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坐那风扇底下吹着怪自在的。
他们这会儿也不是多自在,被桑平那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说得都不自在了。脸皮儿薄的,已经脸红了。
向阳说:“我这会儿已经管下床走了。就是动静不能太大,不然扯到刀口,那是真的疼。”
“你慢慢的。”桑平嘱咐他,“等医生说你能出院,我跟你嫂子就带你回家养着去。”
“梦梦。”余笙说,“你这些天受累了,要不你回去好好歇几天吧,跟你同事去哪转转玩玩。”
洪曼和沈可老早就有那个意思,早就把话跟辛梦说出口了。可她俩条件还高的很,外出玩的时候还非要借一辆车。
洪曼推了一下辛梦。
辛梦不好意思跟桑平和余笙两口子开口的。
借车这个事,她自己用的话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的跟两口子说就是了。可眼下借车,又不是她一个人用。
余笙注意到洪曼的小动作。
她贴心的问:“梦梦,是不是有啥事啊?”
辛梦难堪的笑了一下,“这几天外面热,我同事想借一辆车,带他们出去完的。”
“打车呗。”桑平马上接住她这话,“外头路上到处都是出租车的。”
沈可说:“平哥,你不是有辆车吗。”
她这话说的委婉,可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的车,哪有空借给你们呀。”余笙笑着婉拒,“借给你们,我们不就用不了了吗。”
方便这些外人,为难自己的事,她还需要考虑后再做吗。
桑平也说:“伸手打个车,多难呢。还是说,你们掏不起车费啊。”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洪曼振振有词的说,“你们咋那么冷漠呢。”
“谁跟你是朋友。我们认都不认识你。”桑平嗤笑一声,“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不会是把全世界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当成你爹娘一样,都该惯着你?”
洪曼脸色铁青。
余笙把桑平扯到一边,对洪曼歉笑,“不好意思啊,他这人说话就这劲儿。车的事儿,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沈可一副想起来的样子,“那天去火车上接我们的,不是还有两个男的吗。他们开的车,也都是各自的吧。”
桑平又笑了,“你不会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闲吧。”
这下,沈可的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
辛梦怕桑平,不是没有理由的。
桑平稍微动点肝火,都能让人不敢直视他。
也就余笙,能降得住他。
“好啦好啦。你去打点热水,回来给向阳擦擦身子。”余笙支开黑着脸的桑平。
桑平提着壶端着盆临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向阳靠坐在病床上,身前搂着嘬着奶嘴的小步,不明觉厉的望着屋子里的这些女子。
余笙对洪曼与沈可等人道:“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们那几辆车,都是准备用来当婚车的。车子不能乱借,婚车更不能乱借。这边是有这样的忌讳的。我看你们也都是高学历的人,我说的这些,你们都能听明白吧。所以,请你们理解一下吧。”
向阳忙说:“嫂子,那天我听平哥说,你们给老黎找了个对象,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管留这儿看他们结婚呗?”
他还是蛮期待参加战友的婚礼的。
余笙:“管啊。到那时候,你这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
向阳憨憨的挠着头脑壳,“我还想着给他随份子呢。老黎也真是厉害,见了一次面,就给人家定下来了。我这…”
他这儿还没谱儿呢。
辛梦微微脸红。
“你跟平你俩都不如他。他只要看上,该出手时就出手,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余笙笑说。她看着向阳右手上的纱布。“你身上的药,啥时候换的?”
辛梦回道:“前天,这就该叫护士重新给他再换一次了。”
这时,桑平打热水回来了。
“热天打热水真好,都不用排队的。这要是天冷的时候,恐怕得排一二十分钟。”桑平进门说,“赶紧腾个凳子出来。”
辛梦把凳子让出来。
余笙搬过去搁病床边上。
桑平把一盆热水放凳子上。
余笙对屋里的其他人说:“咱都出去吧。”
接下来,不方便的。
看向阳开始脱衣裳,洪曼才站起来,跟着沈可往外走。
桑平看一眼嘬奶嘴儿嘬得正起劲儿的小步,然后跟余笙说:“你把这小的也带出去。”
余笙搂上小家伙,最后一趟出去,顺便把病房的门也带上了。
辛梦不太放心,“嫂子,那盆里的水那么烫,不兑点儿凉水啊。”
“我们带来的有纯净水。”其实是空间里的灵泉水。余笙说,“我们怕医院里的自来水不干净,给向阳擦身子的时候,感染他的伤口。我跟你平哥就从自己家里灌了纯净水带了过来。”
辛梦恍惚的点了点头。
余笙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
“梦梦,你回去歇歇吧。你看你眼圈黑的,眼里也都是红血丝。这一阵儿,忙坏了吧。”
辛梦苦闷道:“最近是有点焦头烂额的。我还在想,等过几天我要不要跟同事一块儿回去。但是向阳这个情况,他又哪都走不了。”
余笙:“向阳这边要是能出院,我们就把他接回家照顾。你不用操心的。”
“你们把他接哪去,不会是回老家吧?他身体状况不允许的…”辛梦误会了。
“不是回老家。”余笙说,“就搁这儿。我们搁这儿有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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