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神色霎然一凛,立刻接着道:“都不说,那便将你们都拉去清明殿!”
此话一出,气氛陡然冰冷下来,而这时,一位侍女颤颤微微的从左侧柜台旁跪了出来,哭诉着朝南梦跟前跪了过来。
“二小姐,真不是我!我今日,今日只是和往常一样,从柜台中的木盒里拿檀香燃的,我真不知道它里面为什么会混有厥阴香啊!二小姐明鉴啊……”侍女红着眼眶,满脸上都是担惊受怕的神色,却唯独没有落泪抽泣。
玉儿脸色陡然寒了下来,同时,南梦脸上一抹打量之色一闪而过。
要知道,这厥阴香可不是谁都认识的!
一瞬之间,南梦只觉得心口一疼,立马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次似乎是更加严重,咳得南梦竟是蜷缩起来,不紧握住了桌边,场间四人顿时一紧,司翔立马抢过季常的和姐姐的动作,跑到姐姐跟前替她抚背顺气。
“怎么样?好点没?要不要我去把楚楚姑娘找来?”
南梦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咳咳,我没事,咳咳咳……”
司翔心下顿时一急:“就这还没……”
话音未完,一柄冷冽的寒光突然至下往上朝两人刺来,南梦眸光一凝,立刻将司翔往后一推,徒手接过刀刃。
匕首划过南梦的手掌,留下一行血迹,直抵南梦眉间,而就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扼住了丫鬟持刀的手腕,只听见“咔嚓”一声,匕首落地,南梦不由朝桌旁跌扶过去。
季常和司翔立马起身去扶过南梦,而同时,玉儿和刚才刺杀的那个丫鬟打在了一起。
很明显,对方武功不差,而且还是个修行者,所以两人的拳脚变成了灵力对峙。
但只是片刻,玉儿水土双系灵术就抵过了对方的三系灵术,一掌将她击倒在地,猛吐一口鲜血。
然而,外面那群暗司的护卫,还没有来。
刺客瞬间抬头看向玉儿,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你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是……九品修行者?!”
玉儿面色冷漠,直接略过她看向了南梦,似乎在表达着什么,而南梦脸色明显浮上一层怒火,直接左手抄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砸去。
顿时一声脆响传至空气中,瓷杯粉碎的瞬间,一抹黑影从外间飘了进来,见着房内的场景,立刻单膝跪了下来。
“属下来迟,还请大人降罪!”
南梦面色阴沉的扫向他,冷声笑道:“你何罪之有啊?佐不过是出了个刺客,你发现不及时而已,如此我死了,岂不正合了你家主子的心!”
护卫顿时惊恐万状,立马双膝跪下来请罪道:“大人何处此言?!”
“何出此言?!”南梦神色更加阴冷了一分,但随即想到什么,不由闭眼压下了胸口的怒火,指向地上的刺客,沉声道:“押上刺客,带着你们的人,给我滚回殿里去!”
“大人,属下奉命护您,若就这样回去怕是……”
“若你家主子真心护我,你至于到现在才出来吗?!”
护卫顿时急切了起来,正欲再说些什么时,南梦的怒吼随之又传了过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施舍!带上你的人,滚!”
“大人……”
“滚!”
护卫话音未完,南梦一双肃杀而凌厉的眸子就朝他扫射了过去,立刻制住了他的话语,护卫心头一凛,只好起身拜了一礼,按照南梦的吩咐,押上刺客消失在了屋间。
南梦心口被这一顿激烈的怒火刺得更加疼了一分,顿时跌坐在了桌椅旁,季常和司翔立刻扶了过来,司舒见之一紧,不由起身想凑过来,而就这时,和南梦交换了一个眼神的玉儿立刻过来扶着她站起了身子。
“那什么,什么香的,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传个大夫,对了,可以让玉儿给你看看。”
“不用了。”南梦强压下喉咙处血腥和阵痛,转而起身对姐姐轻轻一笑,宽慰道:“我有专门的大夫,她了解我的伤势,回房让她看看就好了。”
“那,那你快些回房吧,免得耽误了伤势!”
“好。”南梦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祖母道:“祖母,那我就先回房了,明日儿个再来看您。”
“好,快些回去吧,翔儿,送送你二姐。”
司翔立马点头应下,转身扶着南梦走出了屋门。
而此时,司舒和季常不由同时看了玉儿一眼,转而也向祖母告了辞,回了房间。
因为季常白日里常年忙于朝事,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司舒,所以便将她送回来养胎,有时季常不忙了,也会过来看一看她,陪着她在司府住上一晚。
只是对于司舒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玉儿,虽然他们从父亲口中得知是南梦特意安排过来伺候舒儿养胎的,但着实没想到竟会是个九品修行者。
如此高手,就这么被南梦招呼过来做着下人的活,着实令他们有些惊讶,落于心间,不免对南梦又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晚间的夜风有些微凉,缓缓吹过回廊,不免叫人生出些许凉意。
司翔慢慢扶着南梦从长廊走回房间,掌心处握着南梦颤抖不止的手腕,心下不由生出一股焦虑和担忧。
“要不我去叫人来?!”
“不用……”南梦面色惨白,额头直冒着冷汗,望着前方那一处弯口,十分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道:“还有……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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