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不禁搓了搓鼻子,坐起了身,这时才发现,宴辰泽和齐峻毅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停止了讲话,转头看向了自己。
南梦顿时将眉头一压:“看着我干嘛?!脸上有花啊!”
两人见之,不由笑了起来,齐峻毅继续对她问道:“你如此这般行事,就不怕将来王君找你麻烦?”
南梦知道齐峻毅一准在说潭州总督的事,不由摆了一摆手道:“顶多就是几句责骂,潭州总督有错在先,我自保而已,他能把我如何?!”
“那池州总督呢?你打算如何办?”
南梦不禁阖嘴一笑,甚是阴邪:“里面的驻军,可有一半是他的,无事调一千驻军是个什么罪?这一千驻军又联合潭州总督谋害清明殿主司又是个什么罪?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齐峻毅听之一笑,不由摇了摇头:“啧啧啧,这池州总督怕是要完啊!”
齐峻毅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人就狡黠的笑了起来,齐峻毅见之,极有默契地加入了其中。
一时间,便有爽朗高昂的笑声从石林里传来,肆意而畅快的游荡于山林之间,不由将铸坊内外清理场地的士兵们都惊了一下,往这边瞧了过来。
世人皆知,清明殿和军事院的关系一向不错,其领头的两位大人物在京都也是圣眷日浓,如今得见军事院的两位公子和那清明殿的梦主司有说有笑的,士兵不由都燃气一股欣慰之感。
只怕这南昭国的军方以后也不会比现在差。
……
夜色中的月光在天边独自皎洁着,映射着大地的漆黑,逐渐变浅,最终迎上一抹光亮,在氤氲着淡黄的山色之间,逐渐变得透澄火红,就这样,暖春的第一缕阳光便洒射在了街市之上。
汴城的街市上仍然和昨夜一样热闹,来来往往的除了赶集的人,还有许多围站于风凌阁门口群众,对着那一处已经被封锁的庄园指指点点,纷闹噪杂。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临城的孙家和潭州总督府邸,只是不同的是,人们似乎早就看不惯潭州总督的纵容手下的知府们为虎作伥,对于总督府只有唾骂声,而对于孙家则更多的是怜惜,并且认为孙家之事是那个挨千刀的总督大人连累的。
和南梦想象的一样,孙家在潭州一带很有声望。
特别是处在潭州这个江南腹地,孙家以持久而点滴的利益好处拉拢聚集着民心,让百姓对他们形成了一种依赖,这点很不好办。
所以,南梦打算将此这次脏水都泼给风凌阁。
整理卷宗案件着实是件麻烦而头疼的事,况且南梦还对这事还极不擅长,所以等孟颖将从风凌阁和孙家的搜查到的证据整理成文书资料抱到南梦桌案前时,南梦很机敏地将文卷抱到了祠堂里。
那三个人昨天被自己的迷药给弄得睡了一天一夜,可不得好好做做事嘛?!
池州总督那边有宴辰泽和齐峻毅盯着,这边自然就得他们看着。
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事就传到京都了,她可得抓紧点时间。
所以,在三人迷迷糊糊转醒之时,就在祠堂的侧厅的地上看到了南梦那一脸狡黠而讨好的表情。
韩良顿时大惊跳起:“你……你干嘛?!”
南梦嘻嘻一笑:“不干嘛啊!若微后院的西厢房里,你去找她呗!”
韩良顿时投注以南梦疑狐的光芒,他实在是不明白前天都看起来凌厉无比的司南梦,怎么才过了一天一夜就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变得阳光温和了起来。
等到躺在地上的清寒陌和墨萧也悠悠转醒时,南梦已经推着挤着将韩良赶了出去,然后满眼笑意的给两个盛了一杯茶水,将卷宗推到了两人面前。
“前日的事两位司长勿怪,今日不妨同我一起看看这案卷。”
清寒陌和墨萧顿时相视一眼,一齐转向南梦,不禁呆然,然而南梦十分讨好地作揖向他们拜了拜,“两位大哥,前日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朝你们发脾气,但这卷宗刑案我着实看不来,你们就发发善心帮帮我吧。”
看着南梦那一脸可爱讨好的模样,清寒陌一时怔住了,心想这司南梦怎么一点姑姑的气场都没有时,一旁的墨萧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南梦见状,随即咧嘴一笑:“笑了,笑了就不许置气了,快来看案子。”说些南梦就转手拿过旁边的文书朝墨萧递了过去。
墨萧瘪嘴笑着,接了过来,然后南梦又拿过几分递给了清寒陌,清寒陌这才怔怔然的反应过来,接过文卷开始翻看起来。
可就是一瞬,他眼神霎然阴寒了下来。
因为就在南梦递给他的那一份文卷中,有一枚图腾,如龙如风的图腾。
南梦见之一疑,不禁问了过去:“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墨萧被这一声问句给吸引了过来,拿过清寒陌手里的文卷看了过来,目光触及那枚图案的刹那,神色也陡然沉了下来。
南梦疑狐的蹙起了眉头,拿过他手里的文卷看过:“不就是风凌阁的图腾吗?!”
两人瞬间一愣,立刻抬头问了出来:“风凌阁的图腾?!”
南梦有些茫然抬头看向他们,点了点头道:“是啊,昨夜孟颖查抄风凌阁得来的,只是这好像这并不是他们明面上的图腾,而是私下里做买卖常用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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