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永和帝就让人出宫来接洛醉进宫,明显可以看得出他对这件事究竟有多着急,多疑惑。
说不定前一天晚上已经让人去查过,许是没有太多的结果,便只能让洛醉进宫同他解释。
在岭王府宣完旨意的传旨太监正要赶着去季府宣旨,被洛醉听到后便同他说:“不用去季府。”
“可是皇上的旨意……”
传旨太监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洛醉打算:“皇上那边,本王自有解释。”
洛醉当然知道永和帝的目的,但这些事他一个人来处理就好,犯不着将季柏华一块扯上,最主要的是有些话,只有他跟永和帝面对面的时候才能说。
而永和帝想要让季柏华进宫,只怕也是以阻止洛醉说那些话为目的。
传旨太监有些犹豫,皇命不可违,可岭王殿下却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洛醉不想为难别人,但他还是要说:“皇上要是问你,你便说本王不让你去,皇上自然不会在责怪你。”
岭王殿下第二次说这番话,传旨太监哪里还敢拒绝,只好随着洛醉一块回宫。
幸好,永和帝当真没有责怪他,在他欲要解释时,洛醉便开口了。
“岳父不如臣清楚,皇上大可不必宣他进宫。”
洛醉的言外之意十分的明显,永和帝也只好摆摆手遣走御书房内的所有宫人。
直到御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永和帝才缓缓开口:“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永和帝之所以这样问,便足以证明他确定这件事,确定季燃就是楚皇的女儿,南楚的公主。
没等到洛醉说话,永和帝又有些着急地问道:“是季爱卿跟你说的,还是月夏皇子?”
“月夏皇子。”顿了话,洛醉又继续开口,“这件事,岳父他们比臣更晚知道,还是臣跟他们说的。”
“你的意思是,月夏皇子偷偷的找了你,同你说的这件事?”
洛醉并不隐瞒的点头:“前些天,臣特地让月夏去兵部,他便是那时同臣说了这些话的。”
听闻,永和帝仿佛恍然大悟了一番。
洛醉却权当看不见,他知道永和帝肯定知道月夏去兵部这件事,甚至还要派人去查月夏去兵部的原因,结果必定是什么都查不到。
如今,听到洛醉说的这番话,他倒是松了口气。他怕的不是他知道的,而是他未知的那些事。
“他来京都的目的便是要找到燃儿?是楚皇让他来将燃儿带回南楚的吗?”
永和帝担心的未必是季燃是否会被接回南楚,而是好奇季燃的身份究竟被多少人知晓,若是楚皇知道季燃的身份,又会如何。
洛醉从他的话里听出他的意思,知道永和帝的担心,便直接给他解惑:“楚皇如此尚未知道这件事,这也是臣跟月夏要瞒着这件事的原因。”
闻言,永和帝不由得眯起眼:“月夏皇子不打算将燃儿带回南楚国?”
“是和颐不愿意回去。”
如此,倒是让永和帝松了口气,季燃不愿意回去跟月夏不带她回去是两个意义。
永和帝怀疑的无非就是月夏突然来找季燃,是否还有别的目的,而季燃留在京都又是否别有内涵。
“和颐从小便在京都生活,她从记事儿以来就是季府的女儿,如今就算是来了个自称是她亲哥的人,她也未必就会对南楚国有任何的亲切感。”
难得听到洛醉说那么多话,永和帝倒是松了口气,随后才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良久,永和帝又好奇问道:“既然楚皇都不知道此事,月夏皇子为何还要特地来京都找燃儿?”
“月夏跟和颐是同胞兄妹,他跟南楚皇室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更是认为当初是楚皇没有让人去找和颐,才会导致和颐被人送到京都来。”
洛醉今日实在是过于好说话,可永和帝却知道他只是因为这件事儿关于季燃,否则根本就不会理睬的。
如此,永和帝便接机多问了几句话。
“燃儿既是南楚国的公主,又为何会出现在京都,是谁将她救下,并且带到京都来,季府原来的小姐又去了哪儿?”
这确实是最令人疑惑的点,毕竟清雅郡主怀胎十月是真,将孩子生下来也是真的。
洛醉知道必定会听到这个问题,于是继续解释。
“她是被南楚宫人丢弃,救下她的人是白老,白老原本只是将着她跑到京都,碰巧遇上岳母生子,可那孩子却在出生后便咽了气,白老为了和颐的安全,便将她留在季府。”
原本以为是狸猫换太子,没承想竟是这样一个故事,听在永和帝的耳里,倒是让他松了口气,真正的松了口气。
“和颐不会回去当南楚国公主,就算她如今是南楚国皇室的血脉,她也是臣的妻子,自然是要留在京都的。”顿了话,洛醉说,“这点,皇上大可不必担心。”
听到这句话,永和帝的脸色有些许不好看,却也只能笑着说:“朕并不担心,燃儿自小在京都长大,自然习惯了京都的生活,如今又是同你成亲,当然要留在京都。”
永和帝只怕季燃是被月夏留在京都是要当间谍,替南楚国监视着大燕国的一举一动。
可南楚跟大燕倒是从未打起来过,永和帝的担心倒是显得有些过虑了。
洛醉倒是没有点破他,而是低声说:“臣不会让他们叫和颐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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