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这事……你还得去二哥二嫂那儿说清楚,以后如果挣的钱超过两千,当月就给一成的利润,如果没挣到两千,也要给两百,好不好?”
肖燕见喜子没有怪她,一句骂都没有,她点点头,一下扑到喜子的怀里。
如如在旁瞧着,有节奏地拍手笑道:”爸爸妈妈要抱抱,爸爸妈妈要抱抱!“
当肖燕来找桂芝,桂芝还真有些不适应,说真的,看见肖燕现在那副瘦削的身材苍白的脸,她心里高兴不起来。明明很讨厌她的,为啥见她现在这样自己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呢?
肖燕把之前少给的钱全都补上了,还朝桂芝鞠躬说:“二嫂,对不起!虽然咱俩打过架,但现在我不记恨你了。不管你记恨不记恨我,我都不怪你的。”
桂芝哑然,说记恨也谈不上,反正就是没法与她和好。见肖燕走出了门,桂芝始终难以开口说什么。
福子戳戳她,“桂芝,你咋一个字都不说,燕子遭了这么多罪,也挺可怜的,你还摆个臭脸,多不好。”
桂芝白他一眼,“你眼神不好吧,我哪有摆臭脸,就是不知道说什么罢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做饭呢,我绞了一些肉,包饺子吃怎么样?“
福子高兴地搓手道:“好,我也一起来包,多包些,给爹妈端一些去,也给……喜子端一盘,他一家三口今天团圆嘛。”
福子见桂芝没有异议,开心地嚷道:“大毛、二毛,快过来帮忙,我和你妈要包饺子了。”
大毛、二毛赶紧飞奔了过来,抢着弄面粉。
这会子苏醒在家里烧狮子头,烧了两大盘,这可吓着红梅了。
“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又不是做给你一人吃的,你着啥急,我想端一些给爹妈和燕子他们吃。”
红梅翻了翻账本抬头说:“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大老粗有时候心倒是挺细的。”
苏醒瞧了红梅一眼,“账算明白了没有,今年咱家净赚了多少钱?”
红梅边翻边说:“赚了不少,有七万九千多块钱,不过今年花的也多,银行里有五万,咱手里现金只有一万二,总共才六万二,咱家今年花了一万七!”
苏醒也被吓着了,“人家整年都挣不上这么多钱,咱家竟然花了这么多,你拿账本给我看看,都花哪儿去了。”
拿过账本一瞧,他没话说了,上半年装电话花了差不多四千,他受伤住院又花了四千多,出去旅游和参加展览会总共花了三千二,再加上一年到头人情往来送礼和孩子上学,以及吃喝、买衣服、逛街等,可不得花一万七么!
红梅在旁感慨道:“有的人家一年到头才收入两千,也吃喝不愁的,还能攒上钱。咱家一年就花掉一万七,也不知啥时候能在上海或北京买房。”
苏醒想到明年的生意,又活分起来,把账本往红梅手上一放,”不着急,明年咱家能挣更多的钱。对了,明天咱们不是要去你娘家么,我想去宣传宣传,让陈家村的人有空过来跟我学种葡萄和菠萝,只要他们种了,到时候货我全收!“
“他们也想种树苗呢,哪有人愿意种葡萄和菠萝,种树苗轻省。”
苏醒不以为然,“你放心,肯定有人种,其实掌握了技巧,种葡萄和菠萝也挺轻省的,最关键得看我这一张嘴怎么宣传。”
“好吧,我等着瞧。”红梅把账本放下,来尝尝狮子头,“嗯……好吃!乐乐、妞妞,快过来吃狮子头,你爸做得可好吃了。”
肖燕和喜子、如如三人一会儿吃着福子端来的饺子,一会儿又吃上了红梅端来的狮子头。肖燕眼睛湿润了,家里人还能对她这样,她也别无它求了,好好过日子吧。
还有二十多天过年,每年到了腊月,大家都放慢了节奏,开始享受生活。不过今年这个时候,大家除了逛街买新衣服,还忙着买铜矿的房子。
因为今年种树苗都挣了大钱,有的人去买了门面,有的人买了居住楼,交了钱但拿不到现房,铜矿那边还是工地呢。不过看着房子盖到了一半,大家也都放心了,至少知道自己没受骗。
红梅妯娌四人没一个去买,桂芝这几天还跑了好几趟县里,可最近仍是没买户口也没买县里的房子。
福子见她三天两头地跑,有些不耐烦了,“你想买就下手呗,来来回回看有意思?”
“你当是买大白菜呢,能吃就下手啊?”桂芝心情不大好,“我打听了,很多县里的人都打算明年九月开学了把孩子送到铜矿子弟学校来读书,我干嘛还把孩子送县里去?”
福子明白了,“他们是不是听说县里有意要把铜矿子弟学校打造成县里重点中小学?”
桂芝叹气,“可不是么,到时候要是县里的学校还不如铜矿的学校,我去县里买岂不是被人笑话我是个大傻子?”
福子摊手,“那就不买呗,你叹什么气呀,嫌钱多烫手非要甩出去呀?”
桂芝被他气得头晕,“我是在想,大嫂和腊梅、肖燕怎么一个个的都不买,她们家又没铜矿职工,不买房孩子进不了铜矿子弟学校的。”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老盯着嫂子她们几个人干嘛?”福子还真是无语了。
“不是我要盯着,我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你去问呀,真是的。”福子也懒得理她了,反正不买更好,把钱都存上。他也想装电话、买电冰箱和洗衣机呢,过好日子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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