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
“别过来！”
唐初喝住陆靳南欲冲过来步伐。
扭过头，凝望着一脸恐惧神情的陆靳南。
秀发乱飞，有遮挡住她部分视线。
“你到底要干什么！”
“靳南，我不管你真不记得，假不记得。”她深呼吸，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反正我就是要你留在医院，接受检查以及治疗！”
“我没病！”陆靳南坚持。
“已经两次，你因为头痛晕倒在我面前！”
唐初情绪处在崩溃边缘，不假思索冲口而出：“这样下去，你会没命！”
陆靳南震惊，瞪大眼眸：“什么？小初你说……我有在你面前晕倒过？”
“与其面对失去的痛不欲生，还不如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她双手十指，紧紧扣着窗户，硬是又把身子向外探了探。
“不要！小初！”
“小初！你干什么！”
本在病房外过廊的林深，也因为听到异样争吵声。
才会推门闯进来。
见到唐初坐在窗台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户时。
林深整个人几乎吓疯掉，步伐匆匆潦草冲过来。
“靳南！你不答应我，我马上跳下去！”唐初紧蹙眉头，直直盯着陆靳南。
可陆靳南那一刻，思维又有混乱。
低着头，唇齿间呢喃着几乎雷同的话：“我生病了？我……我几时病了，我怎会不知道？”
林深看不下去。
双手猛抓过去，紧紧揪住陆靳南衣襟：“你这个混蛋，如果小初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单只是放狠话，似乎不能让他心平气和。
甚至在那刻，有扬起右拳，拟要落到陆靳南面颊上。
“林深！不许你伤害靳南！”唐初心被揪住，忙吼了一声。
林深微楞。
迟疑间，陆靳南却先发制人，一拳落到他下巴上。
力气很沉，林深被打到向后踉跄好几步，才有噗通一声跌坐地板上，嘴角已然有血迹。
唐初瞪大双眸，望向陆靳南。
陆靳南依旧低着头，周身满满阴沉气息。
在唐初看来，仿佛是有腾腾黑气，始终缭绕在陆靳南周身。
“靳南……”她嗓音轻颤。
“好。”陆靳南依旧没抬头，只是咬牙吐出一个字。
沉闷语气，有让唐初心跳似乎漏掉一个节拍。
“真……真的吗？”
“尽管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疾病，不过，既然小初你非要我住院才能安心。”他抬起嘴角，笑容显得阴鸷。
也在那刻抬起头来，黑曜石般眸底中，倒映出唐初被风吹乱秀发：“那么，我会按照你所说去做。”
“不会反悔？”
“绝不反悔。”陆靳南斩钉截铁。
那才让唐初松口气。
紧扣着窗户的五指，也松了力气。
陆靳南走近，拉住她手，扶着她从窗台上下来。
在离开窗台时，唐初才有勇气望了一眼窗外。
十一层高度，让她几乎有些眼晕。
脚下一软，好在那时她已经靠在陆靳南胸口上，也不至于跌倒。
陆靳南很自然抱紧她。
顺势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以后，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事。”
“我不这么做，怎么能让你听我的话。”唐初小声嘀咕。
“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要我怎么办？”
“要会换位思考！”唐初挑起下巴：“靳南你身体不适，还硬扛着不接受治疗，你有想过我多担心吗？”
陆靳南蹙眉，不再反驳。
只是更用力抱紧唐初，仿佛生怕又一次失去她一般。
林深挣扎站起来。
后背擦拭了嘴角血迹。
当下他也自觉有些多余。
讪笑了一声说：“我去看看甜甜，小初，有什么我帮得上的，一定叫我。”
离开前，他深深凝望了陆靳南背影一眼。
……
唐初叫医生过来。
尽管陆靳南全程黑着脸。
可大抵还是配合了医生简单检查。
“怎么样？”整个过程，唐初心都有绷紧。
“就目前来看，我个人倾向是颅内血肿。不过具体，还要继续检查才能确定。”
“到底要检查到什么时候！”陆靳南没好气儿怒吼一声。
医生被吓到浑身打了个颤。
唐初忙去安抚陆靳南。
“好啦，你不要冲医生那么凶嘛！”
也只有在面对唐初时，陆靳南才会稍微收敛脾气。
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理睬医生。
没了他森冷目光压力，医生也有轻轻松口气。
“请您尽快安排检查。”
“是，具体检查会从今天下午开始，两天之内，所有检查结果都会出来。”
“下午？”陆靳南森森反问。
医生又有紧张：“是。”
“不行，下午我还有很重要会议要开。”
“推掉！”唐初半掐腰，此刻才有拿出了些女主人姿态来。
“很重要！”陆靳南凝望唐初，咬牙一字一顿说。
“无论多重要，都要推掉。靳南你答应过我会全力配合医生，难道现在就想食言而肥嘛！”
声声质问。
有让陆靳南无话反驳。
他切齿，有低声咒骂一声。
“医生，麻烦您去安排吧。”唐初轻轻勾起嘴角，对医生说。
“好。”医生颔首。
如释重负，转身，逃一般离开病房。
唐初呼口气。
再去望陆靳南时，有在他那张几乎完美面孔上，见到一缕怒气。
她轻轻抬起嘴角。
去拉了拉他手腕。
哪里知道，他一把把手扯了回去。
“生气啦？”唐初淡笑，前倾着身子，去偷看他侧颜。
“小初你是不是要我，彻底放弃公司。”
“当然不是了。我当然知道，公司对靳南你而言，非常重要。”
他才转过身来，望着她说：“下午会议，对公司而言，极为重要。”
她也不是非要阻止他开会。
只是，倘若他在会议上疾病发作。
那就危险了。
毕竟这几天来，他头痛症状似乎发作要比以往更加频繁。
“什么会？”她挨着病床，乖巧坐下来，故作好奇般问。
“与国外财团代表洽谈。”陆靳南眸底泛起一抹深沉：“会有几方代表一起。”
听起来是蛮重要。
唐初不假思索说：“那我替你去参加好了。”
陆靳南错愕：“你替我去？”
“对呀！我现在不也是总裁助理了吗？既然总裁身体不适，我想由我这个助理去参会，也没什么问题。”
“你的职位更接近是秘书，而不是助理。”陆靳南凝视着唐初，一字一句说。
“有什么不同。”她倾着身子，挨近他，轻轻勾起嘴角：“我男人是总裁，我是秘书还是助理，还不是随便安排就成。”
陆靳南还有犹豫。
“反正呢，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靳南你离开医院。要么，靳南你委派我代替你去参会，要么……陆氏集团只能缺席了。”她撇着嘴角，嗓音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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