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季念的童言童语逗的哈哈大笑。
秦羽挽着容栀的手，边走边低声道：“我昨夜一夜没睡，就怕出什么岔子，还好你们过来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要不是许梵意于英泊有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同他说一句话。”
容栀有些动容，“小羽，谢谢你。”
“谢什么啦，你还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一行人进了屋子，便见大厅被鲜花装点，排了两列长长的方桌，上面摆满了西式糕点和红酒。
容栀拾了餐盘，帮季念捡了几样她喜欢吃的糕点，又配了杯牛奶，放在她跟前，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看她慢慢吃。
“英泊家的厨子榛子蛋糕做的不错，你尝尝。”许梵意将装好蛋糕的盘子放在容栀面前，紧接着，两盘，三盘，将她喜欢吃的东西全部盛好放在桌子上。
这么些年了，她的喜好他都记得。
“谢谢。”她道谢着，拿着小勺子象征性的挖了几口吃，甜甜腻腻的味道融进舌尖，却早已没有当初的那份感动和高兴了。
“我刚才看那边有好几个军长模样的人再往你这边看，许是有事找你谈吧，我知道你忙，不必总是陪着我和小念。”
“公事什么时候都能谈，晾他们一天也无妨。主要是我难得看你这么高兴，就想陪着你，哪怕看你吃吃东西也好。”说罢，他伸出手抹去她唇角的奶油，宠溺道：“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把东西吃到嘴角上。”
她有些不自在，索性放下勺子不再吃了。
他注意到她脸色骤变，心中不是滋味，懊恼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我触碰你。”
“没事。”她面容淡淡的，起身端了杯红茶喝。
他知道她心中仍有芥蒂，但是起码她没有躲开，没有歇斯底里的让他滚，这边是好的征兆。
“小栀，九点的时候墨园的戏班子开唱，你可有耳福了。”赵英泊突然凑过来，笑的神神秘秘的，“程玉先生这么大的角儿，可向来不接这种私人宴会的活儿，少将为请他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英泊！”许梵意蹙眉，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这是我送给秦羽的生日礼物。”
赵英泊一笑，“是是是，您有心了，秦羽她啊，喜欢得不得了。”
她啄着红茶，想也知道许梵意是为她请的，秦羽受西方教育颇多，喜欢的是英文歌剧，这种响喝行云的曲调，她听了怕是要睡着。
“我很喜欢程玉先生的戏，尤其是他唱的《断桥》。我小时候听过一次，感动了很久，以为所有有情人都会终成眷属，殊不知戏文终归是戏文，美满的结局都是写给世人看的，因为生活太苦了。”她搁下茶杯，“即便吃了再多腻人的糕点，也盖不住这个苦味。”
他手指微微绻曲，心中有丝刺痛，“那我们便不点《断桥》，你想听什么，我这就唤人告诉程玉先生。”
“没关系，就让他唱最拿手的吧，我也很久没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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