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胡秋月愣了愣,“个大……哎呀!三宝!你你你……你是在骂人呀!”
转而又想到了啥,“你刚见钟建国的时候就开始骂他了?”
“是。”
确切的讲,她没见到钟建国的时候,已经不遗余力的去骂了。
逮着活的了。
不更得出出气?
语言是一门艺术。
她得运用到极致呀。
“三宝,你真单从面相上就看出来了?”
胡秋月蛮不可思议,:“当下就能断定钟建国人品不行?”
这本事太神了!
“七七八八。”
事情认证了。
宁七反而谦虚起来。
‘面相’说属实太玄。
得亏胡家仨长辈本身就不待见钟建国,又对她的‘神叨’有几分盲目追崇。
否则没得人打配合,钟建国这事儿很难解决的这么痛快。
“秋月姐,胡大叔他们,是事后告诉你,我们通好气的?”
“不是……”
胡秋月摆了下手,“我八叔揍钟建国的时候就说漏了,他边打边说,三宝早看出你小子不是个东西,就等你狐狸尾巴露出来呢,然后又骂钟建国肾不好,说他面相上就写着两面三刀,能花女人钱,啥都瞒不过你三宝的眼……我那时候就懂个大概了,这书店都是你帮我爸看的,肯定也私底下和我爸他们说啥了……”
“秋月姐,你千万别怪我没告诉你。”
宁七说道,“说实话,我打看钟建国第一眼就烦他,料定他是因功利接近你的,但这些话,我当时不能跟你说,说了,你怕是也听不进去,我怕起到反面效果,只能……你理解下。”
下策!
谁都会劝人。
可感情这种事,老祖宗留下的经验是,劝和不劝分。
究其根本,就是感情的沼泽太深,当事人陷进去了,往往会愿打愿挨。
你上去咔咔说你俩不行,你俩不合适,他是个大骗子!
那叫拉仇恨!
回头人俩好着,一起骂你,里外难做人!
中庸之道。
向来是息事宁人。
宁七没得办法,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把钟建国所觊觎的东西握紧,让他得不到,让他着急,诶~这不就暴露了?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三宝,你的苦心姐都明白,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胡秋月垂下眼,“还好你们提前通了气,店里一直不支钱给我,三宝,姐真糊涂呀,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傻……”
“秋月姐,你只是太好,心太善了。”
宁七劝慰道,“感情这种事,真假太难辨,你分不清很正常的。”
再说胡秋月早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周围人都替她急,她能不急?
遇到个以为合适的人,自然会动心!
马副厂长是身份特殊,咔嚓一道闪电,让她带着记忆开挂而来。
不然上哪能第一眼就把钟建国看穿?
啥点化的,也神不了这样!
还得是重生。
“是我知人不深,识人不准。”
胡秋月说起来还很难过,“我是被他有文化的表象所欺骗了,其实他骨子里,就没瞧起我,连同他的弟弟妹妹,都瞧不起我,不过他说的没错,我没文化,不过初中毕业,天天还看诗词……”
“秋月姐,怎么叫有文化?”
宁七说道,“古往今来,有多少大文豪是小学毕业的?人家都是靠后期博览群书,自学成才!
换言之,文化和人品是俩概念,有人满腹经纶,却人面售心,有人大字不识,但善良仁义,你真心喜爱诗词,爱那份艺术情怀,钟建国那种人,是利用文字,一边鄙视,一边吸取,即便他学富五车,也就是条蛆,一条包藏祸心,利益熏心的蛆,那样的人,即便有再高的文化,都是垃圾!”
胡秋月听着解气,“三宝,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烦他?”
骂的忒狠!
“我这还悠着说呢。”
前尘往事,太过心痛。
“算了算了,咱不提他,秋月姐,以后他就是过去式,翻篇!”
“嗯。”
胡秋月叹出口气,“三宝,你说这世上有真正的爱情吗?我都不敢相信了。”
“当然有。”
宁七很笃定,“我见识过。”
“是。”
胡秋月苦涩的笑笑,“看姐这脑子,你和乔凛就是呀,就算你俩还没正式谈,将来,也肯定会很幸福。”
“我指的不是我和乔凛。”
她和乔凛,是很好。
但~
还没开始不是?
做例子,不妥当。
“秋月姐,我见过真正的爱情,我认识一个人,他呢,有个非常喜欢的女朋友,俩人很相爱,可是后来呀,他女朋友生病去世了,他这辈子,都没有结婚娶妻,表面上玩世不恭,实则,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个女朋友。”
宁老六在醉后吐的真言。
说来也赶巧,就在彻底他睡过去的前几晚,他喝了几杯,不知怎么来了兴致,预兆一般,便跟她讲了这段深藏的过往。
他说他为了忘掉,连女朋友的照片都没留,名儿都不去提,就为了能走出来!
难呀!
他越想忘!
那人就越清晰!
宁老六说,“闺女呀,其实人的心,就那么大点儿的地儿,撑死了一室一厅,多一个人都住不进去,我想她,很想,等着下去了,再见一面,问问她,这些年,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宁七还开玩笑,“人都没了,兴许早就转世了,还问啥,过得好不好?香火吃的咋样?纸钱都收到没?”
“不不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