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天凡点点头。“我在考虑死灵魔法的事。世人都对死灵魔法敬而远之，教廷和魔法师工会更是把死灵魔法师当做异端败类，一旦抓到就会处死。但是我并不觉得死灵魔法有什么不好，因为不管什么魔法都可以用来伤害别人，邪恶与否不是完全看使用魔法的那个魔法师心地好坏吗？”
听到林天凡这柔弱且文雅的话，巴泽尔笑了起来。
林天凡说话更加女性化了，然而他自己仍旧没有察觉到。
不过巴泽尔并不打算提醒他。
“林天凡，今晚刚好有时间，我就告诉你死灵魔法的来源吧。”巴泽尔从摄魂戒指里缓缓飘出，黑漆漆的烟雾在房间里聚拢起。桌上的烛火顿时减小很多，很快就变成绿豆大小。
周围的气氛慢慢变得诡异起来，缠着黑烟的巴泽尔确实给人不祥之感，但是林天凡同样学习了死灵魔法，却并没有给人这种恐怖感觉，难道是林天凡杀的人还不够多？
“林天凡，魔法系只有四大系，并没有死灵魔法这个魔法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巴泽尔问道。
林天凡沉思片刻，随后就摇摇头。
“那是因为原本就没有死灵魔法，其他魔法系在上古时代就已经初具雏形了，但死灵魔法直到一千四百多年前才终于出现。而且死灵魔法的出现，也是一个十分凄惨的故事。”
林天凡知道自己即将听到一段漫长的故事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裙子，并起双腿把手放到膝盖上坐好，这才仰头看向巴泽尔。
林天凡的坐姿让巴泽尔有些无语。
哪个男人会这样坐呢？
而且并没有人教过林天凡这种女性化的坐姿，但是林天凡自己不知不觉就会了，并且还那样的自然，甚至没有一点违和的感觉。
算了，不纠结这个了，巴泽尔心想。
顿了一下，巴泽尔继续说道：“当时魔法界有一位自然生命系魔导师——巴斯塔尔·维恩。这名魔法师天赋极高，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魔导师的水平。而且这位巴斯特尔魔导师在自然生命系领域里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生命体的基本单位小室就是他发现的。”
林天凡点点头，静静的听着。
“巴斯塔尔二十五岁时与当时的圣·瑞兹帝国一位公主订婚，然而正值战乱，圣·瑞兹帝国在一场大战中覆灭，那位公主也被敌国俘获之后凌辱至死。巴斯塔尔魔导师费尽心力才终于在战场上找回那位公主的遗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死去，这个魔导师悲痛至极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说到这里，巴泽尔停了许久。
林天凡也没有催促，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巴泽尔。
过了一会儿，巴泽尔忽然问：“林天凡，你也是自然生命系的魔法师，你知道自然生命系的分支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自然生命系的分支一个是自然，一个是生命。自然侧重于对植物的研究，生命侧重于对动物的研究。”
听到林天凡的回答，巴泽尔点头道：“没错，自然生命系确实是对植物和动物的研究。但你想过没有，人也是动物的一种。”
林天凡的眉头顿时蹙紧。
林天凡隐隐约约明白巴泽尔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自然生命系的魔法师虽然致力于对植物和动物的研究，但是却没有人研究人体。然而那位巴斯塔尔魔导师面对自己爱人的死亡，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研究人体，并用魔法将自己的爱人复活。”
林天凡吃惊的睁大眼睛。
“巴斯塔尔魔导师用冰封住自己爱人的尸体，然后开始了漫长的魔法研究。当时刚好处于战乱，尸体多的数不胜数。那位魔导师在战场上搜寻尸体，不断的研究如何让已经死亡的人体组织重新活过来，如何让尸体重新具有生命力。经过千辛万苦的研究和实验，巴斯塔尔终于成功了。”
“巴斯塔尔掌握了一门针对人体的自然生命系魔法，这门魔法能够让尸体活动，甚至还能保留死者一部分生前的实力。而随着这门魔法逐渐完善，巴斯塔尔自己的魔法水平也从魔导师提升到了大魔导师，成功晋升到圣阶！”
“而那时，距离他爱人的死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巴斯塔尔并没有放弃，他用魔法复活了自己的爱人，那位公主也确实苏醒过来——然而复活的爱人没有意识，宛如婴儿一样只知道依靠本能活着。这是自然的，那位公主不是魔法师，没有任何的实力，死后灵魂很快就消散了，即使肉身保存的再好也没有用。巴斯塔尔复活过来的只是那位公主的身体，她的身体之中并没有灵魂。”
“巴斯塔尔感到绝望，这个依靠魔法复活的女人虽然是他心爱之人的身体，但已经不是生前那个她了。巴斯塔尔悲愤至极，深沉的爱意转化为对那个国家的愤怒。巴斯塔尔用自己的魔法将战场上的尸体全都复活过来，组成一支上百万的大军向那个国家发动进攻。”
“面对尸体和骨骸组成的大军，别说是那个国家，整个大陆都陷入恐惧当中。魔法界和教廷联手，与当时大陆上其他几个国家一同派兵与巴斯塔尔进行了一场历时三年的大战，最后将巴斯塔尔击杀，并消灭了那支由骨骸和尸体组成的百万大军。”
林天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死灵魔法的由来竟然是这样，这实在太令人吃惊了。
看着林天凡惊骇到极点的神情，巴泽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巴斯塔尔·维恩所研究并创立的这门新的魔法是针对人体的研究，依旧属于自然生命系的范畴。但这门新的魔法太过强大，而且违背伦理不被魔法界认同，于是这门魔法便被当做禁忌，一旦有人学习和研究就会被当做异端处理。”
“而这门魔法，就是死灵魔法。林天凡，死灵魔法依旧属于自然生命系，你可以把死灵魔法当做自然生命系的一个分支，只不过这个分支实在太强了，足以与四大魔法系并驾齐驱。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死灵魔法的前因后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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