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边界一处小溪旁，林天凡趴在小溪边儿不停的咳嗽，韩度则是面带歉意的拍着林天凡脊背。
“小子，你可千万别怪我啊……”韩度说着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他掐林天凡脖子可是没留手的，就是照着只留一口气的力道。
“多谢……咳咳！前辈助我脱险……咳咳！”林天凡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话说得……”韩度一屁股坐回去，也不给林天凡拍背了。
等到林天凡缓过气来，韩度才开口道：“你也看见了，要不是我，咱们没法出来的，我的实力吧……”
“倒退了。”林天凡毫不客气的补充，似乎完全没察觉面前这人很容易就能捏死他。
韩度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的父母……”
“没兴趣。”
又是三个字，直接堵得韩度哑口无言。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要我怎样？”林天凡冷哼一声。“我有记忆以来就在青冥宗做武奴，能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怎么就不来看看？”
林天凡的原身，其实早在他穿越过来那一天死了，被很多东西弄死的。赵玉瑶那把剑上的寒气，王霸常年欺辱的旧伤，吃食不足的孱弱。
所以，这个世界，这具身体的父母，他们的儿子早就死了。这三个字，就算……原身的怨气发泄吧。
林天凡可是如同自己经历过一般知道，原身被武奴围殴时，那一声声野种的滋味。
“我不知道。”韩度一脸严肃，“我十一年前就被夏亦晨关起来了，那时候你爹和你娘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太子妃。”
说完，韩度忽然站起单膝跪在林天凡面前道：“末将韩度，见过殿下！”
林天凡差点没被这忽如其来的一跪吓得跳起来。又听见韩度补充道：“你不应该叫林天凡，你是夏衍明，景盛皇朝皇长孙！”
“……”林天凡懵了一会儿，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劲。“您先，起来说话呗？”
林天凡说着抬手扶韩度起身坐下，韩度也顺势坐下，倒是没有什么死活不站起来的桥段。
话说……被人欺负到死的皇朝皇长孙，也太窝囊了点吧……
“当年，太子殿下是皇朝年轻一辈第一人，仅仅七岁便已经踏入先天，十六岁……”说着韩度看了一眼林天凡，眼中的嫌弃恨不能直接化为实质砸林天凡身上。
“也就是你这样的年纪殿下已经突破先天，达到武王级别。”
“武王之后是什么？”林天凡忽然出声问道。他这一路太忙了，简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林天凡对这个世界的见识，仅仅在一个武奴的级别。
韩度愣了愣还是解释道：“武者修行，先为修身，便是后天十重境界。后天之后，进入先天，便是炼魂了。这时候便可以修炼术了。”
“术很常见？”林天凡皱眉问道。
“那要看是什么术了，用于修炼魂魄的术的确常见，但更多的术是要求诸多，所以总体而言术还是很稀少的，但先天会术的，多如牛毛。”
林天凡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想来是原主身为武奴，而且外门弟子全都是后天，所以基本碰不上会术的人，因此才会给他一个术很稀少的认知。
“先天之后便是武王级别，武王九重境界，再之后就是武帝级，武尊，圣人，破镜。这些东西等你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就知道了。”
“秦无忧什么级别？”林天凡忽然问到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因为他根据自己的推测观察觉得这个秦无忧，很有可能就是老叔祖或者山主中的一个。
韩度却摇了摇头道：“没有人知道秦无忧到底是什么境界，因为没有人让她全力出手过。”
由于天玄大陆的语言体系跟中文差不多，所以林天凡没有察觉这个她字的特殊。
韩度顿了顿又补充道：“传言几百年前青冥宗曾经又过一场灭宗之祸，全靠秦无忧力挽狂澜，那时候她一个人对上三个圣人，依旧保住了青冥宗。可也没有破镜试探她，跟本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到了破镜。”
“你什么级别？”林天凡又转头看着韩度，他想知道韩度给他的感觉威压应该是属于什么级别的。
韩度闻言有些自傲道：“末将不才，十一年前便是尊级……”
还没等韩度自吹自擂的话出口，林天凡就毫不留情的打断道：“我说的是你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实力。”
韩度瞬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嗡声嗡气道：“武王七重。”
林天凡心中一沉，还想问夏氏姐弟什么级别，韩度却急急开口道：“殿下！就算您心中有怨气，可还得听听太子殿下的事儿，他毕竟是您的父亲！”
林天凡长叹一口气，看得出来，韩度明显对他便宜老爹很忠诚，还是死忠那种。
“说呗。”林天凡无所谓的抬了抬手，示意韩度说。
“二十年前，静安公主，也就是你姑奶奶，死在了北唐。你爷爷怒极之下宣战，你父亲随军。”
林天凡挑了挑眉问道：“打得很好？”
“没错！”韩度狠狠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的潮红。“殿下带着亲卫八百骑打穿了北唐十万前军，连破七个王国，共计一百三十二城！我也承蒙殿下英明立下战功，封为镇唐城城主携领边军镇守北境，后来又打了许多战功。殿下请命封我镇北王！”
虽然韩度把后边自己打的战争奸滑为许多战功，可林天凡依旧能想象那是怎样的沙城搏命。否则单凭一个太子，怎么能帮他争得景盛皇朝唯一一个异姓王的尊位。
“你母亲也是青冥宗出来的，于你父亲结缘于一次秘境，我对她了解不多，这事你可以回青冥宗问。”
林天凡微微点头，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从略微抗拒变成了答应了解。
这个世界也有血浓于水这个说法吗？林天凡想着，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
韩度又嘿嘿笑着挠头道：“另外，承蒙太子殿下不弃，您和小女，是指腹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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