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管她呢？这是个问题。”楚飞羽瞥了眼对岸的修长身影。
从内心深处讲，他是愿意去救一下这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女人，毕竟已经很少有人主动向他释放善意了。
但从客观上来讲，如此险境下，素昧平生的两人，还是自己的狗命要紧。
“烛樱，你怎么看？”他不由想征询下旁观者的意见。
“大人，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为了您的生命安全，我们还是跑路要紧。”
听她一副为自己考虑的口气，楚飞羽都气笑了：“你是怕跟着我陪葬吧？”
“这……这从何说起。”
“淦！”
“我楚霸天光棍一条，为什么而活？不就是为了活得爽快吗？”
“做这点事还要畏手畏脚，顾手顾脚，干脆死球算了，也为国家节省点粮食！”
“你要干吗？”烛樱忙道：“别管她了，女人最麻烦，你绝对会后悔的。”
“哈哈”
楚飞羽长笑一声：“赶渔去了”，随即一个猛子扎入水下。
砰！
恐蜥王驮着血色怪物四处乱跳，直撞得岩壁脱落、乱石翻滚，溶洞一时之间竟然有要塌的趋势。
“轰隆”
“嘶”
数不清钟乳石如下雨般落下，岸上的恐蜥蛇躲避不及，被活生生砸成肉酱。
在这天威面前，它们再也顾及不得蛇王的威严，纷纷寻找岩缝洞穴躲藏。
“轰轰轰”
溶洞最中心的巨大钟乳石突然落下，连带着一片岩壁如同陨石般向深谭中央砸来。
“淦”
楚飞羽咒骂一声，慌忙向深水中潜去。
两只巨大的怪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被钟乳石群砸了个正中，楚飞羽甚至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哗，
巨石群连带着巨兽砸进了深潭，掀起惊天骇浪。
绕是楚飞羽潜到了十米多深，依然感受到了一股无法阻挡的巨大冲击力。
轰，
咕噜咕噜。
“再快点”
楚飞羽深深潜入水下，大幅度地挥舞手臂，用姿势难看的蛙泳抵抗住汹涌暗流，奋力往对岸潜去。
头顶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一道飘动着的黑影，楚飞羽心中一喜，急忙向上面浮去。
“呼呼，终于到……”
“唉？”
楚飞羽托着那道黑影傻眼了，手里只是一件空荡荡的夜行衣。
他茫然地向着天翻地覆地溶洞看去，喃喃道：“人呢？不会被砸成肉饼了吧？”
“走”身后突然传来道充满磁性的女声。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具柔软的身体已经从后抱住了他，挤着他的身体奋力向水下潜去。
“是她？”
女人的声音很具有辨识度，楚飞羽心中一喜，但溶洞坍塌在即，也来不及询问，当即两人就以这么个暧昧姿势沿着狭长水道向外潜去。
他感觉背后紧紧贴着两团挺拔，不由得想扭动身子感受它们的风情。
“呸！阿尼陀佛，无量天尊”
“这个时候还敢乱动色心？”
他忙压下身体和灵魂上的悸动，使出全力划动身体。
水下暗流涌动，不但需要向前游动，还要时刻注意身体的平衡，被卷入乱流中的话，少不得与岩壁亲密接触一番。
开始时楚飞羽占据主导，几乎驮着女人游动，一段时间后他的体力衰弱，反而是女人搂住他后腰，一只胳膊夹着他往外划。
眼角余光可以看到她散乱的短发随乱流飘舞，如一朵来自地狱的罂粟。
刷刷刷，
一股暗流夹杂着碎石砸在女人的背上，后者不由一声闷哼，搂住楚飞羽的胳膊却更紧了几分。
楚飞羽被锢住后腰也不敢胡乱挣扎，只能尽量配合女人。帮她节省体力。
实际他想说的是：“姐姐，我自己可以啊，你为什么非得抱着我……”
又过了一段时间，楚飞羽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尝试挣扎，但女人的力量居然颇大，死死搂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楚飞羽欲哭无泪，“大姐，我只是想上去换口气啊”
身体越来越无力，他心中一动：“不会是要来水下换气的戏码吧？”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当即强忍眩晕感憋气，直到某一刻……
他活生生地憋晕了过去。
水，无尽的水。
胸腔里不断传来灼烫感。
身体如一朵飘零的浮萍不住上下浮沉。
勉里睁开双眼，透过淡蓝色的水波，一条洁白船底就在头顶上方。
“咕嘟咕嘟”
他强打起精神向上游去，
近了，近了。
湖面就近在咫尺，楚飞羽蓄起全身力气，高高地扬着脖子向水面上顶去。
噗通，
湖面上荡起涟漪，从船上突兀伸下一只黑色手甲，正正按在他的头颅上，让他动弹不得。
“谁”
“是谁？”
咕噜咕噜，
楚飞羽的力量渐渐消逝，他呆呆地望着天上血月，呆呆望着船上那道铁甲身影，长发飘飘，如神似魔。
“祂……祂是谁？”
“嗷”
巨大的狼嚎响彻天地，两轮猩红血月陨坠而下，狠狠砸向湖面，星辰移位，地火勾天，沿途的空间都被寸寸撕裂，声势毁天灭地。
但铁甲身影依然不管不顾，死死按住楚飞羽头颅，眼中蕴藏着默然与无情。
“祂……”
楚飞羽这才发现，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铁甲人的脸，只能窥见一只无情的眼睛，但却并无突兀和不协调之感。
就好像那张脸一直就存在那里，只是他的思维无法解析。
“贼子，总有刁民想害朕……”
“醒醒……醒醒”
周围传来微弱声音，一直的湖面终于出现了些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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