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衍妍和罗枻同时回头……
一个带着书生帽的脑袋探头探脑的出来,看见躲在房檐地下的两个人,以手点唇,做个噤声的手势。
皇甫衍妍看的好笑,这人面貌清秀的很,一身男装宽大,几乎裹不住这人瘦小的身板。那小书生小心的回头瞅一眼,飞快的钻出们来合上,露出他背后巨大的包袱。
那小书生溜溜的过来正要走,抬眼看着他们,说:“你们是躲雨的罢,快快离开这儿,等会儿怕是有人出来,哼!这家的老爷脾气坏的很!”
皇甫衍妍抿唇一笑,“我怎么听说严戍大人性情温和最是体贴民生,怎么到你的嘴里就这么可怖?”
那书生瞪着眼睛看着她,“你……是谁呀?怎么敢直呼我……他的名讳!”
皇甫衍妍耸肩笑笑,“你不是要走,怎么还在这大呼小叫的?”
那书生拍拍额头,“对,我走啦,你们就当没看过我哈……”往背上一扶那巨大的包袱,猫着腰顺着墙根溜了。
“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罗枻说。
皇甫衍妍笑道,“她呀,估计就是严戍的女儿了。可怜严大人一生铁面,就只有这个女儿制不住。”
“哦,她这是做什么去?”
“逃婚吧,呵呵……”
“逃婚?天啊,这可真有些传奇的意思。你好像都知道?”罗枻挑眉看着皇甫衍妍。衍妍扯着嘴角,心说这还不是我自己安排的亲事呢,不过要是让那严明荻知道罪魁有一个就刚才还在眼前,一定后悔没掐死自己。
“没有的事。只不过我恰好知道些罢了。那啥,我们走吧,传闻严大人不光铁面无私,一手鞭子也使得极好。”
“呵”罗枻一笑,点头。
他们在街口停下来,皇甫衍妍扒着墙角往里看,果然不一会那严府就大门洞开,好些家丁奴仆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边上指挥,“你们几个往东街去庄府里找,别忘了带上拜帖!李胜,你带着人去别院!”
那些人听完散了,皇甫衍妍忙收回脖子,笑的不可自制。
罗枻叹气,“这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那个严明荻有些意思,走,我们去找她,看这样子,八成她还出城就得被他爹揪回去。”
指指墙上,“顺那儿走,走到一个有客栈的地方。”
罗枻点头,带着她腾跃而起,细小的雨丝打在脸上,皇甫衍妍突然感觉有些怪异,风吹起他们的衣摆,皇甫衍妍心思一晃,不禁抓紧了罗枻的手臂。他们在房顶和树梢上急行,罗枻眼睛好,一直在找那个秀气的书生。
皇甫衍妍突然从罗枻手里抽出那把碎花的油布伞,抱在怀里,罗枻唇边浅笑,空出来的这只手环上了怀中人的腰肢,鼻息间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心意一晃,脚下不停。
“那儿!”皇甫衍妍点着地下的一点,冲着罗枻点头。
罗枻向那边的建筑掠过去,那是家挺大的客栈,那女子打扮的书生正忙忙的跟老板买马车。
房顶上,罗枻放开了手。
皇甫衍妍一扔伞,头也不回的往下跳。罗枻接住伞跟着跳下去。
严明荻看着买好的马车,嘻嘻的笑。
“马儿马儿,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罢……”
“这马车倒是挺好,多少钱?”
“三两三钱!”严明荻下意识的回答,突然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瞪大了眼睛。
皇甫衍妍好笑的挥挥手,“傻了呀……”
“谁傻?哼!”严明荻嗤之以鼻,挥苍蝇的似的挥开她,“起开起开,别挡小爷的路,小爷要赶路的。”
皇甫衍妍顺从的让开了路,看着这人笨拙的爬上马车。
“你不傻,三两银子能买这样的破车五辆了,哧!”
书生瞪着女子,半晌巴巴地说,“真的?啊……”
罗枻在边上别过头,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要笑就笑,小心憋死!”书生气的捶车。那马儿估计实在胆小,被这一声震得哈一声就要撒丫子跑。书生白了脸去拽马,没捞到缰绳却不小心拽住了马尾巴,那马更急躁了,竟是要拱翻了车似的。
还是皇甫衍妍好心的拽住了缰绳,罗枻去摸马脖子,一边摸一边笑。
严明荻丧气的坐在马车上,“你们要笑就笑吧……”
皇甫衍妍才想起自己颇不厚道,板了脸不在嬉笑,一板一眼的问,“你这是要上哪儿?”
“要你管?”
“咳咳咳,我记得严大人已经派人去庄铭旌府邸了罢,呦,庄府不就在前边那条街,罗枻你去告诉一声就说严家的小姐找到了,在福缘客栈呢。”
书生第二次白了脸,呐呐的不敢开口。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们别去!我不要回家!”
罗枻拍拍袍子抬腿就要走,回头说,“你这是闹别扭,自古闹离家出走的孩子都这样说,都是不出三天就巴不得家里人来找。”
“我不是!我不!”书生瞪着他们,怒气冲冲的像个要吃人的小耗子。
“呵呵,好。”皇甫衍妍扯回罗枻,看着那书生,“不去告诉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书生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神情防备的很。
“你叫严明荻?”皇甫衍妍问的云淡风轻,罗枻却见那人脸上更惨白了几分。心说东方云都不及的变脸本事啊。
“呵呵。”皇甫衍妍笑着勾手指,严明荻防备的看着她,皇甫衍妍没好气的笑道:“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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