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心又从囊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伸到慕南安跟慕行舟中间。
平丘之战俏心也才十二岁,不过经常听干娘提起苏姑姑,语气里皆是惋惜。
医者不自医,情到深处无可自拔。
现在旧事被提,内心有多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俏心好心提醒,“这是解药,救不救,你们自己决定。”
慕行舟望着小药瓶,眼眸里的怒意不减,却有闪过片刻犹豫,如若父亲母亲不是死于外患而是内忧,这个人必定位高权重。
鹰潭见自己的生死落到两兄妹手里,慕行舟似乎不打算救他,拼了命的朝着慕南安脚下蠕动。
“慕大小姐,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求您网开一面把解药给我,我保证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包括平丘之战的真相,真的。”
慕南安听见鹰潭的求饶,这才明白为何慕行舟一直阴沉着脸,看样子这一趟收获不小。
只不过……她不知,为何慕行舟有所犹豫。
慕南安顷刻间已经做出决定,接过俏心手里的药瓶,蹲下身子,眼眸里闪着精光,“你说平丘之战?”
鹰潭猛的点头,如同丧家之犬摇尾乞怜。
“解药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先说说你知道什么?不然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胡编乱造的?”
慕南安说完起身坐回凳子上,药瓶就放在桌上。
近在咫尺,只要鹰潭一伸手就能拿到。
却又遥不可及,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内里还被火烧的感觉折磨,站起身都不能。
鹰潭诧异的望向慕南安,她平静的不像是常人的反应,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真相?
鹰潭最终还是低了头,思考慕南安说的是否是真的。
慕南安倒也不急,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出声响,没有节奏,一会慢一会快,可偏偏听的人心里难受,有一种压抑之感。
鹰潭还想驳她的条件,先把解药搞到手,却被慕南安一眼看穿心思,抢先开了口,“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么?”
她白皙的指尖还在敲着石桌,“嗒——嗒——”不过这次节奏变得极其慢,慢过心跳的频率。
“你无非怕说完秘密,我不给你解药,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有的是时间,你有么?”
慕南安一边的嘴角上扬,眼睛如狐狸一般打量着鹰潭,继续缓缓说道:
“如果你以为死了,我们就无法知道平丘的真相的话,未免太天真。
是你自己先告诉我们,你与平丘之战有关的,不是么?
从你不想死不顾一切想活命求药的时候,从你说出平丘的一刻,你已经失去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鹰潭不得不重新仰望面前的慕南安,以前自觉得她下手狠,却没想到她心更狠。
而且心细如发,眼光毒辣一眼看穿别人的弱点,这样的女人比毒蛇还难缠,就算是秦毓,也不是她的对手。
慕南安一开始只是想让鹰潭说出背后之人,是否真如他们看到的那样,只有秦毓一人在背后指使?
天意弄人,鹰潭为了活命,先露了胆怯,自个吓得说出平丘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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