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万青也很郁闷,同样是武将,铁骑营中的武将却格外受人尊重,他就很一般,明明那些人的官品并没有他高,可百姓就是喜欢那些人。
而这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是摄政王。
不过不管怎么说,摄政王都已经死了三年了,如今皇帝才是幽云国的天,那群人不管多么信仰摄政王,也终究不会有多么高的出路。
这么一想,心里倒是稍微好受了些。
“皇上莫要再气,铁骑兵英勇善战,乃国之利刃,如果此次能解国之忧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兵权,总有办法能夺过来。”
听他这么说,皇帝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些,可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竟然公然违抗圣旨,而他身为皇帝,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这皇帝做的还真是窝囊。
“也罢,退下吧。”
皇帝这里没有了动静,丞相他们那边就越发进行得如火如荼,短短三日就已经招了近三万青壮年。
这事响遍全国上下,这几天百姓们斗志异常昂扬,襄城距离京城最近,天天都能看到有青壮年往京城跑。
对于这些青壮年而言,能够加入铁骑营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就算有朝一日战死沙场,也同样是为祖上争光。
大敌当前,身为男儿,就该像摄政王一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这样的场面让秦淮都觉得有些震撼,尤其是当她知道百姓们这么积极入伍都是因为受了那位摄政王的影响,心里对那位下落不明的摄政王更是敬佩不已。
楚洵这两天有些奇怪,好像一直有心事,秦淮经常看到他想事情入了迷,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秦淮觉得奇怪,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观察了好几天,秦淮还是在吃完晚饭后问出了口。
“你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是罗刹阁出事了?”
这么问好像也不对,罗刹阁其他人都好好的,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要真的出了事,他们也不可能这么淡定。
“没有。”
楚洵看向她,目光深邃不见底,似乎有话跟她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楚洵抿抿嘴唇,开口道:“我想去参军。”
关于他丢失的那些记忆,全都是在战场上的,那些血腥的,让人血气膨胀的画面,让他觉得历历在目,格外熟悉。
而之前风长老也说过,他的另一个身份要靠自己去发现,谁都帮不了他,这次荆国来犯,是个绝好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可他想去战场,就意味着要跟秦淮分开,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由天,即便他武功不弱,但谁又说得准?
更何况,那位幽云国百姓心中的战神不也一样在战场上销声匿迹了?
秦淮愣了愣,实在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为什么?”
“我梦境里总是出现在战场上厮杀的画面,总觉得那部分记忆对我很重要。”
“战场上的记忆?”
秦淮喃喃自语,他是罗刹阁的少主,怎么会有在战场上的记忆?
“真的要去吗?”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真的很舍不得离开他,而且这个时代通信特别困难,就她跟赵嫂子写一次信,最快都要七八天才能收得到回信,楚洵要是去了边疆,她得多久才能够收到他的回信?
从他一来到这里就几乎天天都跟楚洵朝夕相处,偶尔看不见他都觉得想的慌,这要是去了边疆,她该怎么办?
楚洵定定的看着她,已然是下定了决心,他说:“我想去。”
他意识里觉得那一份记忆对他而言非常重要,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等着他一样,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秦淮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边疆太过危险,你就留在这里,竹奕他们会保护你,我是去参军,同样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我不放心,更何况我一走,罗刹阁没有了主心骨,你留在这里,也算是为我守着罗刹阁,乖。”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秦淮本来还撑得住自己的情绪,可听到他说那一个乖字,眼泪就像洪水一样,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你整天不是很忙吗?罗刹阁上下不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吗?你这一走那些事情谁去处理?”
她变得任性起来,在他怀里大哭特哭,其实就算他不拒绝,秦淮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离开这里,现在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总部给楚珺瑶治疗,万万不能中断了的。
楚珺瑶是楚洵的母亲,也算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离开,她身为妻子就要把他照顾好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些事情我会吩咐心腹处理,如果有大事,他们做不了决定的,就拿给你处理,你现在是罗刹阁的少主母,有权利决定一切事情。”
楚洵一边说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秦淮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还一直在摇头,鼻子眼泪全部往他身上蹭:“我不想要这样的权力……”
“如果你想恢复记忆,我可以帮你的,我有这个能力,你相信我……”
她哭得特别伤心,哭腔特别重,亏得楚洵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换成一般人还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失忆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当初伤到了脑袋,导致大脑里有淤血没有清干净,从而阻碍了一些记忆,只要她查清楚具体病症,就能够对症下药,帮他恢复记忆,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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