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那就唱《San Francisco》吧。”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如果你要到旧金山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
记得在头上戴几朵花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如果你要到旧金山
You're gonna meet some gentle people there
你会遇见许多和善的人们
For those who come to San Francisco
对那些来到旧金山的人们来说
Summertime will be a love-in there
那里的夏日时光将充满了爱
…………
歌声充满爱和希望，而他的声音是那样清和干净，透着温暖。
顾清秋很快在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睡的很香，很甜。
*
陈时的绯闻来的是这样快，前一晚才被拍到跟神秘女子出现在酒店，第二天就传遍全城了。
传到顾清秋这儿的时候她正在图书馆看书，因为前一段时间在顾氏呆了太久，学业也耽误了不少，为了补回来她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惊天秘闻，陈时跟神秘女子酒店幽会48小时。”
“难道当初就是为了该名女子才跟顾明珠取消订婚宴的吗？”
“……”
她正用手机查资料，结果自动弹出这条新闻消息，不知为何她第一时间便很抗拒，不愿打开，但最后还是带着几分迟疑跟犹豫打开了。
狗仔偷拍的现场，有图有真相。
陈时的确跟一个女子在一起，只是，那名女子似是很怕被人拍到整个脸都捂的严严实实，而陈时跟她相比起来则没那么多顾虑，只是神色间有几分凝肃。
她才看到这个消息手机便响了，毫无疑问，是陈时。
她已经好几天没跟他联系了，从那晚俩人一起吃过饭后，从那天陈洵光主动打他的电话后。
“同学，你手机响了。”旁边几个学生好心提醒道。
顾清秋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便挂断了，她挂断了他便继续打，一直到她将他的手机拉进黑名单，然后又不断弹来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有语音，也有文字，显的那样迫不及待的向她解释真相。
“我知道你已经看见了，能给我个机会当面跟你讲清楚么？”
“你现在在哪？”
“清秋，接电话。”
“……”
难怪陈洵光那天会突然那样粗暴霸道，是在陈时脖上看见的吻痕吧，她真傻，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她居然没想太多。
顾清秋对着已经关机的手机默默的发着呆，只觉得，脑子里，很乱，很乱。
*
放学的时候是顾恒来接她的，似是知道陈时会提前来学校堵她一样，他叫她下午的课别上了，并且在后门等她。
一出门便看见顾恒坐在车内看她，朝她招手，用口型说了声，“上车。”
顾清秋抱着书本脚步匆匆，才上车便看见一大群记者全围在校门口，那架势像是要搞出什么重大新闻。
见她发愣，顾恒先弯下身替她将安全带系上，才道，“他们是来拍你的。”
“拍我？”顾清秋再次愣住，手指向自己。
顾恒驾驶汽车绕过校门口一直到安全躲开记者的注意才跟她说道，“陈时在新闻的第一时间就开了记者招待会，公开表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
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又是谁呢？
“女方是舒蕾，与陈家几代世家的舒家，你应该也见过她吧？”
舒蕾，听了他的话顾清秋像是有点印象，是那个短头发笑起来很灿烂的女孩儿么？
就在此时顾恒手机也开始响了起来，他第一反应却是看她，“接么？”
“你问我干嘛。”
“是他。”
顾清秋沉默了，过了好久才拿过他的手机直接关机了，一直到还给他的时候才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顾恒，你觉得，这，是真的么？”
对陈时她说不上有多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她所接触到的那个他应该不会是这种背着女友乱来的人。
顾恒听了她的话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开到附近一所公园停下了车才问她要不要下去走走。
现在是傍晚时分，公园散步的人稀稀疏疏，大多在家吃晚饭。
他走到一家奶茶店给她买了一杯自己也买了一杯，俩人沿着夕阳落下的方向慢慢在公园散着步。
就像，一对年轻的情侣。
“这种事，我没法跟你一个确切的答案。”他终于回答她之前问他关于陈时是不是这种人的提问，却也很中肯的给予了自己的答案，说话间，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坠落的枫叶递给她看，“像不像星星。”
星星，又是星星。
可她现在听到或是看到这跟个字有关的东西只会想到另一个人。
见她神色有些不大痛快的样子，以为是陈时的缘故，顾恒眸色深邃了些，随手将那片叶子放进口袋又跟她肩并肩的往前走，“不如这样问吧，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样，如果是假的，你又打算怎么样。”
“等等，你之前说陈时开记者招待会说他已经有女朋友，该不会就是我吧？”她今天颇有些后知后觉。
问这句话时平日里机灵纯澈的眼眸全是茫然。
仰起头来看他的样子特别的孩子气，尤其是一头秀发被风吹的飘起来，飘在他眼前，是那样握不住的轻盈。
顾恒突然想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跟她一块儿独处过了。
他们之间好像闯进了很多不属于他们之间的事。
“在这里坐着说吧。”找了一个靠湖的座椅，他对她道。
她坐下了，望着平静如镜的湖水，心也渐渐定了下来，只是脑中仍充斥着很多她自己都解不开的思绪。
一直到顾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回过头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看着她，很久很久了。
他眼神太深，她一时没看明白里面包含的情绪。
“你想好了没。”
“你是说，我跟他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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