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情察觉到了杨昭的躲避和拒绝，但也没有直接挑破，只是点点头说道：“没错，三天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杨昭将手插进披散开来的长发里，出神地喃喃自语，“在往生阵里，我已经度过了近万年的时光。”
既然往生阵的本体是一只蛊虫，并且能够颠倒时空，那么也许杨昭所经历的那一切，都不是假的。
如果不是假的，那就太好了，虽然曾经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真的发现自己尽心尽力付出过帮助过的那些人，不过是一个个幻象，杨昭也难免要觉得伤心。
“是吗？”慕容情面色不懂，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微光，“进入往生阵究竟能够看到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老祖宗说，都是一些相当可怕的经历。在那里，仿佛是带着清醒的记忆在轮回中不断穿梭，重复自己曾经的业果和报应……”
轮回？曾经的业果？杨昭敏锐地抓住这两个词汇，难道说，往生阵其实会让人想起前世吗？而她并没有前世，也没有来生，所以往生阵便将它送入了其他灵魂碎片所在的世界，但又因为她毕竟不是那些身躯的主人，所以才造成了一体双魂的局面？
想到这里，杨昭不由得心惊肉跳。
她勉强克制住波动的心思，问慕容情：“往生阵的作用是这样，那姑姑是怎样靠它重新凝聚起神识的？”
遗憾的是，慕容情并不知道：“我的神识，完全是老祖宗帮忙重塑的，具体的过程怎样我并不知道，他也从来不将这件事的经过告诉谁。”
杨昭有些失落，但随即就鼓起精神来，毕竟还有一个慕容家老祖宗在，不管有什么疑问，等到时候去详细和他问问就好了。
慕容情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你是打算去问老祖宗。”
杨昭虽然被看穿了，但并没有羞窘之感，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没错。”
慕容情也跟着她点头：“甚好，老祖宗应该会告诉你一些答案的。”
“也许吧，他老人家应该也是知道昭明存在的，对不对？”杨昭有些不放心地问。
“自然知道，当年昭明附在我母亲的身体内，屠杀了不少慕容家的子弟，若不是老祖宗出山，根本没人能挡得住她。”慕容情肯定地说，随即又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你放心，哪怕老祖宗不知道，你去问了，他也会回答你的。”
“为什么？”杨昭下意识地问，问完就觉得自己可能入了慕容情的套。
果然，慕容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可是他最看中的未来重孙媳啊！”
杨昭一下被噎住，耳根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然而这一缕薄红很快便消散，杨昭的话语也低落了不少：“姑姑，你该知道的，我不能和阿雅在一起。”
此言一出，慕容情嘴角的笑意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眼睛中闪动着明明灭灭的光芒，最终才说了一句：“天均不是那样的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你都可以和他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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