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一脸懵逼，可也不敢得罪组长，不由得问道：“丁姐，这位程先生……是您先前接待过的吗？”
“对啊，他先前来过，抱着个女孩子的吗？瞧那小女孩长得多可爱！我接待的他们。”丁怡的脸上已经笑出了褶子，全然不是先前冷漠的态度。
汽车销售行业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无论后面换了多少个销售，顾客和业绩都要算在第一位接待他的销售头上。
何况这位还是销售组长，是她顶头的上司。
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俞菲欲哭无泪，只得强笑道：“这样啊，那……好吧，我刚刚和程先生已经说好了，他随时可以签字购买，付全款的。”
“嗯，好的。诶，这个娃娃不错，我一会儿就把这个送给他的孩子吧，给顾客争取一点好感。”丁怡说着就伸手。
俞菲木然的将手里的大娃娃递了过去，想哭却哭不出来。这就是菜鸟的职场。
提成，飞了……
业绩，飞了……
新电脑，没了……
程赫正在教训女儿：“宝贝啊，你看到没有？你接了别人一颗糖，现在爸爸不得不买人家一台车了……”
“爸爸为什么要买别人的车啊？”程心心压根儿不懂，一边欣赏着印有吧啦吧啦小魔仙的糖纸，一边问。
程赫觉得小丫头肯定是抓错了重点，于是又换了一个说法：“心心啊，这种糖咱们家也有，口味是一样的，下次想吃的时候，就吃自己家里的，不要别人的，好吗？”
程心心噘着嘴回答：“可是我们家里的糖，都不是吧啦吧啦小魔仙的糖纸。”
“可是味道是一样的啊。”程赫跟她讲道理。
“不一样，吧啦吧啦小魔仙的要好吃一些。”程心心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咱们刚刚逛超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选这个呢？”
“因为……因为……我忘记了。”程心心睁着萌萌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唉，跟孩子讲道理，程赫觉得自己再长几张嘴都不够用。
汽车销售单已经做好，并递到了他的面前。
程赫拿起来看了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销售人员怎么换成了丁怡？不是俞菲吗？
一个中年发福的中年女销售，笑容灿烂的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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