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您这些话还是太过欠妥当了。小雅从小没在家中长大，没有念过您床头的《女诫》，天真浪漫活泼，很受喜爱，您应该为小雅感到骄傲才是。”清婉不咸不淡地开口，字里行间却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
“婉婉，你也闭嘴！你六姨怎么都是你六姨！”七姑奶奶不由分说，立即训斥了清婉。
清婉低眉顺眼，“是，婉婉冒犯了。”
“你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教出来的女儿还能好…哼！”六姥姥容不得冒犯，就要训斥清婉，却刚好看到了报信的下人，和下人身后跟着的凌晓，于是收回了后面的话。
凌晓由下人领着过来的，刚好看到几位老媪在吵嚷，也刚好听到了刚才的话。
似乎矛头在针对她？
凌晓走到清婉身边，拉住她的双手，“妈，您怎么站着？太辛苦了。”
女儿第一时间的关心让清婉舒心，“小雅，给几位长辈见礼。”
凌晓见清婉面无异色，这才给几位老媪一一行礼。几位老太太神色淡淡，都只是嗯了一声以做回应，甚至没有多给凌晓一个眼神。在她们眼里，凌晓在外抛头露面，完全是在丢清家的脸面。之前有清箐在先，清竹袒护，她们没有多说。现在清竹出了事，清箐遭了罚，她们怎会正视凌晓。
凌晓没有多在意，直接问清婉，“妈，我刚从医院过来，听清瑶说，大姨中的是家中流传下来的一种毒。我想看看，好给大姨继续治疗。”
清婉神情却有些为难，“小雅，你清瑶姐应该跟你说过吧，那些方子只有能继承清家家主位置的族人才能浏览。”
“妈，是这规矩重要还是大姨的性命重要？对症下药，知道大姨中的是什么样的毒素才是最重要的。”凌晓央求道。
凌晓没有避开几位老太太，她的要求让几位老太太都听了去，发黄的苍老面色都变了变。
“住嘴！规矩就是规矩，那些传承无比重要，岂是你想看就看的。”六姥姥出声呵斥。
凌晓转身，“六姥姥，您难道要置大姨性命于不顾吗？”
排行第六的老媪顿时被问住了，面色涨红，清竹就算比她小一辈，但怎么说都是清家现在的家主。她怎么能置清竹的性命于不顾？
“婉婉家的，你担心你大姨是孝顺，只是规矩还是不能轻易坏的，不然清家立足的根基早就遗失了。”七姑奶奶和蔼笑着，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老太太。
“七姑奶奶，我不算是外人吧，我就是为了给大姨治疗才想看的，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方子传出去。”凌晓没理由膈应这个看起来最和蔼的老太太，小心保证说。
七姑奶奶呵呵笑着，没有在此多言。
“婉婉家的，你从医院过来，还没说你大姨的情况呢，刚才报信的说，你大姨已经稳定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瑶儿丫头担心她母亲，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跑去照看了，难得一份孝心。”
凌晓见被岔开了话题，并没有执意追索，回答了老人的问话，“大姨的情况是已经稳定了。只是因为病情很特殊，现在还在紧密观察。如果能知道毒素的成分，我们才更有把握对症下药。七姑奶奶，您说是吧？”
七姑奶奶手搀拐杖，“外人的话绝无可能。”
“七姑奶奶，我不是外人，我是您亲外孙女。”凌晓给老人捶起肩膀，态度亲切。
七姑奶奶承着凌晓的亲近，却叹了一声，“你大姨命大，不知道是哪个医生给她解了毒？”
“我解的。”凌晓随口一说，都给老人家捶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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