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沙发上睡？”程昱问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方瑞雪。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张沙发床，原本是为了方便他自己日后休息用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不要。”方瑞雪伸手搂住程昱的腰，难得地向他撒了娇，“就这样靠一会儿，舒服。”
于是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彼此相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这一边是静谧美好了。另一边气氛却有点尴尬。
卿飞扬艰难地把吕小姜从地上扶起来，四周一片乱糟糟，吕小姜还龇牙咧嘴的对着他一脸愤愤。
“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吧你。”他扶着吕小姜到椅子上坐下，奔跑的过程中吕小姜带到了箱子撞到了腿。虽然衣服穿得多，但也不代表毫发无伤，“老实一点，我这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呢。”
卿飞扬一脸不情愿地去卫生间找拖把，来清洁地面上泼洒的咖啡，吕小姜坐在椅子上哼哼，她觉得卿飞扬是自己活该，谁让他没长脑子口无遮拦的。
“我发现你是真的蠢。”卿飞扬拿着拖把正在哼哧哼哧地拖地，而吕小姜却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说风凉话。
“你最好闭嘴，不然信不信我一拖把糊在你脸上。”咖啡颜色太深，又是流动性的液体，卿飞扬拖了两遍才将地板完全拖干净。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
“你敢？不怕再把他们引出来？”吕小姜抬着下巴指一指另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显然里面的两个人是给足了他们时间和空间。
“你快点闭嘴吧。”只要一想到刚才的乌龙事件，卿飞扬就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撞到了头，不然怎么就脑子发昏。将吕小姜和程昱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了呢？
“你脑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是工作不够多吗？竟然会误会我喜欢程昱学长？”吕小姜坐在椅子上嗤嗤的笑，对卿飞扬全方位施展自己无情地嘲讽。
“你自己整天跟着小迷妹一样，跟在程昱屁股后面转悠，还不准人误会了？”被念叨的烦了，卿飞扬干脆也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吕小姜的对面。
吕小姜板着一张脸：“你说谁跟在程昱学长屁股后面转悠？那是你自己吧。”
卿飞扬冷笑：“刚才腆着脸要来公司求实习的人是谁？刚才软磨硬泡非逼着我讲程昱以前的事情的是谁？”
“我那是想多知道一点小雪和程昱学长的恋爱细节！”吕小姜瞪着眼睛为自己辩解。“怎么？还不许人听个爱情故事了怎么滴？我就爱听甜甜的恋爱故事！特别是小雪和她男朋友的！”
卿飞扬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爱听甜甜的恋爱故事怎么不看电视剧啊！你自己回想一句好吗？从头到尾你说了方瑞雪的名字吗？开口难道不就是说想听我和程昱以前的事吗？”
说到这里卿飞扬突然卡壳了，因为他亲眼看着吕小姜的脸突然由白转红，变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你、你、你……”他盯着吕小姜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我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所以……”吕小姜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卿飞扬的心才刚落回来突然又高高提起了。
他想：完蛋了！
他和吕小姜相似以来的一幕幕都像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闪过，初见时的投趣，游玩时的打闹，空闲时的交流，游戏里的并肩作战，还有吕小姜突然就决定的要来公司实习。他们俩成为游戏搭子也有段时间了。可是他还从来不知道吕小姜有来遨游实习呃想法，她不是一直说自己是要考研为学习风险自己的一生的吗？
卿飞扬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他灵魂出窍，恍若梦中般地问。
整个办公室安静了一秒。下一秒，耳边凉风倏起，吕小姜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卿飞扬都来不及多，就这样被对方从椅子上扇了下去。
哐哐隆咚哩个呛——
“老娘是想知道方瑞雪和程昱学长以前的事但是不好意思问出口所以才说成了你和程昱学长，你脑子放清醒一点！蠢货！”
程昱和方瑞雪再次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卿飞扬连椅子带人被吕小姜掀翻在地面的情景。卿飞扬人躺在地上脑子里还没回过神呢，方瑞雪看着他七歪八扭地躺在那里两眼无神的样子。先是忍不住轻咳了两下，然后噗嗤一声，靠在程昱的肩膀上笑得停不下来。
刚才吕小姜喊话又快又急，她其实没太听清内容。但是眼前的情景一看就知道是卿飞扬惹吕小姜生气了。而且吕小姜脸上的红晕到底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恼羞多一些，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蓝月湾的房子程昱有两个星期没回了，进门的时候发现空气中竟然弥漫着淡淡的灰尘的味道。他快步走到阳台打开窗，回头就发现卿飞扬已经合衣躺在沙发上了。
“起来。”他走过去踢了踢卿飞扬的小腿，“脏。”
卿飞扬“嗖”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看着程昱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就刚躺了一会儿！你竟然嫌我脏？我前天才洗过澡好不好！”
程昱看着他叹了口气：“我是说沙发脏。”
“这才差不多。”卿飞扬闻言又躺了下去，还冲程昱露出一个施舍般的笑容，“我不嫌弃你家的沙发脏。”
程昱这次回来是来拿衣服的，全家人都已经搬到了清风园，他近期也会一直住在那边，所以过来把常用的物品都带过去。
卿飞扬不愿意动，他也懒得管，本来他也用不着人帮忙，是卿飞扬自己跟过来的。
“对了，你白天在公司问吕小姜什么了？惹得她连动两次肝火。”程昱虽然无意探听别人的私事，但是能让卿飞扬连吃两次瘪的事，他还是很有兴趣知道的。
“求别提。”卿飞扬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我一世的英明，今天全毁了，以后有吕小姜的地方就没有我，有我的地方就没有她。”
程昱脱衣服的手一顿，嘴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你这么说，那我更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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