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坐吧。”佣人已经上来把棋盘换成了茶几，明老爷子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明少南牵着凌晓，席地而坐在明老爷子的对面。
“丫头，沏茶。”明老爷子甚至没给凌晓一个眼神，就吩咐了下来。
凌晓也没有动怒，规规矩矩地开始摆弄眼前的茶具。
直到一壶清澈的香茗落在明老爷子面前的茶杯中，明老爷子细品了一口，这才问道：“丫头叫什么？”
“凌晓。”
“哪个凌，哪个晓？”明老爷子又问。
“凌云之志的凌，东方拂晓的晓。”凌晓道。
“倒是个好名字，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又是谁吗？”老人家古怪的问题。
“这里是阿南的家，您是阿南的爷爷。”凌晓不卑不亢地答着。
“和臭小子一样的脾气，难怪他能看上你。”老爷子声如洪钟，就算是面对两个正值芳华的年轻人都显得十分精神。
“可是我告诉你的是，这里是明家的宅邸，我不只是臭小子的爷爷，还是这片土地的元老。我动一动脚，这片土地都要震一震。”老爷子忽而转了口风，声势如虹。
“一切都会归于尘土，天地终将会归于后进。”明少南忽然也插进一句话来。
“臭小子，你是希望我早点升天是吧？还归于尘土？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件事就别想让我同意！”明老爷子直接就暴走了。
“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疆。”明少南不咸不淡继续说。
一旁的凌晓忙擦冷汗，这爷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明老您寿与天齐，阿南他不是那个意思。”凌晓也不知道自己这劝架对不对。
老爷子看似消了下气，转而对凌晓道：“丫头，我就问你，你觉得你能担得起这明家的主母之位吗？明家，需要的可不是菟丝花。”
“身份、地位、能力缺一不可，而你有哪个？”
还不待凌晓开口，明少南就先抢过了话语：“我不需要她有什么身份，有什么地位，有什么能力，我愿意娶她，就会爱护她一辈子，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臭小子，我问你了吗？尊老懂不懂？”老爷子立即训斥道。
明少南刚想继续开口，凌晓连忙按住了他，救场道：“明老，您消消气，消消气。”
“哼，这丫头都比你懂事。”老爷子冷哼道。
“阿南，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自己跟爷爷聊聊，你放心，我没事的。”凌晓转而劝起了明少南。
某人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对上凌晓诚恳的眼神，哪怕心里再不愿，也只好先压了下来。
“要是不开心，就直接出来找我。”明少南揉了揉凌晓的脑袋，笑着说。
凌晓连连点头：“嗯嗯…”
明少南兀自起身，去到了一旁的茶室，和凌剑品起了茶，一墙之隔，说是离开，也和没走差不多。
明少南暂且走了，爷孙俩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了许多，凌晓这才能认认真真的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明老，您说得很对，我现在就只是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歌手而已，身份地位完全配不上这个位置，我能自言有的，就只有能力。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够胜任阿南的妻子的这个角色，我愿意和他一起担负他肩头上的责任，哪怕这里面有再多的危险和辛苦也不会说后悔。”
“思他所思，爱他所爱，和他一体，粉身碎骨也不后悔。”
直至凌晓话音落下，明老爷子眼神都没有大的闪烁，显然光凭如此还不能够打动他。
“话还说得不错。”老爷子仅仅给出了这个评价。
凌晓也没指望就这样能说服一位眼中藏着睿智的老人，笑笑没有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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