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凝结了。
大概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同一个想法——卧槽！这都行！？
旁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冰质的水晶骷髅是什么东西。
杜克一定知道。
这玩意就是当年基尔加丹为了惩罚耐奥祖的三心两意与跑路，跟耐奥祖玩重口味S*M游戏，当耐奥祖的身体彻底被玩残，挫骨扬灰，修都修不好的时候，耐奥祖的灵魂就被塞进了这个冰质水晶骷髅当中。
这是一个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的残酷惩罚。
没有了肉体，灵魂也失去了自由，就这么被束缚在一个冰寒的骷髅头当中，没日没夜地承受寒冰地狱似的灵魂折磨。
这是冰骷髅恐怖的一面。
另一面，无可否认，这玩意也是最厉害的灵魂之力放大器。
靠着它，耐奥祖的灵魂可以超远距离控制他麾下的不死者，能够把灵魂触觉轻易跨越空间、延伸到千里万里之外。
在强化过的精神力作用下，耐奥祖还能做到凡人所不敢想象的超远程施法。
杜克万万没想到，为了坑他一把，阿尔萨斯居然狠到逼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再次进入这个他的半身（耐奥祖）打死都不肯再进入的水晶骷髅当中。
果然枭雄都是对人狠，对自己更狠吗？
以巫妖王的一部分灵魂操控水晶骷髅，调用寒冰王座下储存的灵魂能量，直接轰了纳克萨玛斯一炮，又跟杜克对轰，只要没有谁跟他打近战，谁会发现这个不停放大招，感觉上叼炸天的巫妖王居然是假货！？
至于阿尔萨斯自己的本体，则偷偷跑去天灾城搞事。
这样的声东击西，可以说，杜克输得不冤。
双方早已不约而同地停手了。
周遭徒留狂暴的元素紊流，在魔网的魔力冲击下，乱窜的冰霜元素犹如万千条银蛇在狂乱地扭动。
隔空相望，冰冠冰川依然冰冷的寒风，吹得杜克的披风发出“夸啦啦”的响声。
杜克突然道：“阿尔萨斯，你这一招，原本可以放到更大的地方用的。说不定可以坑我一把更狠的。现在你就逮住一个阿纳斯特里安和一个德拉诺什……值得吗？”
“值？”水晶头盔上，投影出阿尔萨斯的虚像，阿尔萨斯的声音中有了笑意：“区区一个被遗忘者首领，当然不值得我费这么多工夫。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你啊！杜克*马库斯——”
“我？”杜克有点错愕。
“对！我不得不承认，你太可怕了！可怕到，即便我成为巫妖王，依然可以感到一种窒息，不，是一种灵魂都随时会湮灭的压迫感。”
有点意外，阿尔萨斯居然承认了自己的怯弱。
“嗬？”杜克脸上反而有了玩味的表情。
“我是听着你的传说长大的。从我独当一面开始，我就没赢过你。甚至踏上死亡骑士之路后，我对上你就没赢过。你抢了我的爱人！夺走了属于我的胜利！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我几乎每一步都被你料到了！然后再予以我无比惨痛的重击！”
说到这里，投影中的阿尔萨斯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又摸了摸腰部，那些都是曾经被杜克弄断的地方。
“我跟耐奥祖融合成为真正的巫妖王，得到的不光是力量，还有更深黯绝望的失败经历。直到那一刻我和他才发现，原来你已经成为我们两个共同的梦魇。你简直是最可恶可怕的噩梦，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我们霸业的最大阻碍。”
杜克脸上有个大写的囧字。
二傻子忘情的宣泄犹自继续：“这二十多年来，我们一次都没赢过你！跟你战斗，简直是跟命运本身在战斗！我们不服！所以哪怕是再微小的胜利，我都要赢过你——杜克*马库斯！”
听到这里，杜克只想回二傻子一句：玛的智障！
杜克完全理解，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已经被他虐成狗，都虐出严重心理阴影了。
不知道瑟瑟发抖加瑟瑟发抖，会不会成为瑟瑟发抖的平方。
反正对于这种大反派，杜克管他去死，哦，不，他们已经死了。那么管他们吃屎好了。
或许，这就是大势吧。
原本历史上的巫妖王阿尔萨斯，是何等霸气。
正因为这样，杜克早有预谋，这么多年下来一次比一次狠地虐他。
好了，这算是积累下来的大爆发吧。
一个心灵有破绽的阿尔萨斯，总比那个自信满满的叼炸天二傻子要容易对付。
现在居然为了小胜他杜克一次，付出了不等值的力量。
怎么说呢？
杜克耸耸肩，摊摊手：“好吧，你赢了我一次，希望你下次还能这么天才，又或者这么好运！”
这一次的对决，只能以巫妖王的小胜作为结束。再打下去，杜克充其量可以捏爆那个水晶骷髅。那玩意也可算是个神器，只是这种对阿尔萨斯来说无关痛痒的东西，杜克也没兴趣去摧毁它。
既然知道了，以后就会有防备。那玩意的价值已经跟路边的小石子差不多了。
一百公里开外的天灾城。
在确认天灾城里所有联军已经全部完蛋之后，凯尔萨斯下达了全力开火的命令。
这注定是徒劳。
作为冰冠冰川地区不多的魔力地脉，天灾城本来就有着极强的魔力供应。
有阿尔萨斯坐镇的当下，以魔法炮轰击，只不过是一种无意义的元素能量对耗。
以从远方调来的元素，跟就地汲取的元素对耗，这简直像用远水救近火一样可笑而徒劳。
发泄似的“乒乒乓乓”对轰了一阵，凯尔萨斯想明白了道理，也不用杜克提醒，直接让达拉然后撤了。
达拉然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用来进攻的飞空要塞，透支了太多魔网魔力，到头来分分钟达拉然就要坠毁在敌阵当中，这才是得不偿失的。
看到达拉然后撤，阿尔萨斯也不追，一招手，直接让残存的天灾士兵通过死亡之门莫德雷萨的顶部，撤回到冰冠冰川中心的玛雷卡里斯邪恶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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