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已经触碰到那个界限了，天空法师与晨星法师的界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呈现在杜克面前，杜克知道，只要他继续鼓劲用力地一戳，这个界限就会在自己面前轰然崩碎。
然而，杜克却犹豫了。
不够！
还不够！
这就是杜克的直觉。
有人说直觉未必靠谱。
作为一个有文化的大学牲，杜克曾经看过这么一段介绍：有人或许会在某种时候觉得大事不妙，然而他的理智却告诉他，没什么不妥，偏偏心中的警钟声长鸣。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这就是大脑根据以往某些信息，对人的核心理智发出警报。大脑从收到的视觉等感觉信号判断出有什么不妥。
比如在即将打雷时，人的头发都竖起来，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大脑实际上早已发出了警报，如果人还不相信这一类的直觉，那就是等着作死了。
现在杜克亦是如此。
明明【寒冰之冠】也好了，为什么不继续呢？
大脑里，警钟嗡鸣不止。
杜克几乎是悬崖勒马似的停住了三个魔法回路的高速流转，在可以阻止升级的最后关头停住了。
“系统精灵，替我分析一下。如果我要全力发挥冰霜或者火焰回路的威能，有什么问题不？”
系统精灵回答：“滴，经检测，没有任何问题。在现有基础上，【寒冰之冠】和【凤凰烈焰】回路都能各自完美地发挥其效能。”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各自！？
“等等！系统！如果我要同时发挥冰霜和火焰回路的威能呢？”
“火焰和冰霜是相冲突的元素能力，强烈不建议宿主同时使用这两种元素。”
“我坚持！给我算。”杜克大喝道。
“宿主，这并不科学。”
这一刹那，杜克终于朦胧地感觉到错在哪里了：“放屁！这个奇幻世界里，不是每个科学原理都说得通的。法师可是有【霜火之箭】这个牛逼法术的！”
“滴……滴……经过模拟，宿主你的奥术回路无法同时满足两个顶阶魔法回路的输出要求，会有不稳定状态出现……滴，经过推算，全力状态下，你只能发挥【霜火之箭】66.7%的威能。”
杜克一拍脑门，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真是脑抽了，居然忘记这码事。
没错，这两个顶级魔法回路各自本身都是完整的。100分的火焰有150分的奥术回路做支撑。同样，100分的冰霜也可以得到这份支撑，或许本身匹配【凤凰烈焰】的奥术回路不是太完美，但也撑得住。
事实的关键在于150分的奥术回路不可能同时养得起100分的火焰加100分的冰霜，考虑盈余，必须至少250分的奥术回路才够。
如果他真想成为梦想中的三修法神，自己就必须进一步优化升级作为基础供应者的奥术回路。
这并不容易，杜克不知道麦迪文是否有把这个级别的魔法模型记载下来。想必应该是有的，但……在哪里？！
记载在那本传说中的神器【麦迪文之书】里面？
靠！麦迪文死的时候没提起过啊！
杜克脸色当场发青，是这个世界没有这玩意儿？还是麦迪文故意留下个念想或者后手？
还是说就留在图书馆里？
见鬼，【卡拉赞图书馆】带含128万册魔法书，如果可以给系统精灵扫描，看完找出来也不是事儿。
偏生这些都是魔法书啊！
弱渣一点的还好，可以直接扫描。强一点的魔法书都是自带魔法禁制的，杜克的确有权限打开，但只能一本一本亲手去打开，否则这些魔法书会触发禁制进而自毁的。
这时候，卡德加回来了，他的手上有一个蔚蓝色的光球，里面束缚着一个不断挣扎嚎叫的灵魂。
“哟，我的主人，两个多月不见，你怎么一醒来就惹上这种鬼东西？虽然她只是某只恶魔的三分之一的灵魂，但也不好收拾啊。兄弟们都受了点小伤。”
“等等！你说两个多月？现在是什么时候？”
“呃，你不是说联盟把去年兽人入侵的年份改为黑暗之门元年吗？那么现在是黑暗之门2年的2月10日了。哦，之前我看到你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寻求突破，不敢打扰你啊！虽然你的弟子们找你很多次了。”
杜克脸都青了，没想到自己进入精神世界里一呆就是两个多月。
3月份的时候春暖花开，到时候自己势必又要全身心投入到兽人战争当中去，根本不会有时间修炼。
难道自己要卡在天空法师这一级里熬多一年？
低微的实力，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杜克咬着牙，几乎嘴唇都渗血了。
看着杜克铁青着脸，卡德加也有点畏缩了，他马上发现，杜克的气息依然停留在天空法师这一级。尽管跟晨星已经非常逼近，但没跨越那条线就是没跨越。
难道杜克冲击晨星失败了！？
这一次轮到卡德加无法淡定了。
呃，迁怒什么的最可怕了！
完全不敢触碰杜克的霉头，卡德加慌忙说：“呃，主人，这家伙的灵魂就放在这里了。你有什么不顺心的，直接炙烤她的灵魂什么的出出气。要不，我把囚禁的恶魔给你杀着玩？”
杜克被卡德加逗笑了：“混蛋，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要升级晨星，我随时都可以升，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最理想，我自行压着罢了。”
“哦。”卡德加拍着胸口，一副放下心头大石的样子。
“好吧，让我看看这家伙有什么情报不？”杜克一伸手，直接用奥术能量把亡语者女士三分之一的灵魂吸上来。
解析灵魂里面的情报，杜克做不到，但系统精灵可以，通过反复读取那些浮在灵魂浅层里的艾瑞达恶魔语，杜克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突然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东尼达斯老头，你活该被我敲一把狠的！哈哈哈哈！”
整个卡拉赞都回荡着杜克放肆的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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