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杜菲脸色转换不定，几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是我的属下，我不打算辩解。可是，雷曼他是暗夜猎手正规班出身，其后又当了十几年的基层军官，凭着功劳这才坐上这个职位。当初，我对他有过深入的考察，他确实担当的起。”
“考察一次就完啦？你有没有想过，人是会变的！”
“是，元帅批评的对，这一切都怪属下失查。可是，也不排除卫清入火入魔、轻易杀戮的可能性。”
“卫清没有走火入魔，我昨天刚见的他，他正常的很。”
“是！”杜菲低下头，不再言语。
“卫清为什么要杀人？既然可以法办，为什么要杀人呢？”
杜菲回答：“属下不知。不过，根据卫清的交代，是因为雷曼想要杀他灭口，所以....”
“所以，他是为了自卫，这才杀人？”
“应该是这样的。”
“还有...”齐羽又问：“那个黄毛又是怎么回事？他跟这事有什么联系没？”
“黄毛是雷曼的外甥。”杜菲如实回答。“卫清刚一到里昂就以十几条罪名法办了黄毛，这才引发了之后的雷曼事件。”
齐羽关注起黄毛的出身：“那个黄毛，他是暗夜猎手出身吗？”
“不是！”杜菲回答。“只上过语言学校。”
“这么说，他只懂一点中文？”齐羽瞪大了质疑的眼睛。
“......”杜菲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唉——”齐羽摇头一叹，眼中闪过一道失望的色彩，“只会点中文就能当上里昂军尉，那中文系的大学生岂不是可以当法国领导人？杜菲，你是欧洲的军政首脑，人员选拔皆经由你手，你难道就不对即任人员进行考核吗？”
杜菲辩解道：“现在是战争时期，属下这才有所忽略。”
“少拿战争来说事。”齐羽的脸色顿时转寒，大声训斥起来：“战争再怎么打，有你什么事儿？三天不下雨，你是不是还要埋怨老天爷不作为？？”
“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回去吧！...”齐羽挥挥手，不耐烦地打发杜菲离开。最后，又说了一句：“卫清现在就在外面等着我召见呢，你以后要是再敢这么玩忽职守，当心他连你一块儿法办！！！”
“是，属下谨记教诲，属下告退！”
杜菲战战兢兢的告退离去。
出了庄园，正好撞见等候在那里的卫清。
俩人见面，分外眼红！
卫清张口就对杜菲大声嚷嚷：“那个脸蛋漂亮的混血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提前来告我状的？”
杜菲是中外混血儿，相貌漂亮。
“......”杜菲不敢和卫清搭话，急忙驱车远离。
目送杜菲的车队扬起的烟尘，卫清又目看向日益扩大的庄园，心里没有着落的感叹：“等着吧，今天准没我个好！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做事但凡凭着良心和身为战士的尊严就足够了。”
此时，打发了杜菲的齐羽并没有急着召见卫清的打算。“马奇丽——”
应声，雌鹰马奇丽飞进办公室。“元帅，有何指示？”
齐羽问：“卫清还在等着吗？”
马奇丽答道：“是的，一直没有离开。而且，刚刚和杜将军碰面，他还讥讽了人家一顿呢。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无语~”说到最后，还甩了甩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副崩溃的样子。
“呵呵...”齐羽笑了笑。继而，又问道：“依你看，卫清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马奇丽连连摇头，“他一直都是这样，口无遮拦。如果这也算走火入魔的话，那些直肠子的就都是神经病了。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是走火入魔。刚才，我听杜将军说卫清走火入魔，我觉得，他这是有意诋毁人家，他肯定在雷曼那里有分红，怕卫清找他麻烦，所以就干脆诋毁卫清走火入魔，欲将事情一概了之。”
齐羽告诫道：“马奇丽，你虽是只鸟儿，对那些没有根据的事情也不能乱说啊！”
“我...我说错什么啦？”马奇丽茫然。
齐羽严肃的问：“你怎么就能猜测到杜菲跟雷曼一样堕落呢？”
马奇丽笑了笑，“看他那处处护短、一脸紧张的样子，分明就是心中有鬼。在说那雷曼吧，他如果不是寻思着杀人灭口，干嘛要约卫清去他家里，公事为什么就不能公办哩？”停顿一了下，它又接着说道：“元帅，依我看，卫清有时候办事虽然不怎么让人理解，可也绝对有道理呢。他从不胡乱杀人，对待战犯也只是控诉到军事法庭去，他既然杀了雷曼，那就说明雷曼死不足惜。如果换作我是卫清，像雷曼这样暗算我，我不止是要杀他，我还要连他家人也一起杀呢....”
听着雌鹰马奇丽侃侃而谈，齐羽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时候起，它变的这么夸张了？
不禁，他开始怀疑，它为什么要处处替卫清说话呢？它是不是继承了初代卫兵齐格菲的记忆体....
遂，毫不隐讳的把心里的狐疑说了出来：“马奇丽，你怎么处处替卫清说好话，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了？”
马奇丽说：“属下是只鸟儿，属下没有物质欲望，谁也收买不了属下。属下说话，但凭直觉，力求公正、客观。”到完，它迟疑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元帅，还有可能，属下是继承了卫兵齐格菲的记忆。属下是在智慧神经元的基础上研发的新一代半生命机械体，身上当然脱不了齐格菲的影子。”
齐羽质疑：“你兄弟姐妹几十个，为什么单单只在你身上出现这种现象？”
马奇丽甩了甩脑袋，有些眩晕，“这个问题属下不能为您解答。大概，这是有几率的。具体的，您可以询问相关研发人员。”
“算了！”齐羽摆摆手，就此作罢。“你去告诉卫清，里昂他不用回去了，直接回前沿继续对梵作战吧！”
马奇丽伸展开翅膀，“元帅，他都等候好长时间了，您不传唤他吗？”
齐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生气的色彩，“这家伙，昨天早上还大声嚷嚷说绝不在踏进这座城池半步，我怎么能让他违了誓言呢！想一想，还真让人来气....”
“属下立刻传达您的命令让他回前沿。”趁齐羽发作改变态度之前，马奇丽抖动翅膀飞了出去。它，终究还是继承了初代卫兵齐格菲对卫清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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