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看完医生，刚出来门口就看到急步走来的许繁，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跑医院来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许繁眼神紧张的上下打量李言，来的路上，他大致从姚嫂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听到李言被一群人围着耻笑辱骂，还差点被绊的摔倒，愤怒之余既心疼又愧疚。
“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言吃过医生开的药以后，已经感觉好多了。
许繁看了姚嫂一眼，说道：“我交待了姚嫂，你有什么事就马上通知我。”
李言眉毛一挑，“你这样算是让人监视我吗？”
许繁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解释道：“你千万别多想，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我就是担心，担心你万一遇到什么情况，我好早点知道。”
见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李言笑道：“跟你开玩笑呢！”
许繁闻言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他睇了一眼李言手上的病历本，问道：“看完了吗？看完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从哪里赶过来的，李言本想说不用了，话到嘴边拐却了个弯儿。
“好啊。”
回到公寓，两人在沙发坐下，许繁刚给李言倒了一杯温水，还没开口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提醒，他皱了皱眉，站起身走到一边按下接听键，几句话之后，他挂断电话返回沙发。
李言不等他先开口，就主动说道：“是公司的事吧？我已经没事了，不用你陪在这里，忙你自己的去吧。”
许繁面上露出歉意之色：“阿妍，对不起……”
李言挥挥手，大方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要走快走，别等下耽误你上亿的买卖就不好了。”
有钱人的生意，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她可耽误不起。
“……那我先去公司，今天的事，等晚上回来我们再聊。”许繁说完，顶着满头黑线走了。
许繁走了以后，李言仔细回想了一下菜市场事件的经过，那个带头认出她的大妈明显就是故意整她的，可她们互不相识，她干吗要这么做？
难道是她家有小辈在许氏上班，曾被她扣过工资、罚过款，所以身为长辈的大妈故意借机报复她？
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了。
李言想着想着，突然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跟那个大妈之间不认识，也没有过节，大妈却故意给她招惹麻烦，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受雇于人。
至于是受谁所雇，这个就很难说了，既可能是许氏的竟争对手，也可能是讨厌嫉恨她的人。
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可做，李言打开手机的编辑短信功能，把能想到有可能会雇人报复她的人的名字全部都编写出来。
苦思冥想一翻，大概列了有七八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姚嫂突然脸色不是很好的跑过来说道：“妍小姐，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在我们家门口用红漆乱写乱划，我们要不要报警？”
李言一听，便要出去门口看看，却被姚嫂拦住：“漆的味道对孕妇不好，您还是别去看了。”
想想漆的味道确实挺难闻的，李言便把手机递给姚嫂：“我不出去，你用手机把它拍下来给我看。”
姚嫂接过手机，出去没两分钟就拍好了照回来。
李言打开相机图片，只见她门口的地板砖上，血红色的油漆写满了，“不要脸”、“不知检点”、“臭八婆”这种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词语。
她不就未婚怀个孕么，怎么搞得跟被人人喊打的小三似的！
姚嫂见李言的脸色不对，小心的问道：“妍小姐，要不咱们报警吧？”
李言回过神，摇了摇头：“暂时先别报，让小刘去物业那边找一下监控，看看能不能看清是什么人做的，等我们手中握有证据再报警不迟。”
“好的，我这就去跟小刘说。”
小刘花了两百块钱，从物业的保安那边拷来了上午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
可惜监控根本照不到李言门口，只能看到电梯间两边的过道。
不过，因为时间不长，所在楼层进出的人也不多，李言很快从监控上发现了可疑人员。
他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从右手一直压着衣摆的动作来看，好像衣服里藏着什么东西。他出来电梯，拐向的是李言公寓那一边，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再从那边出来走进电梯。
整个过程，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不过从头到尾监控都没拍到他的正脸，别说正脸，连侧脸都拍的不是很清楚。
李言仔细研究了几遍监控录像以后，扒拉出手机，给手机里一个备注叫陆侦探的号码拔去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陆侦探带着一个助手来到公寓。
寒暄过后，陆侦探先是吩咐助手去门口安装隐形摄像头，然后递给李言一个文件袋。
“这是你上次让我查的东西，看看还满意吧？”
李言打开文件，拿出来里面的资料和照片，看完以后，满意的拍了拍：“不错，余款我今天会转给你。”
“多谢李小姐！”
“对了，那个隐形摄像头照人清晰吗？”
“当然清晰，绝对高清，不信的话，我去外面试给你看看。”陆侦探说着就要起身，李言笑了笑，没有拦他。
看过试验效果，确实挺清晰的，李言爽快的买下摄像头。
教完李言怎么从电脑上查看摄像头内容以后，陆侦探冲李言眨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外面那些红漆，要不也交给我帮你查查，保证不用三天就帮你揪出黑手！”
李言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事不急，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
等许繁加完班回来，外面的血红色油漆已经被保洁清理干净。
看着给他开门的姚嫂，许繁沉声问道：“阿妍她睡了没有？”
“妍小姐半个小时前就睡下了。”
许繁一边放下包，换上拖鞋，一边问道“她今天在家里怎么样？心情好不好？后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姚嫂顿了一下，说道：“还好吧。”
许繁目光如炬，盯着姚嫂问道：“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妍小姐说，那些事她自己会处理，让我不用告诉您。”
“她一个孕妇，你听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繁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姚嫂立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被喷红漆的事和李言找人安装监控摄像头的事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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