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寒嘴角一抽,不敢相信高高在上清冷无匹的师父怀里抱着一个人的模样,而自己竟然被他抱回来了?
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脸冷漠的师父提拎着像小鸡仔的自己,也许师父不是把自己抱回来的,拎回来的还靠谱些。
总之她无法想象师父公主抱自己的画面。
“那......多谢师父。”
帝君吾没有说话,眼神一瞥,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床单。
“你拿它做什么?”
帝君吾一挑眉,看着她手里的床单,问道。
顾水寒心道糟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徒儿.....徒儿见师父的床单脏了,所以想要拿出去清洗一下,尽一尽做徒弟的孝心。”
顾水寒临危不乱,随便扯了个借口想要糊弄过去。
“为师的寝具所用的材料名为月光缎,不沾尘埃,不落灰尘,你倒是说说如何弄脏的?”
帝君吾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问道。
顾水寒:“......”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变态的布料?!再说了这么好的料子竟然只是用来做床单!真是暴殄天物!
“这......弟子之前爬山的时候磨伤了手腕,手腕上的血迹弄脏了床单,所以弟子想要清洗一下。”
顾水寒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腕似乎擦伤了,而且伤口还不小,灵机一动,拿这个当借口。
“是吗?”
帝君吾也不否认,只是戏谑的看着她的手腕。
顾水寒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手腕处本来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露出淡淡的粉色嫩肉,想必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看不出一点疤痕。
顾水寒看着自己手腕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的伤口,嘴角抽了抽。
自己的这具小身体的愈合能力这么强的吗?自己记得之前擦出伤口的时候,虽然手背冻得感觉不到有多痛,但是却实实在在的看到几乎露出骨头的伤口,这么大的伤口说没有就没有了?
“怎么,这就是你说的伤口?”
顾水寒:“......”
那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来亲戚给你弄脏了吧,再说了她也说不出口啊。
顾水寒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穿红色倒是好看。”
帝君吾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顾水寒:“?”
她下意识的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之前那一套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统一的白色弟子服,而是一套红色的衣袍,上面的暗纹和帝君吾此时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不像之前自己的那身大神送的衣袍,只是有些相似而已。
刚才自己急着离开师父的寝室,衣服又摆在床头,而且是女子的款式,她平日里又喜欢穿红衣,所以一时竟然没有察觉出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徒儿醒来的时候,旁边就只有这一件衣服,徒儿没有看清就穿上了,不知道穿错了衣衫,还请师父责罚。”
顾水寒心里叹气,自己似乎自从拜师之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还请师父责罚”,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她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意思吧。
“这衣服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帝君吾声音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他看着她一身红衣,眼前似乎和另一个红衣女子重叠了起来。
“寒儿。”
他轻轻唤道。
“徒儿在。”
顾水寒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自嘲的摇了摇头。
“既然脏了,你就拿下去洗吧,洗完之后再拿回来就是了,不必再通传为师了,下去吧。”
帝君吾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累了。
“是。”
顾水寒应了一声,离开了星落阁。
帝君吾看着她的背影,略显苍白的唇抿了抿,喉间泛起一丝血腥气。
寒儿,对不起,现在还不是你觉醒的时机,我只能压制住你的魔性,要不然这天地又是一场大乱。
他闭了闭眼,身上的主经脉本来在缓慢恢复,但是现在却又破裂了开来,整个经脉支离破碎,似乎随时都能彻底碎掉。
顾水寒回到了自己的辰起阁,刚一进屋,一个毛绒绒的白色东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主人!”
顾水寒一个闪身,躲开了团子的飞扑。
“呜呜呜,主人,你不疼团子了。”
顾水寒没理它,径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小团子,你主人我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就莫名的跑到师父的床上去了?身上的伤怎么就莫名的好起来了?还有自己一醒过来就在混沌镯里唤了两声团子,结果混沌镯里空荡荡的,团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团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主人,你都记得多少?”
不知道主人记不记得自己被帝座扒光衣服的事情。
顾水寒:“......”
团子这个小心翼翼的表情是肿么回事?
“你说。”
顾水寒脸色有些黑。
“也没什么,就是帝座把你抱进屋子里为你疗伤,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顾水寒“......”
什么叫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能做什么?这个团子说话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咦,主人!你脸上有东西!”
“嗯?”
顾水寒皱了皱眉头,伸手拿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尚显稚嫩却已经风华绝代的一张脸。
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一双眼里似乎含了一泉春水,一撇一撩之间都是无限风清,妖而不艳,本来一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上,此时在眉间多了一滴朱砂模样的印记,鲜红欲滴,衬着白皙如血的肤色,说不出的惊艳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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