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团黑气向着某一处涌去。
“妈呀，好恐怖，快溜。”
方固眼中划过金光，然后立马就转身就跑。
跑前，还不忘拽上新伙伴。
“你看到什么了？”
顾梓璇只看到一团黑气，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被方固拉着一路狂奔的路上，她忍不住出声询问。
跑了好一阵子，直到远远离开那个范围之后，方固才停下奔跑。
撑着旁边的东西，大口喘着气。
然后突然觉得入手的触感不对，抬头一看，又吓得连忙后退。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方固神神叨叨地跟先前他靠着的那具枯骨道歉。
顾梓璇翻了个白眼，然后准备朝着先前的方向回去。
“喂，喂，兄弟，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
方固立马拦在顾梓璇身前，阻止她前进。
“那，你到底看到什么？”
“呃……”
方固一阵语塞，他表示，他学艺不精。
只是感觉到危险，还没有看清东西，就提前跑了。
“所以，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到方固呆滞的模样，顾梓璇便知道这人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那，你跑什么？”
“兄弟，你就不能信我一次，那东西不简单。”
方固也知道顾梓璇对他的嫌弃，可是没办法，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你看吧，咱们是来寻宝的，就不要去干涉别人的事。”
方固看向那边，眼中不由自主溢出一抹嘲讽。
“你知道什么？”
顾梓璇再次向方固投去疑惑地目光。
干涉别人的事，什么事？
“你知道东渊的那个种族吧？”
方固抬头，望着天空，陷入沉思。
千年前，发生的事不少，可是真正无端被屠族的，却只有那个种族。
千年前，仙魔大战并没有发生。
天元大陆的天地元素极为稀薄，这里的人，很少能够突破禁锢，获得足够的寿命。
修炼，争夺资源，杀人越货，就成了常态。
东渊，不算繁华，这里的人也极其朴素善良。
可是，有一次，无意之中，来了一个重伤之人。
他们心善，于是就把人带了回去。
这人醒来之后，极其受到这里的小姑娘的欢迎。
小姑娘们见惯了族中之人，对于男人极其好奇。
一个个都凑到男人跟前，希望可以得到男人的注意。
本来这样就算了，可是男人嘴甜，还极其狡猾。
跟着小姑娘们混的时候，无意之中窥探到他们族内的秘密。
于是，男人耍了手段，得了族长女儿的身子。
族长女儿自是极其喜欢男人，在男人的花言巧语之下，欢欢喜喜地去跟家人说，要嫁给他。
族长虽然不愿，可是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可是没想到，在新婚之夜，男人胁迫族长女儿，意图获得他们所守护的东西。
未果，带着族长女儿仓皇逃出。
然后男人将他从那些小姑娘口中所获得的东西，散布到大陆之上。
听说他们拥有无限的寿命，甚至，他们也可以拥有，所有人都撕下自己的面具。
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为什么？”族长女儿阮瑶看着男人，眼中布满血丝。
“为什么？要是你们肯乖乖的把东西交给我，助我成为着片大陆上最厉害的人，眼前这一幕，就不会发生。”
男人看着遍地的鲜血，还有一道道惨叫传入他耳中，眼中尽是兴奋。
“这些东西，就这么重要吗？”
阮瑶身体不能动弹半分，她看着不远处被虐杀的同族，眼中尽是悔恨。
“重要到，你可以无视我们的感情？”
“呵，只要傻子才会相信感情。”
男人挑起阮瑶的下巴，满眼都是嘲讽。
“阮瑶，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男人凑到阮瑶耳边，“要不是为了那东西，你以为，我会跟你周旋这么久？”
阮瑶仅剩的一点希望，瞬间被男人摧毁。
她紧咬着下唇，血腥味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乖乖告诉我，那东西在那里，我不会亏待你。”
男人轻咬了一下阮瑶的耳垂，轻声低语。
“好。”
阮瑶掩去眼中的仇恨，满眼柔情地看向男人。
“你要的，我都给你。”
“真乖。”
听到阮瑶的话，男人眼中闪过得意。
男人在阮瑶的带领下，来到族内的禁地。
男人看着四周，没有发现东西的存在。
一把抓住阮瑶的脖子，语气急切了几分。
“东西在哪里？！”
“祭台上。”
阮瑶一手推着男人扼住她脖子的手，一手颤巍巍地指向祭台。
男人顺着阮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手中的力道又大了几分，阮瑶面上呈现出一抹青白之色。
男人拖着阮瑶走上祭台，然后把阮瑶丢在地上四处翻找，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男人依旧不死心，继续寻找。
阮瑶躺在地上，从头上取下簪子，直插自己的心口。
“阮氏第十代准继承人，以血为契，请出大阵。”
阮瑶的血，似乎生了灵智，在她身边自动结成一个复杂的符文。
男人发现的时候，阮瑶已经被红光完全笼罩。
外面还活着的阮氏一族，看见祭台方向传出来的红光。
嘴角扯出一抹笑，越杀越勇。
心中，也跟着一同默念。
“你做什么？！”
处于阵法中央的阮瑶，感觉到来自族人的支持。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
阮瑶捂着眼，泪水顺着她的手，一滴滴滴落在地。
阮氏一族，有所得，必有所失。
无限的寿命，使得他们无法修炼。
本来，他们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生活。
可是，都是她太过轻信于人。
让他们走上末路。
到了最后，她不但没有想着要带族人逃出去。
反而一心只想要杀掉眼前人，她失去理智，以身祭阵。
可是，她的族人，却是未曾责怪她的任性。
反而，倾注他们所有的念力，助她启动大阵。
“啊~”
红光逐渐蔓延，除去阮氏一族的人，统统死在阵法之中。
听着方固的讲述，顾梓璇诧异地看向他。
“不是说，他们一族都被屠尽了吗？”
顾梓璇所听说的，与方固讲述的事实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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