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走吧,我饿了!想吃娘做的饭菜。”大壮催促陈三牛赶紧赶车。
陈乖宝听了,赶紧把身后的篮子拎了过来,从里面掏出几个包子和三张饼来“喏,爹知道你们肯定饿了,所以提前买好了包子和饼,赶紧吃吧。”陈乖宝把包子和饼递给三个学生。
大壮欢呼“爹,三妹,你们真好!”说着一手抓着包子,一手抓了张饼。
壮壮也伸手接了过去,陈乖宝把剩下的递给了杨四郎。
陈三牛一边调转牛车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不急,先吃点包子垫着,等回家后,让你娘给你做好吃的。”
大壮闻言使劲点头,书院的饭菜虽好,但没有家常味,他想念自己娘亲做的饭菜了。
“四郎哥,你刚才干嘛去了?”牛车走在路上,陈乖宝好奇的问杨四郎。
“四郎刚才吃饭去了,让我一阵好找。”大壮嘴里含着陈乖宝偷偷塞给他的糖果,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哎哎哎,他三妹真好,刚出书院便偷偷塞给他糖果,一个月没吃过零食,真怀念!大壮半躺到牛车上,翘着二郎腿,喜滋滋的想着。
“啊?吃饭去了?”陈乖宝瞅了眼大壮,然后又看向杨四郎。
在陈乖宝澄澈的目光下,杨四郎有些不好意思“嗯,我不知道你和陈叔叔要过来,所以就先吃饭去了。”他每次回家都是走着回来的,不吃午饭的话,他坚持不住。
“大哥,你没和四郎哥说今天一起回家?”
“唔.我给忘记了。”大壮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四郎,别介意哈,我和壮壮光顾着兴奋了,忘记告诉你了。”
“不关大壮和壮壮的事,我也忘记了。”他每天都忙着刻苦读书,以至于都忘记了今天是回家的日子。
“四郎哥,以后每次回家我爹都会来接大哥二哥的,你和我们一起。”陈乖宝叮嘱道。
“好,我记着了。”杨四郎点头。他心里真的很感动,陈家一家人都待他很好,事事想着他,他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好好报答陈家。
大壮和壮壮在书院里关了一个月,一回到家,就如鸟笼里重归大自然的鸟儿,他们把书包放回家里,和陈杨氏说了几句话,便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一直玩到晚上,两个人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家,在餐桌上,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向家人说着书院的事情,见两个人说的高兴,陈乖宝心里暗暗翻白眼,她之前还担心这两个小子不习惯,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三天后,大壮和壮壮、杨四郎三个人一起回了书院,这次陈三牛没有租牛车送他们,他们是走着过去的。
陈家不是大富之家,租一次牛车要十文钱,太奢侈了。
大壮和壮壮回书院去了,陈乖宝则是要忙着挖野菜了。
树枝发了嫩芽,小草也冒出了头,这时候的野菜是最嫩的,陈乖宝拎着个小篮子挖的很开心。
以前挖野菜有大壮和壮壮陪着,陈乖宝真正动手的机会很少,如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蹲在地上撅着屁股挖了一篮子,陈乖宝的小腰酸痛。
直起身子扭了扭腰,陈乖宝想叹气,少了两个壮劳力,她一个人赚钱可真是艰难。
陈乖宝挖了一个月的野菜,最终只卖了一两银子,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那一千块钱,陈乖宝唏嘘不已,赚钱难呐。
在大壮和壮壮去书院的第三个月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和杨四郎有关,杨四郎的养父杨清德久病不治,去世了。
那天陈乖宝照常拎着小篮子去山里挖野菜,回到家里听到自家爹娘在谈论此事,杨清德为人豪爽仗义,在村里很有人缘,如今他久病去世,陈三牛和陈杨氏惋惜不已。
陈乖宝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杨四郎,杨四郎在杨家本来就不受杨张氏的待见,如今唯一护着他的杨清德去世,那杨四郎以后的日子要艰难了。
杨清德去世,杨清德本家的一个叔叔去镇上把杨四郎喊了回来。杨四郎得知自家老爹去世,他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杨清德虽然不是他亲爹,但这几年是把他当做亲儿子看待,他心里对杨清德也很是敬爱,如今杨清德去世,杨四郎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浑浑噩噩的跟着本家的叔叔回了山河村,离家老远就听到了自己院子里传来的哭声,杨四郎回到家里,见到的便是杨清德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
杨四郎嚎啕大哭,这个世界上最后护着他的人走了,他再没有能依靠的人了。
杨张氏、杨忠,杨山枣以及杨义跪在床前在哭,杨四郎趴在床前哭。
之所以哭,是因为有人会心疼,以后没有人疼他了,他再没有了哭泣的资格和意义。
逝去的人要安息,杨清德的兄弟在为他的身后事忙碌,七天之后,杨清德下葬,杨四郎浑浑噩噩的又回到了书院。
杨四郎有些懵,他对以后有着迷茫,他对人生有着绝望。
他记得自己不是山河村的人,他对自己的娘有着模糊的印象,他跟着李福来到山河村之后,李福待他很好,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把他拉扯到五岁,那时候他虽然会想自己亲娘,但总的来说他过的很幸福高兴。
不过他总觉得他爹李福不高兴,李福经常一个人喝闷酒,有时候还会暗自流泪,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明白自家老爹如何如此,不过也因为他年纪小,没想那么多,只能看到眼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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