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柏不是本地人,他是来这里陪女朋友的,他又不想花家里的钱于是在这里租了个地方打工。一是能赚点钱用来花,二是女朋友也不能每时每刻陪着他,在这里又很无聊。
他比我大了两岁,只不过给我一种傻乎乎的感觉,就是不太成熟的样子。
这算是我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加了他的微信,说是有时间了一起出去玩儿。
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同龄的人交谈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有拒绝。
当所有的房间家具焕然一新,我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回到了我家里的感觉。
旧家具被我们搬到了楼下没有人租的一个屋子,姥爷说以后那个房间就不往出租了,就专门放家具。
姥爷也很恋旧,可能这一点我是随他的。这也是我特别喜欢姥爷的地方,心性相同。
晚上吃的很简单,我出去买了很多的菜,做了红烧茄子,炒土豆丝。再配上两碗米饭,就是我们的晚餐。
姥爷今天累着了,吃完饭就去睡觉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在客厅里。
我对着空了的碟子发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收拾了餐桌,刷了碗,我却想起王天霸和小九九。
楼顶望去,星空浩大,只不过我的心里竟然隐约期待可以见到覃谂。
虽然覃谂是我这里来古桐镇认识的第一个人,可我仍旧说连柏才是我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算朋友,和覃谂见了几次面,也聊过好几次。虽然这个过程有些许的坎坷,终究我们都选择了忘记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有些尴尬,过去了就过去了,不适合再提起来。
很可惜,事实并没有如如我所愿,覃谂很不巧的不在楼顶。
这片楼顶又成了我一个人的天下,我惬意的躺在了覃谂给她准备的躺椅上,伞没有被打开。能看见天空中的稀疏星点,突然……一个很大的脑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吓的往起来一跳。
“啊!你要死!”
头和头相撞,沉闷的碰撞声中夹杂着覃谂的痛喊。
“不是,你突然把头露出来,我就被吓到了,这不能怪我。”
我解释道,摸着额头起来的一个小包,好不难受。
覃谂摸着自己的脑袋,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开口:“你把我撞了还有理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讲道理?”
我无语了,对待这样的人就不能用平常心来交流。
“你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说完朝她的脚上看去,看完我更无语了,上次她好歹还穿着拖鞋,这次倒好,光这脚丫乱跑,这要是有声音就怪了。
“你又在看什么,收起你的眼睛。”
她不揉脑袋了,顺势就坐在了躺椅上,从躺椅旁边拿起了啤酒,起来拉环就开始喝。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有些埋怨的说了一句,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她说:“我这人怎么样了,再说你不声不响的做到我的躺椅上我都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你个大男生好意思嘛!”
她越说我越无奈,听她的语气好像错都是因为我。
我本来不想再理她了,蹲在水池旁看着小九九趴在王天霸身上,心里生着闷气。
结果她倒好,直接递给了我一罐啤酒。我想不通她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吗。
“拿上,我举着手很酸的。”
她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拒绝不放在眼里,强硬的把啤酒塞在了我的手中。
“干一个,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么美好的夜晚生气是不太划算的。”
我好气又好笑,撕开拉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气闷了一口啤酒。
进了嘴里的啤酒略微苦涩,流淌进了嗓子里有些干。
我看了一眼那小半箱啤酒,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一个喝闷酒啊?”
没想到她回答的我是“小屁孩知道什么,你喝就是了,不够了就自己取。”
她一口又一口的灌着,好像胃和肚子不是她自己的一样。没多少时间,地上的易拉罐已经摆了五六个了。
我好心的劝了句:“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喝着,顶了我一句:“喝酒不喝醉,纯属辛苦胃,喝酒不喝多,浪费人民币。”
这都是什么歪理啊,可我竟然没有什么办法去反驳。我不劝了,我怕再劝一句她还能找几句歪理糊弄我。
我很少喝酒,但每次喝酒就像是覃谂说的一样喝醉。酒精只能麻痹神经当清醒了以后大脑传来的痛苦还是无法遏止。
我第一次喝醉是在我爸和我妈离婚后,我找了我的铁哥们陈晓。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喝酒,我们两个人喝的昏天暗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当时我和我妈还没有离开我爸那儿,我爸语重心长的给我讲了很多话,包括以后会遇到的各种问题。
那是我和我爸真正的第一次谈心,总那以后,我们就没有见过几次了。
后来陈晓因为没有考上大学复读去了,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曾经在看到过一句话:人生嘛,不就是许多陌生人在你身旁来来去去。
或许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吧。
酒总是会带给我许多的负面情绪,就像是打架的时候产生的肾上腺素一样,我没有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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