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儿,别作践自己。”他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看向她的目光,再也没有了年少时的心动。
“你为什么不碰我?”她的眸中有泪,不甘的发问:“我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我们是相爱的,我们本该结婚的。你不要再对那个女人感到愧疚了,她死了,五年了,这还不够吗?”
“对不起,昕儿。”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有些心痛,“那不是愧疚,我是真的爱上她了。”
“我不相信!”她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尖叫:“你爱的明明是我,你要娶的也是我!你忘了么?你亲手杀了那个修女,将她的父母挫骨扬灰,就为了和我在一起,你只是利用她,就是为了和我永远在一起!”
“即便你心心念念着她,她也不会原谅你,死都不会原谅你!”
他阖上眼睑,没错,陆黎昕说的没错,这是他当年犯下的错。这些不可饶恕的血腥和罪孽,他注定要背负一辈子,扰的他夜不能寐,椎心泣血。
谁也不能将他救赎。
所以,他更要珍惜,他再也不能失去她第二次。
“对不起,昕儿。”他最后一次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年少时一般,“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但是如果你有别的需要,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要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梵意,别走!”她攥着他的胳膊,卑微的祈求,“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散步,一起放风筝,一起回家。”
“我们回不去了。”他的笑容有些疼痛,为年少时候的青葱岁月追悼,“我们都长大了。”
“梵意!”
他转头,不再留恋。
五年的时光荏苒,教会他如何割舍,如何去爱。
“忘心!”他大声呼喊她的名字,空荡荡的二楼,依旧没有回声。
有些不好的预感,像是藤蔓的刺扎进心脏,硌的他喘不过气。
忘心,你千万不要有事。
走廊尽头,还有最后一个房间,他跑着进去。
客厅杂乱,茶几上的水杯碎成玻璃片,红木地板上还残留着一滩未干的水渍。
他连忙跑去卧室,白色的蕾丝床单褶皱未平,显然是缠-绵过的痕迹,上面还赫然陈列着一处刺目的鲜红,以及那件绣着合欢花的白色肚兜。
目光骤然染成猩红的颜色,他去客厅查验了地板上的那摊水渍,蘸着水的指腹贴近鼻尖,那一瞬,他额头上的青筋曝露,闭合的牙齿碾磨出响。
“陆崇宁,你好大的胆子!”
拔了侍卫的枪,他站在一楼的大厅,抬手就朝着屋顶打去。
“嘭”的一声,巨大的水晶吊灯瞬时砸下,粉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宾客尖叫着四处逃窜,原本喜庆的寿宴成了灾难的现场。
“许梵意,你到底想干什么,造反不成?”陆振宁拍着桌子,气的浑身发抖。
“把陆崇宁交出来。”他的手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黑漆漆的眸阴沉的骇人,“不然,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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