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忐忑，但后面的环节都很顺利。
苏凡给出的天道誓言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跟他说的差不多。
无非就是不能辱骂苏凡，不能打苏凡。
苏凡交待的事要照做，能帮的忙尽量要忙。
龙汶雪还十分细心地加了个期限。
让这份天道誓言不会永久存在。
时间是……一万年。
龙汶雪相信，一万年过后，自己的实力绝对能恢复巅峰。
绝对要把苏凡踩在脚下，狠狠蹂躏，让他生不如死。
自己在忘川湖底都待了三万年，这点日子还忍不住？
苏凡也十分人性化地立了一个天道誓言。
具体内容就是不会强迫龙汶雪做一些违背伦理道德的事。
双方都很满意。
龙汶雪想利用苏凡的庇护恢复到巅峰实力。
至于苏凡呢，想的也很简单。
他前世爱玩网游。
比如某某世界，某塔，某某争霸。
一直有一个梦想。
这个梦想是什么呢？
那就是……
成为一名龙骑士。
……
……
……
三日后。
夜色降临，整个嵩里仙城都安静了下来。
根据商言所说，明日就是至阴之日。
过了今晚，通往冥界的大门就能打开。
就算是苏凡，也难免有一些紧张。
毕竟这一趟冥界之行，牵扯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小龙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能在忘川湖下面困这么久啊。”
躺在床上的苏凡自言自语着。
“……”
“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半天没人说话，苏凡的语气有些恼怒。
“我正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龙汶雪的声音从须弥戒中传来。
“这就是你对老板的态度？小龙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人，格局太小。”
龙汶雪：“……”
在心中问候了一遍苏凡的祖宗十八代，龙汶雪这才调整好语气，回答道。
“当时的情况我不都跟你说了，我实力还不足全盛时期的千分之一，连肉身都没有重塑，花了三万年已经算少的了。”
“这还少？三万年诶老大，你尝试了三十次才从冥界逃出来，我有理由怀疑你的方法完全是蒙的，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苏凡发出了质疑。
龙汶雪听罢，倒是陷入了沉思。
“怎么？默认了？”
“懒得理你。”
龙汶雪哼了一声，接着说道。
“人类都是如此狡猾。”
苏凡：“……”
虽然这几天苏凡问过不少次龙汶雪，但除了冥界的情况。
其他的事龙汶雪完全闭口不谈。
尤其是龙汶雪的身世情况，每一次苏凡问的时候，换来的就是沉默。
这让苏凡非常痛苦。
直呼下一次立天道誓言要加上一条。
那就是自己在问问题时，禁止沉默！
须弥戒的空间暂时被龙汶雪征用了。
她正在里面恢复力量。
见龙汶雪不说话，苏凡也懒得再去问她。
毕竟，该问的这几天都问过了。
翻身下床，苏凡准备下楼喊众人来开个小会。
安排一下冥界事宜。
刚走下楼，苏凡正巧看见一身灰衣的客栈老板正朝后院走去。
“老板，晚上好啊。”
苏凡随口说道。
“晚上好。”
老板看了苏凡一眼，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十分敷衍。
苏凡也习惯了，侧身让开了位置。
客栈老板很快绕过苏凡。
“苏凡，这个人有问题。”
正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龙汶雪高冷的声音。
苏凡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什么问题？”
看着客栈老板的背影，苏凡传音道。
“他的身上……有冥界的气息，他不是普通人。”
苏凡：“！！！”
这可是一个重磅炸弹啊。
“龙汶雪，此话当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在冥界待了那么久，能骗你吗？你忘了天道誓言是怎么说的了吗？”
苏凡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自己的天道誓言虽然允许默认，被龙汶雪钻了空子。
但明确规定了不能骗自己。
苏凡立刻一个闪身，走到后院，挡在了客栈老板的面前。
“还有事吗？你又把门撞坏了？还要赔钱吗？”
看到突然出现的苏凡，客栈老板眉头微皱。
“这倒没有。”
苏凡摆摆手。
“老板，我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苏凡暗中已经随时准备出手了。
听到自己的发问。
苏凡很敏锐地发现客栈老板的气息停顿了片刻。
原本自然下垂的手掌。
此时此刻拇指和食指正在微微搓动着。
苏凡虽然不了解心理学，也知道这是紧张的表现。
“所谓何事？”
老板的语气依然很平淡。
“你知道红色彼岸花吗？”
“……”
见老板不开口，苏凡已经有擒下他的打算了。
“我知道。”
就在苏凡准备动手的刹那，老板开口了。
苏凡：“！！！”
“红色彼岸花每年都会在嵩里仙城开放，虽然时间很短，但也算是一种仙药。”
客栈老板的回答很自然。
“算算时间，好像就是这两天了，到时候应该会很热闹的，有不少人会去采摘的。”
“……”
苏凡眉头紧皱。
客栈老板的话，无懈可击。
“那你知道冥界吗？”
苏凡接着问道。
“嵩里仙城的人怕是没有不知道的，不就是仙人死后归去的地方吗？”
客栈老板微微一笑，随口说道。
依然无懈可击。
但苏凡却感到了不对。
因为客栈老板笑了。
自打住店以来，苏凡还没见到客栈老板笑过。
他向来不苟言笑。
直接出手擒住？
还是暗中观察？
苏凡现在有些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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