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尾声
公孙云，不求天仙女，只盼留心人，年二十，夜闯天璧崖，巧遇白明教皇甫沄，该女芳龄十四，心思灵敏，不似中原儿女，面目不清，但公孙云已有好感。年二十六，再遇该女，喜不自禁，情意暗生，难以自制。此女如风，转眼即逝，如不稳抓，必饮憾终生。
天璧崖上，三天三夜，江无波失控，自投罗网，公孙云喜之悦之不动声色之。江上无波，心若止水，拒人于心门之外，一旦失控，便是从心而走。此刻方能得见她完全的真心，岂能不喜？
但盼此风永留云侧，男女之爱，夫妻之情，一生一世。
——《公孙云情史·公孙云》
她咳了一声，慢吞吞地合起册子，目光游移不定。
屋内的洛神新郎，取过册子，非常有耐心地等着。
“这个……好像是写给自家人看的。”她嘴角轻扬。
“只写给公孙之妻看的。”
“这个……好像短了点。”非常短，细节全无，令人遗憾。
“每年的今天，自然增多一篇。”
这不是摆明年年都做夫妻，一直到老吗？如果她想看，就真要永留云侧了。她脸颊通红，有点恼又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于是她一弹指，烛火顿灭。
反正她又输了，忍功就是不如他。
他皮肤偏白，加上气质偏冷，只要不笑时，就是十分有礼客气，绝对看不出任何发窘……哪像她，他一点点情意一曝光，就够她掩不住脸红，难道是往日她没有这种经验，所以一时适应得很慢？
她叹道：“上床休息吧。”
新郎放下床幔，随她一块儿上了床。
“闲云，你……可曾迷恋过其他女子？”黑暗中，她如此问着。
“不曾。”
她眨眨眼：“以前心如止水？”
“可以这么说。”
这么说，两人心思、际遇都算是相似了？
她沉吟半天，感觉自己被拥进温暖的怀里。
“那个……”
“嗯？”他亲昵地吮着她的耳垂，似乎不知她想说什么。
她咳了声，哑声道：“闲云，我……我……”
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停下动作，但身躯微微紧绷。
“我……”她试了好几次，最后放弃道，“算了，明年这时候再说吧。”
一声低微的叹息，她假装没听见。随即，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
“闲云？”
“嗯？”那声音又有点期待了。
“我……”她捂住他的耳朵，终于很不习惯地说了几个字，然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翻坐到他身上。“明年……我再说一次，那时就不用捂住耳朵了，明年说不出口，我就跟你耗下去，总会说出来的。”
今晚，是新婚之夜，总不会有人再说她对他行不道德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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