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么?”顾明月轻轻合上身后的门上前道。
顾修远没啃声,只盯向她肚子,“最近有没有好好在养胎。”
她在陈家的地位可就此一博了。
顾明月骄傲的捂着肚子道,“您就放心吧,我把它当眼睛珠子一样护着,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
顾修远思虑着什么,朝着顾恒房间位置走去。
顾明月跟在身后想过去可最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相反的地方跑去了。
她去顾清秋房间了。
顾清秋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陈宅了,也没有出现在王秋凤面前,为此,王秋凤有不少意见,要不是陈时在中间周旋怕是更糟糕。
她到底在家干什么?
“喂,顾清秋。”她尝试着敲门,但是没人应。
奇怪,明明佣人说了顾清秋在家的。
她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于是她开始喊佣人叫她们拿出备用钥匙给她,她要开门进去。
可佣人对此束手无策,“小姐,我们手上没钥匙。”
怎么可能?!
顾明月不耐烦的骂了她们几句自己又尝试去开门,还是纹丝不动,她有些不悦的叫了声,“顾清秋。”
无人回应。
岂有此理,顾明月想到顾清秋如此居然胆子大到敢让自己在门外等这么久就气不打一处来,非但用力捶门还高声呼叫,一副气势高凌的模样。
就在她决定用脚踹门的时候,一双手毫不留情的拽到她胳膊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险些跌倒在地,要不是身后有几个佣人的话。
“……哥……”再次见到顾恒,不知为何,顾明月心里有的不是亲近,而是一种莫名的惧怕。
是的,顾恒不知何时走过来了,身后不见顾修远踪影。
尽管乍然这样再次见到他有些怯怯的,可顾明月还是鼓起了勇气走到他面前控诉道,“妈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生了病,神智都有点不清楚,还有,家里的佣人怎么全都换掉了?”说完指了指身边那几个佣人,显然有怒气。
有些佣人是她从小指使到大的,都习惯了,说换就换,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想法。
顾明月越说越愤怒,最后所有怒火的源头又全都指到顾清秋那儿了,手指向门语气不善道,“还有她,越来越摆大小姐的谱了……”
“她本来就是顾家的小姐。”顾恒极冷的说了声,不知为何,眉宇间笼着一层寒气。
不可侵犯。
顾明月被他盯的有些怂怂的,可还是壮着胆道,“她算什么狗屁小姐?不过是个乡巴佬从乡下来的,看见爷爷有钱便跑过来认亲戚……”
“你以为你是谁。”顾恒突然打断她,声色冰凉,早已没有当初跟她说话的柔和了,眼神也是极疏远,一句话就将顾明月呛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天她才憋着怒火道,“我是顾家正儿八经的二小姐!”
顾恒同样轻淡又不失强硬的怼了回去,“你现在已经是陈家的人了,跟顾家再无关系。”
“你说什么?!”
她正要发脾气却听顾恒一字一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口无遮拦没有尊重,就不必回这个家了。”
“哥,你!”
“来人。”顾恒走到门前准备拧开把手,拧开之前对佣人吩咐了句,“将二小姐送回去。”
有佣人胆战心惊问了句,“送回哪里?”
“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说完,顾恒看都不再多看顾明月一眼便走了进去。
顾明月早被气的浑身颤抖,偏偏她在如今这个性子越来阴沉的哥哥面前不敢再讲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念着“你等着”然后转身便去找顾修远告状去了。
*
顾恒进房时,顾清秋还在床上躺着。
这是她这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有事没事都呆在床上,蜷缩着,被子将自己蒙的紧紧的,几乎密不透风。
房间里的窗帘也全拉上了,一丝光线都无,甚至连灯都没开。
可以看出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很大。
她的心灵也为此受了很大的伤。
几乎是创伤性的。
顾恒曾去咨询过相关方面的心理专家,女生在遭遇性暴力过后会留下一生的阴影,有的严重的还会变成抑郁症或者其它伴随着的躁郁症。
种种种种。
他几乎不敢想下去。
今早有相熟的医生劝他找个心理方面的专家为她看看,可是,他没答应。
因为他摸不准她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能见外。
因为从那里过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扇门半步。
“姐,我来了。”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留在顾家没出门,就算公司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派人送文件来找他处理,会议都是视屏,有什么事邮件联系或者打电话。
顾恒坐到床边的时候她背对他,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她睡着了。
可事实上,她没睡着,她只是睁着乌黑分明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墙上的画。
是的,她画的画。
线条凌乱而漆黑,透着一种阴暗,而且还有些许的诡异。
他听心理医生说完,在遭遇了这样的事后,受害者往往会通过自残或者是其它方式表现出自己内心的伤疼。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画又回到她身上去,他会找合适的时候将这些拍下来给心理医生看。
而此刻,他只想抱抱她,安慰她。
“姐……”他的手刚碰到她身上时就听她尖锐的叫了声。
“别碰我!”
说完浑身颤抖如筛糠。
那份震动跟触动让他几乎僵了小半刻,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怒涌跟哀伤。
她是他爱的女人,可她却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最亲的人伤害了。
叶眉,顾明月,还有顾修远……
刚刚顾修远把他叫到房间里聊的就是顾清秋的事,他说的还是比较委婉,只说顾清秋已经跟陈家那边定下了这样的关系,久在自己家住不好,王秋凤已经好几次在宴会上碰见他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好久没看见她的意思。
他在埋怨和责备顾清秋不听话懂事为顾家惹来麻烦。
可他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
顾恒当时只是轻轻淡淡一句话便让他无话可说:她是顾家的人,想在顾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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