妆吧。要不然反正都最后一天了，你也给他们来个福利，来个素颜？”
网友们一听，又开始撺掇赫美素颜。
“素颜”两个字铺天盖地地，从显示屏上扫荡而过。
“你也素颜？”赫美问冷梨梨。
冷梨梨狡黠地看着她：“我要走了。我下午还有工作。”
赫美盯着脏兮兮的脸，懊恼地啧了一声，把冷梨梨往直播间外面推，“走吧走吧，赶紧走。”
冷梨梨跟观众再一次告别之后，离开了直播间。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离开嘉琪传媒赶赴拍广告的摄影棚，而是去找了白嘉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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