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这下子是真被吓坏了。
谁都知道风神殿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谁都知道风神殿背后的人，究竟有着多大的能耐。
那可是连仙帝都死在其手下，亦或者是其布局之下，充满智慧的狠人！
传闻这位顾先生更是门风严谨。
玄尊、巍魔皇，哪怕是已经离开师门的人皇，在当今天下，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顾先生亲眼见到了这苟且之事，为了纠正门风，那岂不是要，要……
仙女满脸惊恐，又圆又媚的眼睛尽是恐惧，双腿发软，要不是依靠在风牙身上，她就真的跌坐在地上了。
“喵~”
小酥趴在顾长天的肩膀上，探出个圆润的小脑袋，琥铂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之色，显然不是很懂面前的情况。
也是这一声猫叫，彻底击垮了仙女的内心防线，嘤咛一声跪坐在了地上，豆大的眼泪情不自禁啪啪往下掉。
风牙连忙跪了下来，一脸惭愧的低着头，认错道：“先生，弟子知错。”
顾长天摆摆手，出声道：“我就来看看，无妨，起来吧。”
虽然顾长天是这么说，但两人压根就不敢起来。
做了这等苟且之事，而且风牙也自知有辱门风，脸上都充满了悔恨。
他就是膨胀了。
在这鱼龙混杂的天庭里面，且又是封神大战之际，他被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迷失了自己，这才享受起了别人的追捧以及讨好。
如今看见顾长天，风牙这才第一时间幡然醒悟。
先生让他过来天庭，本意就是为了抵消业障，收获功德。
可他偏偏却来这里享清福，连修行都落下了。
一时之间，风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自身本来就做错了，错了就要挨罚，而不是做出推卸责任的事情。
顾长天的身影落在两人面前，随后缓缓朝着风神殿里走进去，淡淡道：“怎么，还要为师请你起来？”
云淡风轻的声音传入风牙耳中，风牙眼里仿佛重新燃起了希望。
一句为师，代表了顾长天的立场。
因为顾长天从未对玄尊、巍魔皇等人自称过为师。
顾长天并不会将他逐出师门，但一顿罚是免不了的了。
“是是是，弟子这就起来。”
风牙连忙把仙女给扶了起来，同时用眼神警告仙女，待会无论先生问什么，都要如实回答，千万不能打马虎眼。
先生那双眼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
仙女微微点头，她自己也很清楚，在这等大人物面前，她撒一句谎，对方一听就能听出猫腻来了。
顾长天走进这富丽堂皇，装饰奢华的风神殿里，周围一些书架上有蒙上了一层灰，就连案牍上有一些轻灰，显然是很久没动过了。
顾长天目光扫过的这些地方，风牙也注意到了，抿了抿嘴唇，也没开口解释什么。
他心里也很清楚，接下来解释什么都没用，老老实实挨罚就行。
“道德经看了吗？”
顾长天走到那蒙上一层灰的椅子旁，也没伸手挥散灰尘，直接坐了下来，看向风牙，出声问道。
“先生，那……”风牙看见顾长天坐在椅子上，脸色微变，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顾长天打断他的话，不喜不怒的重复一句：“道德经看了吗？”
“看，看了。”
风牙低着头，回答道。
“抬起头来！”
顾长天一掌拍在了案牍上，暴喝一声。
小酥也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躲在顾长天身后。
风牙连忙抬头，挺直腰板，目光直视，却不敢对上顾长天那双眼睛。
仙女的灵魂都在颤栗，心想这次真的完了，顾先生发火，她这条小命可能都不保了。
即便顾先生不出手整治她，但天后那边，肯定会因为此事找她麻烦。
毕竟大人物都要面子，她玷污了顾先生的门风，还被抓个正着，天庭哪还有她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仙女止不住的掉泪，轻轻抽噎。
“道德经共二十章，悟了几章？”顾长天盯着风牙，质问道。
“九，九章……”
风牙一脸惭愧的说道。
看了和悟了，是两个性质。
“第八章，说了什么？”顾长天继续问。
“善。”
风牙说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
还没等风牙解释第八章，顾长天便冷嘲一句：“你倒是做到了夫唯不争，故无尤。”
“弟子愿意受罚。”风牙依旧挺直腰板，朗声道。
“你真以为，我是因为这件事而教训你？”
顾长天淡淡道：“男欢女爱乃正常的繁衍之事，我不追究你这些事情，这是你的自由。
但你应当好好想想，为何你能在天庭享受这些待遇，为何他人总会敬你三分，为何连天帝这位天庭之主，都给你几分薄面。”
“这一切，皆因为弟子是先生的弟子。”风牙回答道。
“那你就更应该清楚，人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顾长天淡淡道：“诸天万界所有的种族、道统、神朝，都在往天庭这里塞人，为什么？
因为天庭是秉承着天道意志所在办事，在这里捞的功德，比外面更快更多，也更容易证道。
所以，这也导致天庭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闻言，风牙心头一颤。
先生并不在乎他的私生活有多泛滥，而是看到了他荒废光阴，都在享受上，并没有悟道与获取更多知识而生气。
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连他都不知道某些人是为谁办事，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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