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厕所，入眼见几个小弟正站在一旁。
低着头，瑟瑟发抖。
没瞧见对面的教导主任，他直接走到这几人面前，一人踢了一脚；“怎么？不敢打了？没我的命令你们还敢停手？”
其中一名小弟，巍巍颤颤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翰哥...你看那里...”
李文翰白了他一眼，头向侧边看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教导主任一张气得发紫的脸正狠狠瞪着他。
他顿住，下一瞬又反应过来，不在意地笑笑；“不就是个教导主任？怕什么怕。”
此话一出，教导主任的怒火更是直冲脑门；“怕什么怕？你们这些学生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李文翰丝毫不在意，慢悠悠走过去；“你知道我是谁吗？李文翰，李氏集团的独子！”
本以为他自爆家门后，教导主任就会对他毕恭毕敬。
可没想到——
“我管你什么李氏不李氏，只要在三中一天，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李文翰是吧？”
说完，教导主任又十分严肃地凑近闻了闻，彷佛在确认什么；“看来你不但组织同学校园凌霸还当众吸烟，要不是有老师举报，指不定你现在还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一直倒在地上的程诺听见“老师”一词，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彷佛抓到了什么希望。
老师...
老师...
一定是沈老师！
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不管他！
李文翰瞪大眼睛；“你敢！”
教导主任“哼”了一声。
“我为什么不敢？真当我三中是私立中学？想怎么依你就怎么依你？妄想！”
教导主任叫人把程诺送去医院后，就将李文翰等人带去了办公室一一审问。
事后，给动手的几人开除学籍，留校察看。
至于情节最严重的李文翰，给到了强制退学的处罚。
程诺从医院回来，第一时间就去了知微办公室。
他提着一杯奶茶，站在门口。
白皙精致的脸上满是犹豫。
良久，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敲门。
恰好，知微正巧从里面打开了门。
两人就这么对上。
他一瞬间脸颊绯红，将奶茶递到知微手里；“沈老师...谢谢你上次帮我解围。”
知微看着手里的奶茶，淡定地将吸管插进去；“不用谢，我闲的。”
他抬起头，一直看着知微。
充满着小心翼翼。
和一丝脆弱。
......
知微深吸一口气；“你还要堵在门口堵多久？”
程诺连忙闪开；“对不起，对不起。”
知微面无表情，正准备离开。
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塞进程诺手里。
“买多了。”
说完，直接离开。
程诺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熟悉的糖果外纸。
紧紧地将它捏在手里。
——
这边，
被开除学籍的李文翰不甘心地在家里摔东西；“程诺！为了得到你害得老子吃了这么大的苦！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旁边的佣人低着头，慌忙捡起地上的碎片。
见此，李文翰抬起脚，狠狠踩在佣人的手背。玻璃的碎片顿时镶进手掌；“捡什么捡！老子让你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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